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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看看,”安燦宇打開車燈,確實打得很重,代茗的嘴巴都裂開了,有血滲出來。 “疼不疼?”安燦宇打開雜物箱,找藥,找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撕開了,小心翼翼給他mama貼上。 “嗚嗚嗚……” “媽,別哭了。” “宇兒,媽要離婚。” “媽,離婚的事以后再說好吧,眼前哥的事是大事。” “嗯!”代茗發(fā)動車子,她此刻是真的下定離婚的念頭了,有了這個念頭,她就突然不覺得害怕了。 年輕時候的她也是美人一個,只因為是安燦陽爺爺看中她做兒媳婦,她也覺得自己嫁了個有錢人,確實高攀了,就不自覺地在安從德面前有些低眉順眼,唯唯諾諾起來,有些事情她根本做不得主,什么都是安從德說了算。 安從德剛才那巴掌打醒了代茗,安從德或許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安燦陽堅持要先把赫連弦月送回去他再回去,肖智赟問:“陽兒,我還是陪你一起回去吧。” “赟兒表哥,不用,我爸是個愛面子的人,你要在的話就是家丑外揚了,到時候他更狠。” 赫連弦月說:“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無論什么事,我們倆一起承擔,叫你一個人應付,我算什么。” “不用,小月亮,你別在去添亂了。” 安燦陽哪里是怕赫連弦月去添亂,他是怕殃及池魚。 “小月亮,鎖好門,等著我,無論多晚,我都會回來。” 赫連弦月點點頭,心里莫名慌亂,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我等你。” 誰知道那晚根本沒有等來安燦陽,他根本也沒想到,安燦陽這一回去,他們竟成了陌路。 代茗和安燦宇回到家里,安從德已經把自己鎖在書房。 “宇兒,打個電話叫你哥別回來了,不知道你爸爸要怎么收拾你哥,我很擔心。” “媽,打了也是白打,我哥他會聽我的嗎?” “也是。” 代茗四處看,“媽,你看什么?” “看看有沒有什么傷人的東西,先把它藏起來。” 于是,安燦宇和她mama藏了幾個杯子,一個煙灰缸。 一會兒,響起了安燦陽的汽輪聲…… 代茗緊張起來,心跳得突突突地,安燦宇也是,雖然他是他爸的最愛,但他第六感覺得今天要出大事。 安燦陽上樓…… “陽兒!”代茗緊張地喊。 “媽,你臉怎么了?爸爸打的?”安燦陽一眼就看見了他mama腫起來的臉和貼著創(chuàng)口貼的嘴。 安燦陽過來抱住他mama,“對不起,mama,讓你受苦了。” “我沒事。” 第129章 爆發(fā) “給老子滾進來!”安從德一聲厲吼, 代蕊要和他一起上二樓書房,安燦陽擺擺手,不讓。 隨著一聲關門的巨響,安燦陽臉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打代茗那一巴掌重很多, 直打得安燦陽眼冒金星, 口水和血水一起飛出嘴角,隨即安從德狠狠踹了他一角,“給老子跪下。” 這一腳直踹在安燦陽心口窩上,疼得安燦陽一陣發(fā)抖…… “啪啪啪……”緊接著又是幾大個耳光, 這一系列的動作直接沒等安燦陽喘一口氣,他咬牙一聲不吭…… 代茗聽得屋子里的動靜, 不顧安燦宇阻攔,沖上來拍著書房門哭叫著:“安從德, 你給我住手, 安從德,你要打出來打我啊!你不要打我兒子, 嗚嗚嗚……陽兒……” 代茗的哭叫只會讓安從德更加心煩,他連手帶腳打安燦陽打得更狠了, 安燦宇跑上來,“媽!我們下去,你越哭他打得越狠, 我們下去等著, 我已經打電話給遠兒赟兒哥哥了。” 果然, 代茗聽得她越哭, 屋子里的動靜越大, 她壓抑住了哭聲, 小了很多,“我的陽兒,嗚,嗚嗚嗚……” 安從德打累了,他打人的節(jié)奏慢了下來,他指著跪著的安燦陽,怒不可遏,“你這個鬼崽崽,怪物子,你把老子的錢拿來像這樣造,老子還以為你開公司了,出息了,能干了,沒想到你給老子做出這種事情。” 安從德越說越氣,「咚」地,又是狠狠一腳,安燦陽疼得彎下身子,他慢慢直起身子,心里升起一股火氣,“你只會打人解決問題嗎?”安燦陽眼含怒氣。 “給老子閉嘴。”安從德一聲怒吼,眼睛掃在安燦陽的耳釘上,安燦陽戴得仍然是一顆弦月造型的耳釘,他后來在他定做項鏈的那家珠寶首飾工作室又定做了好幾枚弦月造型的各種材質的耳釘,此刻他耳朵上是一枚白玉的,發(fā)出冷冷的月白色熒光,刺得安從德更加心煩氣戾。 他上前一把扯住安燦陽的耳朵,死勁一揪,把那顆白玉耳釘活生生從他耳朵上扯了下來,安燦陽的耳朵立刻血流如注,安從德惡狠狠地把耳釘砸在地上,只聽得忒地一聲輕響,耳釘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你給老子……”呼呼呼,安從德喘著粗氣,胸膛被氣得起起伏伏,“你給老子……”啪一巴掌狠命拍在安燦陽耳朵上。 安燦陽疼到極處已經不覺得疼了,麻木了…… 安從德扯開安燦陽的體恤,一根月亮項鏈露了出來,同時還有安燦陽的紋身…… 已經找不到什么形容詞來形容安從德的爆怒了,如果此刻他手上有把刀的話,估計他會毫不猶豫地朝那紋身處砍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