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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寄的眉眼比往常柔和,“怎么過來了?” 那么溫柔? 黎聽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許寄應該是顧及著李涇在,給外人面前足了他面子。 他在心里吐槽,要是今天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估計許寄瞟都不瞟他一眼,直接讓那小母0助理過來和他講。 “來找你拍。”黎聽道。 許寄點頭表示了解,“過來這邊吧,我先和你們講解一下,如果你們覺得OK就可以簽合同了。” 簽合同的時候,黎聽仔仔細細地將所有內(nèi)容看了一遍。 許寄也不催他,翹著二郎腿悠悠地晃了晃,調(diào)侃道:“要不要這么不信我啊?” 黎聽不理,“畢竟我窮,可賠不起。” 在看到“不能遲到早退”時,他抬起頭來,“萬一當天有急事呢?” 許寄道:“當天有急事盡快告知,避免開機,如果是開機后告知,需要賠償我們一天的拍攝費用,如果是拍攝中途有急事,需要按比例賠償剩下時間的費用。” 黎聽的表情看著像便秘一樣。 “不過……”許寄拖長了聲音。 黎聽抬眸望過去,只見對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緩緩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誰?我怎么可能讓你賠償啊,作為朋友。” 黎聽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不就是開展那時回答拍照這個問題的句式嗎?只是許寄臉皮薄,他可不會不好意思,“誒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了。” 之后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生怕許寄反悔似的。 開機日期定在三個月后,許寄還算給黎聽插了一下隊,后者看起來是真的挺謝謝他的,給他任勞任怨地做了大半個月的飯菜,吃得他硬生生胖了三斤rou。 然后在一天晚上,剛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的黎聽看到許寄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來了,后者道:“我夜跑去了。” 偶像包袱極重。 現(xiàn)在兩人養(yǎng)成了每天下午互相向?qū)Ψ綀髠涞牧晳T。 黎聽:我下午大概六點回到家。 許寄:好,我會早一點。 黎聽:那你順便去商場買瓶醬油?上次用完了。 許寄:好。 雖然每天兩人對話不多,但一劃拉聊天記錄,竟是翻不到頭的長度了,當然許寄看過去,一溜煙都是白色的對話框,寫論文似的。 他收好手機,站起來將餐盤放進籃筐里,會有阿姨專門洗,下午是這一個廣告最后的鏡頭了,拍完這個他會休息一段時間,順便把黎聽那個腳本寫了。 “卡!”許寄喊道,“結(jié)束了,辛苦各位。” 片場跟著響起祝賀的聲音。 許寄拿出手機一看,黎聽說今晚可能得很晚才能回,記得給他留門。 許寄問:“去做什么?” 黎聽秒回:“有個飯局。” 許寄:“好。” 家里除了有個密碼鎖外,里邊還有一道防線,防止門外的人進來,黎聽的意思是讓許寄把別那個卡扣給扣上。 許寄都睡醒一覺了,半夢半醒間聽到門外哐當一聲,他坐起身,開燈走出房門。 黎聽看著像是喝醉了,撐著鞋柜搖搖晃晃的,低著頭,披頭散發(fā)的像個女鬼,地上散架的襪子收納盒估計就是剛剛那一聲響發(fā)出來的杰作。 許寄認命地扶人去洗手間催吐。 這次黎聽可沒心思調(diào)情了,他醉得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第二天直接宿醉到中午才醒,頭爆炸一樣疼。 他扶著腦袋出來,看到許寄正蹲著種點什么,走近一看,一個淺淺的花盆和……幾塊泥巴? “醒了?”許寄抬頭,“昨晚想給你喂蜂蜜水來著,喂不到。” 黎聽“嗯”了一聲,“沒事,你這什么?” “苔蘚和小白兔貍藻,”許寄道,“開的花像兔子。” 黎聽有點懷疑自己還在做夢,他道:“你養(yǎng)?” 許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嗯。” 黎聽頓時有些好奇地上網(wǎng)搜了下小白兔貍藻長什么樣子,看了幾眼后他沉默了。 喂,這么可愛這么萌的東西和你大猛1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啊! 許寄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黎聽打了個哈欠,他直接把沒梳的頭發(fā)扎起來,“拜托,今天周六,我們雙休的。” 中午兩人點了外賣吃,黎聽一直在哭訴:“我覺得我得練練酒量,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個老頭趁我喝醉了還想摸我,還好李涇沒醉……惡心死了。” 許寄道:“你的確是要練練酒量。” 黎聽:“我喝啤酒其實是還可以的,但洋酒什么的就不行了……要我專門買洋酒回來練我可舍不得,還是算了吧。” 許寄咽下一口炸蛋,起身去酒柜那隨手拿了一瓶,豪氣地放在桌子上,“練吧。” 黎聽發(fā)誓他沒有那個意思,不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他單手撐著下巴,笑得多情,“謝謝老公。” 他心里再次感嘆,其實嫁入豪門真的很爽,就是不知道還能當“闊太太”當多久,到時候許寄喜歡上了誰,估計轉(zhuǎn)頭就把他踹了吧? 但好在近期應該不會。 黎聽太陽xue漲漲的,還抽抽地發(fā)著痛,他有些遲疑,“現(xiàn)在喝嗎?會死的吧?” 許寄嗤了一聲,帶著絲絲鄙夷,“死不了,之前我連續(xù)喝了一個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