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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估計做一個得耗費一個團隊好幾天的時間,許寄拒絕道:“那倒不用。” 之后在商量下,兩人一起去了商場,黎聽買菜做飯,許寄給錢,速戰(zhàn)速決,非常快。 黎聽提著滿滿兩袋子的食材,一樣一樣地放進冰箱里,感嘆道:“都是錢啊。” 今天的菜式有咖喱土豆雞rou、煎三文魚鰻魚拼盤、上湯rou丸芥菜和韭黃炒雞蛋。 中途黎聽差點煎焦了一塊三文魚,他連忙翻面,還要吐槽:“貴的rou就是嬌貴哈。” 許寄拆穿他:“明明是你忘了調小火。” 黎聽說:“我買百來塊出頭的,這個火候就不會焦。” 許寄:“畢竟便宜的rou質糙。” 兩人吃飯時話不多,偶爾應一兩句,男人嘛,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工作上。 黎聽問:“對了,你覺得上次給你看的那個視頻拍得怎么樣?” 許寄用鰻魚rou拌飯吃,“你要我實話實說嗎?” “說啊,”黎聽伸手托起一邊的盤子,好讓對方能夠勺到鰻魚汁,“反正不是我拍的。” 許寄道:“非常一般。” 黎聽早有預感,聽到肯定回答后還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果然一分錢一分貨。他遲疑了下,說出自己的目的:“是這樣,我們打算入駐一個流量很大的社交平臺,給大家普及一下玻璃藝術,第一個視頻想拍宣傳片。” 他是看過許寄拍的片子的,非常高大上,而且創(chuàng)意新穎,沖擊力很大,只是看著就貴,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找你拍的話要多少錢?” 許寄笑了笑,挑了一下眉:“找我拍?” 黎聽忐忑:“……嗯。” 許寄又夾了一塊鰻魚,還好買得夠多,實現(xiàn)了鰻魚自由,“我很貴的,但你拍得起。” 黎聽問:“多少錢?” “主要看片的復雜程度和時長,”許寄道,“在30萬到500萬不等,像社交平臺那些宣傳片,普遍在4分鐘往上吧?最簡單也起碼這個數(shù)起。” 許寄伸出了一根手指。 黎聽在那個三的音一發(fā)出來時,他就失去了繼續(xù)交談的欲望,“到底是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我拍得起?” 許寄手背托著下顎,悠悠地望過去,“那些彩禮錢呢?不會說你都用光了吧?” “啊,”黎聽像是才想起這茬,“沒用過,也不打算用。” 許寄聞言停下了筷子,“那你開工作室的錢哪里來的?” 黎聽朝他眨了下眼睛,狡黠地笑道:“從黎耀行的公司里搜刮來的,外加我從高中就攢錢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回本,但總有一天會的。” 見許寄表情有些異樣,黎聽頗感委屈:“我從頭到尾都在和你說我很窮的。” 許寄在心里又一次掀翻了對黎聽的刻板印象,后者總是吊兒郎當?shù)模o人一種月光族、不靠譜的感覺,沒想到竟是從高中就開始籌備了嗎? 看來目標很明確啊。 好感度的上漲連帶著他嘴上功夫都溫柔了些:“如果你找我拍,你這個總有一天會再往后延一年。” 黎聽:“……” 許寄又問:“為什么不用彩禮錢?” 黎聽不在意道:“萬一哪天真的要還回去呢?我不想借高利貸來還。” 許寄嗤了一聲,他記得他之前明確說過萬躍不差這點錢,而且也絕不會要小輩還。 他吃飽了,身體后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著黎聽,神態(tài)隨意又充滿著強勢,“用彩禮錢來找我拍,我給你打六折。” 第33章 “欺騙與不尊重。” 一個星期后,黎聽還是屈辱地帶著彩禮來了。 那時許寄正在給別人拍,“卡,剛剛小陳機位沒跟上,重來。” 黎聽沒有提前預約,和李涇兩個人一起到了工作室門口,其實是后者想來提前了解一下。 楚期看到了兩人,立馬認出來了是那個漂亮場工,那張臉要是忘了楚期都覺得菩薩會發(fā)著光罵他,他走到許寄身旁小聲告知。 許寄側頭,聞言朝門口望去,隨后吩咐了楚期幾句。 楚期總是走在潮流前線的,今天是朋克風,腰間戴了好幾條鐵鏈子,走起路來當當響,他小跑到黎聽面前,說:“你們好,現(xiàn)在拍攝還沒結束,你們可以預約時間下次再來,或者去對面的房間里等待,里邊有沙發(fā),大概還要一小時才中場休息。” 李涇說:“等吧。” 一直等了大半小時,許寄才姍姍來遲,6月份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了,他拍攝時不怎么注意形象,往往就短T短褲,但臉在,總是穿什么都自帶濾鏡的。 黎聽看著許寄那截修長勻稱的小腿就開始眼睛發(fā)直,因為兩人漸漸熟絡時已經(jīng)在秋天,外加家居服也是長褲的原因,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許寄的小腿。 黎聽深感不妙,無論什么場合什么地點,現(xiàn)在許寄于他來說簡直是一個行走荷爾蒙,只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就會有感覺。 許寄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作為公開介紹過的朋友,他的語氣自然得熟絡些,否則會很奇怪,“你們怎么來了?” 黎聽一言不發(fā),仍盯著那截腿。 李涇知道他這是在發(fā)呆,便推了推他的肩膀,“喂,醒醒。” 黎聽猛地回神,抬頭和許寄對上了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