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她突然想到了常田,租客只提到常田賭博,并未提到他帶女人回去,那他可能去了女方家里,或者是酒店之類的地方,也有可能去嫖。 正想著,有腳步聲傳來,出于本能,沈星言轉身去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走了過來,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你回來了?” “嗯,正好事情處理完,就接到了張局的電話。致幻劑再次出現,不是好兆頭。”顧放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想必是剛到家就出來了。他牽過狗繩,“謝謝你照顧球球。”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你回來了,江勝宇的壓力就減少了。” “他干刑警的日子不短了,該撐起來了。對了,你跟我說說案情。” 兩人邊走邊說,顧放道:“看來要重新勘驗現場,你們一開始是當自殺案件處理的,會忽略很多細節。” “嗯,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死者的姿勢很奇怪,曾經懷疑過,但是并不確定。” “也不錯了,換成別人可能真當自殺案件處理了。” “你那邊怎么樣?” “桃色案件,第三者插足,原配氣不過,找人打了小三,給打流產了。小三心有不甘,買兇殺人,兩敗俱傷。” 沈星言不忿,“明明錯的是男人,為什么承擔后果的都是女人?就好像這次的案件,常田是死了,剩下一家子的孤兒老小,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也許他也不想。” “反正我覺得他不是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既然出來打工就老老實實的賺錢,他呢,又是賭博,又是嫖.娼的。” “嫖.娼還沒有得到驗證。” “明天就去驗!” 顧放失笑,“別生氣,不值當,我帶了禮物給你。” 沈星言又笑,“多謝顧隊。” …… 第二天,顧放帶隊重新勘驗現場,沈星言也去了。 出現致幻劑,非同小可,局里非常重視,嚴令必須查明出處,整個二支隊都嚴陣以待。 在死者的住處重新提取了指紋和鞋印,由于門鎖被暴力破壞,無法上鎖,死者生前有沒有別人進到屋內只能靠別的方法佐證。 顧放勘驗的很仔細,不放過邊邊角角,在床對面的墻上發現了一個兩毫米左右的小孔,他看了下位置,正好與死者的視線齊平。 小孔的周圍有粉末樣的東西,顧放攆起一點兒聞了聞,叫痕檢過來取證。 沈星言把床頭柜上的菜湯裝了點,準備拿去化驗。她瞥了眼衣柜,看到一角紅色的東西,她走過去,拿了出來,竟是一條連衣裙,包身的,胸口開的很低。 顧放嘖嘖兩聲,“這肯定不是給他老婆的。” 沈星言順手裝進證物袋,“我拿回去化驗,去走訪常田的社會關系了嗎?” “溫客去了鑄件廠,江勝宇在找常田的姘頭,邱明去找紋身的逼債大哥了。”顧放趴下,檢查床底。床底一層厚重的灰,兩個酒瓶子躺在里面,還有一個破舊的鞋盒。 顧放把鞋盒扒拉出來,鞋盒上竟然沒有灰,里面放著欠條,一個叫馬哥的債主出現的最多,欠款的金額加起來差不多兩萬。 祁家寶看著欠條,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竟然欠了這么多錢?!怪不得沒有錢交房租。” “看來他被債主逼死的可能性很大。”顧放走到衛生間,幾乎是貼著墻縫看,在花灑的頭上發現了一根長發,長發是淺棕色的。 他用鑷子夾著,“這是女人的頭發。”他叫祁家寶,“跟我到對面再走訪下。” 顧放大力敲著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那租客睡眼惺忪,一臉不耐煩,“什么事?” “這才下午就睡了?” 租客態度惡劣,“我昨晚熬了通宵,今天休息不行啊。” 顧放拿出證件,租客怔了下,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下去幾分。 顧放道:“9月26日晚八點,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租客搖頭,“沒有。” 祁家寶:“你想都不想?” 租客:“你們已經問過一次了。” “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極細小的聲音都行。” “細小的聲音?”租客歪著頭想,“好像聽到過敲東西的聲音?” “具體什么樣?”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什么東西在墻上釘。我因為最近在準備考試,晚上要學習,有點動靜就能聽見。” “昨晚你也在學習?” 租客的臉一紅,“那倒沒有,昨晚我出去上網了。” 顧放了然地笑笑,最近南阜市開了好幾個網吧,很多年輕人在玩,“你見到過常田往家里帶女人嘛?” “沒見到過,但是聽到過。”租客笑的有幾分邪性。 祁家寶質問,“上次你怎么不說?” 租客翻白眼,“你們也沒有問啊。” 顧放繼續問道:“來的頻繁嗎?” “也就偶爾那么幾次。” “好的,多謝你配合。” 租客關上門又去睡覺了。 顧放回到現場,盯著墻上的孔,想著當晚為什么要打這個孔。 此時,江勝宇傳來消息,找到了常田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