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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愣了下,沒有保留地告知,“還可以,目前招到了11個人,我把規章制度全部改了一遍,也和兩個生產商談成了合作,只是投標競標我目前還沒有資格。” 許寄聽不懂,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黎聽每天早出晚歸估計就是在忙公司的事。 他重新垂下眼睫,淡淡道:“可以,到時候我把邀請函拿回家。” 黎聽有些詫異于對方的好說話。 許寄好似知道黎聽在想什么,他說:“我一向不討厭認真努力的人。” 第28章 “超級爽的。” 許寄說到做到,效率也高,第二天就把邀請函拿到了,放在門口的柜子上。 房子沒有開燈,但黎聽一進門,一眼就能看到。有錢人就連邀請函都做得特別高大上,窗外的月光投進來,紙張的邊緣泛著玉潤的光。 他捏著邀請函,低低笑了。 周一晚上,黎聽準時出席聚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出現在這的原因。 只因他的邀請函是許寄開口的,僅單單這一點,就仿佛漫不經心又強勢地向大家昭告著:黎聽萬躍罩了。 哪怕發展公司的路不簡單,但至少,不會有人敢對他不禮貌。 黎聽也知道,無論許寄再怎么抵抗繼承萬躍,拿到手后是發揚光大亦或是敗光家底。可萬躍最終就是他的,這是不爭不變的事實。 黎聽心想,他有這張臉,運氣真他娘的好啊。 甚至還有一些人主動和他打招呼,企圖能和萬躍攀上一點關系。 “許少今天怎么沒來?” 黎聽露出一個笑容,他看到這些人里有他想要搭上關系的,“他很忙,沒什么空。” 有人道:“也是。” “在忙那些拍攝嗎?”一個公子哥說,他身邊沒站著人,像是被孤立了一樣,“他是有興致隨便搗鼓哈哈,畢竟萬躍集團在撐著他嘛,也不差錢,我們就不一樣嘍。” 這話一出,眾人面色都有些古怪。 黎聽感覺氣氛不對,極有眼力見地沒有開口。 他們這圈人所在的地方,莫名安靜下來。 “你不知道嗎?”一個男人打破了寂靜,他有著一雙特別的狐貍眼,顯得人妖艷而魅惑。 黎聽對這個人有印象,安家的小兒子,安時聲。他疑惑:“什么?” 安時聲:“你老公被那樣說,也不見你反駁,后來我才反應過來,原來你是不知道。” 黎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干脆閉上了嘴,多說多錯。 安時聲笑了下,“看來你們的感情也不怎么樣嘛?” 黎聽臉上的笑容淡了。 安時聲說:“許寄開那家傳媒公司,沒用他爸一分錢。” 黎聽睫毛一顫,搖晃酒杯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之所以沒反駁那個公子哥,是因為他也是那么想的。 安時聲喝了一口酒:“高考結束,許寄不顧他爸媽的意見,選了個隔壁省的大學。估計也是為了逃脫他爸媽的掌控吧,所以許乘躍一氣之下停了他所有的生活費。” “當時鬧得還挺大的,我恰巧和紀馳挺熟。我聽他說,許寄大一大二一直在兼職,扛著用家教攢下來的錢買的攝影設備去到大老遠的地方拍攝,只為掙那幾千塊。然后一時之間淪為圈子里的談資,為什么呢?萬躍集團的獨生子,幾千塊?這兩個詞,放一起聽著可不可笑?” 安時聲真的笑了一聲,“幾千塊,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一頓稍差的飯錢罷了。” 黎聽的眼神涼了下來,一言不發。 “這里誰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安時聲當著那個公子哥大聲道,“但如果沒有爸媽,你算個屁。” 公子哥臉色鐵青,走了。 安時聲朝黎聽露出一個微笑,“但許寄,他是我們這里唯一一個脫離家業,在社會上活出名堂的人。” 黎聽不卑不亢地對上他的視線。 安時聲撇了撇嘴,“這就是雖然他對我們沒什么好臉色,但沒人不佩服他的原因。” 黎聽好似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緩緩勾起唇。 他承認,之前的確因許寄的身份而對他產生了偏見,他覺得許寄不過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去看每一個在塔下苦苦掙扎的人,因為已經什么都擁有了,所以可以輕而易舉地隨便評價。 就好像一個每天都能喝到牛奶的小公子對乞丐說:“你之所以沒有牛奶喝是因為你不夠努力呀。” 黎聽低著頭,唇邊的笑容越發大。 他的丈夫,好像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啊。 安時聲將黎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嗤笑一聲,“原來你就只是臉贏了我嗎?” 黎聽挑了下眉,什么意思? 安時聲沒解釋,冷哼一聲端著酒杯走了。 旁邊有人道:“你別在意,他從小就喜歡許寄,許家要聯姻的時候,他的資料也在里邊,但………” 黎聽恍然,情敵啊。 他笑了一聲,重新拿了一杯酒,往前走了幾步,道:“安少。” 安時聲轉過身來。 黎聽足足比安時聲高了一個頭,他站姿放松,眼含笑意,說:“在臉這方面,我很抱歉的確比你略勝一籌。” 安時聲頓時一雙狐貍眼冒火,咬牙望他,“但你也只有臉,你有什么資格和我狂?!” 黎聽微微低頭笑起來,像是撞上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重新抬起頭時,他自然地把掉落到臉側的發撩到耳后,溫和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究竟差我哪里。許寄大三創業,沒用家里一分錢,而我,敢弄垮自家公司重新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