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92節
元衿撲上去抱住四公主,被她白了眼,“還不是被你逼的?這都什么在威在德在天在地的,繞死人了。” 元衿替她收了書,嘟著嘴抱怨:“我都說了,大道理到時我幫你去嘚吧,你不肯聽啊。” “那不行,我自己一定要懂。” 四公主倔強地搶回了書,繼續攤開,邊練邊看。 她是皇女中最愛習武的那個,天生個子又高,兩柄匕首在她手里虎虎生風。 但舜安彥還是襒眉。 四公主眼神銳利,揮刀指向他:“佟少爺,有話直說。” 舜安彥伸出手,問:“四公主方便把刀給我嗎?” 四公主手腕一甩,兩柄匕首插在了舜安彥面前的草叢中。 他彎腰拔出,手指擦了擦刀背輕聲說:“公主,刀鋒利,傷人就要一擊即中,所有的花哨都要摒除。” “你罵我練得太花?” 舜安彥低頭,只挑了挑眉,不說話。 “你就是罵我太花哨,直接說下一步,如何不花哨。” 舜安彥握著刀不動彈。 元衿撿了顆小石子扔在他身上,“婆婆,說話!” “你!” “你什么你!我四姐問話呢!” 舜安彥露出個“我超不過你”的表情,轉身找了個草人,朝四公主演示了起來。 “刀是短刃,是近身防衛用,比的是速度是致命一擊的速度,公主要先清除人的軟肋在哪里,人擊打后的反應是什么。近身搏斗比的是誰算得更快,能提前在人面前出刀。” “然后呢?” “四公主,恕奴才直問,剛才五公主從后抱您,您為何不躲?” “那是我meimei啊!” 舜安彥冷笑了下。 四公主反駁:“你不也不躲。” 說著,她伸手突襲向舜安彥門面,舜安彥抬手用刀把格擋,直接把四公主甩了出去。 四公主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圈,但又瞪圓了眼,滿是驚訝,“你反應也太快了。” “近身搏斗,如果不快,就只有死。就像書上的道理一樣,如果用的不對,便會被人駁的體無完膚,再也沒有翻身余地。” “可我這么多年,都是按照你寫的那本練的。” “那是因為練的人是五公主。”舜安彥指指披著最厚的大氅、還緊緊抱著暖手爐的元衿爭辯道,“五公主練這個是為了少生病,哪里指望過防身了。就像這些道理,五公主素來巧舌如簧,不用挑不用背,她也能自圓其說。” 元衿跳了起來,“鄢少爺,你怎么說我呢!” 四公主卻大笑,“佟少爺,你真的很了解元衿。行了,你親自教我我是不指望了,有空你還是繞著我meimei轉吧,但你要找人陪我練這個刀。” 舜安彥干脆地答應:“好。” 元衿不服,“宮里都是護衛侍衛,我不需要練,四姐也不需要。” “不許多嘴。”四公主深吸口氣,對著草人研究起軟肋來,“說不準蒙古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一團亂麻還用得上。” * 刀劍是否用上,元衿他們尚且不知,但一團亂麻的漠北人卻很快就來了。 先是,內務府給法王他們種痘的事宜在臘月時統統完成,再是漠西出了個大事。 奉命去漠西替康熙巡視牧民的蘇赫遭了襲擊,這消息遞來時,正是園子里臘八賜宴之時。 皇太后是看著蘇赫長大的,當時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拉著康熙的手要他派人把蘇赫趕緊運回京城。 接著,康熙連夜把所有皇子重臣按在清溪書屋想對策,四公主來疏峰陪伴受驚的太后,也陪伴不安的元衿,到了那夜三更,青山帶了一卷小紙條送到了元衿手里。 英文的寫法,只有元衿看得明白——ing soon. 此后的半個月,除了康熙偶爾來疏峰向皇太后請安外,舜安彥及諸位皇子都沒有出現。 元衿一下子斷開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系。 在除夕快來之時,連巴拜特穆爾也消失不見,無人解釋,也無人說起。 除了元衿。 在巴拜特穆爾消失的第一天,康熙來給太后請安時,她剛要張嘴,被康熙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罵了一頓。 “不許管,不許插手,等著陪太后和你額娘回宮,回宮好好過年!” 元衿自穿來后,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受。 她想起舜安彥說過,這些事這些人,處理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回宮那日,京城狂風暴雪,鸞車鳳駕照舊啟程。 元衿和四姐坐在一輛馬車里,車輪滾滾向前,元衿卻突然想起了福君廟的那棵雪松。 這樣的狂風,那顆雪松會不會倒了? 應該不會吧,她剛剛才找人給那棵樹正過根,就像舜安彥一樣,他會的多懂的也多,還有佟家有佟國維會為他保底。 該擔心的是神童敏敏,他如一葉孤獨的扁舟在福君廟獨自停泊了這么久,突然卻成了眾矢之的。 她長嘆了一口氣,四姐握住了她的手。 “小元衿,你在擔心誰。” “四姐,塞上治權,如果你做到了,那個神童……” 四公主輕笑了下,“我以為佟少爺對你那么好,你早就不記得青青子衿了。” 元衿愣了下,“他不一樣。” “元衿,我書念得不如你,但這些日子我把事情想了又想,終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要去漠北兩家老王的繼承人我一定要選一個,這是禮法。” “沒有禮法外的第三條路了嗎?” 四公主掀開車簾,外面是緩緩打開的東華門,風雪灌滿、莊嚴依舊。 在高深的門洞內,跪滿了一片陌生的人。 只除了那一個。 血紅袈裟、白麻衣襟的那一個。 “元衿,你看,他們就跪在那里,等著這場戲的結局。” 作者有話說: 先說,四姐和敏敏不會成婚【免得你們在評論區嚇我】 第63章 白雪漫漫,襯得那紅色的袈裟分外明顯。 車駛入東華門,元衿一直盯著車外跪著的人,可巴拜特穆爾始終沒有抬頭。 宮里過年是有一整套的規矩的,元衿除了傳來的第一年被關在屋里外,后來幾年都完整經歷過。 從一開始的活蹦亂跳見什么都新鮮,到現在已經徹頭徹尾麻木,只想回去安靜安靜。 其實主要原因只有一條:他媽的御膳房到底哪個廚子負責的宮中大宴,燒出來的菜簡直是纏了金子的草包,除了盤好看面好看,哪哪吃一口都能讓人吐了! 今年就更難了,康熙三十五年的春節,元衿會把這一年刻在她的公主日記封面上。 這年過得無趣、沉悶、嚴肅還帶著不安。 過去一直都在的,四哥、五哥和神童敏敏都不在,四哥和五哥被康熙一句去辦差了敷衍過去,神童敏敏除了東華門一面再也無人敢提。 而舜安彥也不在,太后說佟老夫人來請安時透露,大孫子保護五阿哥出門辦差了。 元衿和四姐算了半天,懷疑五阿哥和舜安彥去漠西接受傷的蘇赫了,她們想去問一問,但這次上至太后下至乾清宮太監都上了一把鎖,堅決不透露給她們。 于是乎,元衿只能很湊巧地在元宵那天“病”了,窩在寧壽宮哭哭啼啼,也不進屋在暖床上養著,就抱著花園里的秋千迎風流淚。 四公主帶著小貓彥尋配合在旁邊哭得死去活來:“小元衿,四姐陪你去休息,這么哭你怎么受得了。” 元宵當日,康熙照例是要先來給太后請安的,這安還沒請,頭都沒磕一個,就扶著嫡母去了花園。 他最漂亮的公主抱著秋千繩子發呆,像一幅江南進貢的琉璃畫,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這畫面太后是半眼都看不得的,當即半蹲著摟住元衿連問怎么了。 倒是康熙,吹胡子瞪眼揉了揉額頭,說:“皇額娘,您讓一讓,濟蘭,你扶著你皇祖母先回去。” 皇太后不明所以,倒是四公主反應快,半扶半拖地把老人家帶出了花園。 她們一走,康熙又把青山及趙進壽一干宮人給遣到了外面,還讓自己的貼身太監去搬把椅子來。 元衿看見那把上好的黃花梨交椅瞇了瞇眼睛,康熙順著她的眼神瞧過去,嗔怪地問:“怎么,皇阿瑪現如今連個椅子都不配坐了?” “哼。”元衿轉過頭去。 康熙伸手彈了下元衿的額頭,走到她身后大力地推了一把。 秋千高高晃起,先是嚇了元衿一跳,然后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清朝真的很無聊,連個自行車都沒有,秋千是她能獲得的最刺激的“飛行”。 迎風晃了一盞茶的時間,康熙拽住了秋千繩子,看著元衿不由自主流露出笑容的臉蛋說:“開心點了,能陪皇阿瑪走走了嗎?” 元衿搖頭,還是抱著秋千繩子,小嘴嘟著,像條氣鼓鼓的河。豚。 “別鬧了,看看外面。”康熙把女兒的腦袋掰過去,讓她瞧瞧外頭值守的侍衛班子,“看見沒,那是誰?” 元衿一亮,是舜安彥。 他如今是一等侍衛,應該排在御前值守,只是元衿從不知道他的班次,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