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前段時間他突然不見了,大家還自發(fā)地去找了,可惜沒有找到。有人說,他可能像來的時候一樣,消失了,大家還惋惜了好久。 顧放問,杜國槐沒有回去嗎?有人看到他上了去萊通的火車。 派出所的人說,他們特意去看了,家里不像回來過的樣子。 難道他在中途下了車? 好在火車站出口有監(jiān)控,顧放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厚厚的一沓,一幀一幀地看,期望能找到杜國槐的身影。 此時,鄭保昌的別墅內(nèi),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彎得如蠶一樣,躺在地上。他的嘴巴塞著布條,嗚嗚地叫著。 鄭保昌拿著高爾夫球桿,一步步走近。 那人十分害怕,身體顫抖著朝后蹭,可他怎么能躲過去。 空蕩蕩的客廳內(nèi),回響著高爾夫球桿滑過地面的聲音,那聲音如附骨之疽,令人恐慌,甩也甩不掉。 第98章 、當(dāng)年(四) 鄭俊良坐在顧放的辦公室內(nèi), 面前放著一杯水。 鄭映蓉坐在他旁邊,一雙眼睛幾乎長在顧放身上。她穿了件低領(lǐng)的絲綢襯衫,外面套一件小馬甲, 穿著包身裙,腳上一雙及膝長筒靴。頭發(fā)隨意披散著, 化了個淡妝, 總算能看清幾分模樣。 顧放被人盯著依然面不改色,“兩位今天是來打探案件進展的?” 鄭俊良:“我爺爺?shù)氖w還在冰柜里躺著, 一日不抓到兇手一日就不能入土為安,我們做晚輩的就是不孝。” “鄭先生放心, 已經(jīng)有眉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兇手。” 鄭俊良驚訝,“顧隊長的動作果然迅速, 怪不得我爸爸經(jīng)常夸你。” “夸我?哈哈, 當(dāng)不得令尊的稱贊。”顧放顯得很得意。 鄭俊良拿起紙杯, 喝了口水。 鄭映蓉咳嗽一聲, 表示自己的存在,“顧隊長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便飯。” 鄭俊良險些一口水噴出來, 他這妹子看到長得帥的男人就移不開眼睛, 顧放這張臉確實勾引人犯罪。可這里是警察局,有些話實在不適宜。 他瞪了鄭映蓉一眼, “別亂講話。” 鄭映蓉嘟嘴, “顧隊長為了爺爺?shù)氖虑闅椥慕邞], 請他吃個飯怎么了。” 鄭俊良訕笑, “不好意思, 顧隊長,我這meimei被我慣壞了。” 顧放毫不介意地擺擺手, “沒關(guān)系,不過我沒有時間吃飯,等以后吧。” 鄭映蓉很失望,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放。 門突然被推開,江勝宇道:“顧隊,樊江邊上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小寶去叫沈法醫(yī)了。” 顧放站起身,“我先去忙,兩位請自便。” 鄭俊良放下水杯,和鄭映蓉一起跟著顧放往外走。 沈星言拎著工具箱急匆匆地走過來,她扎著長馬尾,穿著白大褂,臉色凝重。看到鄭氏兄妹只微微頷首,便和祁家寶他們一起下了樓。 鄭映蓉道:“哥,我們一起去看看。”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話是這樣說,鄭俊良卻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沈星言他們身后。 沈星言坐上顧放的車,車子開著警鈴呼嘯而去。 鄭映蓉催鄭俊良,“快點啊,追不上了!” 鄭俊良嘆口氣,發(fā)動車子,“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別想了。” “我還沒見過長得這么高這么帥的,做做夢怎么了,再說了,爸爸不是說要收了顧放嗎。” 鄭俊良冷著臉,不說話,腳下的油門猛踩,咬住警車不松,一路呼嘯著到了樊江。 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一個釣魚的人,他今天休息,見天氣不錯,就想著來碰碰運氣,誰知道運氣太好,竟釣了具尸體上來。 尸體被泡的發(fā)脹,像一塊腐爛的木頭包著衣服。 祁家寶看了一眼,臉色發(fā)白,跑到一邊吐去了。 在車上的鄭映蓉瞧見,不屑地撇撇嘴,“沒出息。”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了幾步,迎風(fēng)聞到了腥味,鼻子皺了皺,又走了幾步,看到了尸體,轉(zhuǎn)身跑到祁家寶身邊,一起吐起來。 鄭俊良白著臉,秉住呼吸。就見沈星言面不改色,檢查著尸體,時不時跟顧放說上兩句。他走近幾步,看到了尸體的全貌。 死者是名男性,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臉部腫了起來,一只眼睛的眼角破了,嘴巴腫著,門牙被打斷一顆。脖子上有勒痕,衣服上有血跡,手腕、腳踝均有約束傷。 致命傷在胸口,被利器刺入心臟。 江勝宇看著尸體發(fā)愁,“怎么又是利器傷?” 沈星言丈量了傷口,“尺寸跟殺死鄭鴻遠的利器一樣。” 顧放:“勝宇,你去走訪下,看看昨天夜里有沒有見到人拋尸。” 江勝宇拎走了吐得天昏地暗的祁家寶,“不帶你出現(xiàn)場你不高興,帶你出現(xiàn)場你吐個沒完。” “多吐吐就習(xí)慣了。”祁家寶自我調(diào)侃,臉色慘白,“去干什么?” “走訪下附近的商戶。” 尸體被裝進了尸袋,得趕緊到市局尸檢。顧放去查尸源,沈星言單獨跟車回去。走到鄭俊良身邊時,聽到他哼了一聲。 沈星言歪頭看他,“鄭先生似乎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