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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寄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玩具有那么多款式,他一言難盡地看著黎聽,后者是有什么性癮嗎? 黎聽總覺得那眼神帶著些許憐憫,他又笑出了聲,抬起頭問道:“怎么樣?” 許寄望著黎聽那風情萬種的眼神,對后者的sao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level,他禁不住想,難道0被cao了之后都那么空虛的嗎?一天不被東西捅就渾身發癢? 他沉吟片刻,道:“比黃瓜干凈,你好好用。” 黎聽若有若無地掃過面前的腰,許寄今天穿了件薄衛衣,但他知道里面的腰有多帶勁,估計就跟女人常說的公狗腰差不多,細、柔韌且有力。 黎聽勾起唇,“我當然會好好用。” 見黎聽的傷口已經結疤,許寄便沒有再呆在瀕海的必要,他在早餐機上熱吐司,打算上完班就直接回漢景那邊。 黎聽也早早地起了,他上半的頭發挽到后邊扎成一個啾,下半隨意地披在肩上。他感覺現在自己就跟社畜一樣在為公司打工,“其實你可以不回去的,我也不會打擾你,就和之前一樣。” 許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叼著吐司就出門了。 晚上將近10點,黎聽才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看來許寄還是回漢景那邊了。他沒有開燈,直接躺倒在沙發上,疲憊地呼出一口氣,今天一整天都在和人打交道,磨得他嘴皮子都破了,喉嚨好像也有點發炎。 那些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好,可黎聽知道那是因為他是許寄的妻子。 他消極的時候也會想,如果他和許寄一樣投對胎就好了,這樣想做什么都有資金支持,不會像他一樣媽不疼爹不愛。 “許導真是太感謝了,宗棋每次都指定你拍,肯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即便如此,希望下次還能和你合作。” “沒有的事,”許寄帶著藍牙耳機,聲音溫和,“江老師也很在狀態,拍攝過程都很愉悅的。” “怎么現在那么生分了!之前您都直接喊宗棋的,我還記得當初我們小公司,沒人愿意給我們拍攝,還是許導你降價格……” “畢竟江老師現在咖位在這了,”許寄望向窗外堵塞的車流,笑了一聲,“而且我只是不想讓真正努力的人被埋沒而已。” 掛了電話,許寄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打著方向盤,他有些煩躁,已經在這塞了快半小時了。 他又等了會,結果被告知堵塞的原因是前邊在修路,所以封了,要繞一大圈才能回家,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地增加到了45分鐘。 晚上11:30,許寄“啪”地打開燈,他解了外套,陷進沙發里,手不停地揉著太陽xue,腦袋跟炸了一樣疼。 又困又餓又累。 明天早上7點的鬧鐘,壓根睡不到幾小時。 連續經歷了三天這樣的夜晚后,許寄行至分叉路口,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回瀕海的路。 疲憊堆積,他迫切需要休息。 回到家后黎聽竟也沒有回來,不知是去浪了還是怎么樣。許寄沒有管,洗了澡美美地躺上床,一沾枕頭就近乎昏了過去,睡了近段時間來最舒服的一個覺。 第二天醒來,黎聽已經收拾好在吃早餐了,他抬頭,和許寄對上了眼,“給你煎了雞蛋。” 許寄總覺得黎聽變憔悴了些,只不過仍然是好看的,帶著點頹廢的美。 “你怎么回來了?”黎聽問。 許寄道:“漢景那里修路了,要繞一圈,通勤時間太久,累。” 黎聽點了點頭。 許寄:“等那條路修好我就回去。” “不用,”黎聽咬了一口面包,留下一點碎屑在唇上,被舌尖舔去,“這段時間也不用擔心我打擾你。” 黎聽這句話是真的,連續好幾天,許寄回家了對方不在,早上起床對方已經走了。 等兩人第一次在晚上碰面是一個多星期后了,那時許寄正在吃晚飯,他專門請的阿姨做的。 黎聽終于懂為什么男人都對老婆給自己留燈這件事那么執著了。那種心情很奇妙,無法形容,不是開心,也不是興奮,更像是一直壓在心臟上的砝碼突然消失,放松過后涌上來的酥麻感。 哪怕沒有對象,但只要家里有人,朋友亦或者是父母,這種心情都是一樣的。 在外奔波一天,打開家門是暖黃的燈光,老婆溫柔的面容浮現在眼前——— 他對上許寄面無表情的臉。 許寄:“吃過晚飯了嗎?” 黎聽:“還沒。” 多了一份碗筷,兩人無言地吃著飯。 快吃完之際,黎聽開了口,他滿臉笑意,“哥,你現在心情好嗎?” 許寄是發現了,就像上次對方要吃烤腸一樣,有事幫忙的時候,黎聽就會學紀方池一樣喊他“哥”。 雖然他的確是比黎聽大一歲,但聽著總有些怪。 “要聽是什么事才能決定心情好不好。”許寄說。 黎聽放下筷子,畢竟是有求于人,他聲音聽著都溫柔了許多,“下周一有個聚會,但我拿不到邀請函,所以……” 許寄微微抬眼,“所以要我幫忙拿?” 黎聽眼尾上揚,含著情望進許寄的眼睛里,“可以嗎?” 不過舉手之勞,許寄完全可以做到,就看他想不想幫而已。 他沉默半晌,問非所答道:“你的公司最近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