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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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有兩個中年男人,互相認識,正在講話。 學生會的人走在姜桃前面,等姜桃看到包間有兩個男人的時候,學生會的人已經(jīng)坐下了,只剩姜桃一個人站在包間門口。 她想轉(zhuǎn)身離開這里,尾尾先她一步發(fā)出聲音:“桃桃,坐這里!” 場面有點尷尬。 “這也是尾尾的同學嗎?”首座的中年男人這樣說道。 蛇蟲爬過手臂的感覺讓姜桃汗毛倒豎,她看著男人光亮的額頭,流下冷汗。 錯過了最佳的離場時間,她只好收聲,默默坐在尾尾旁邊。 余光之中,一行人各懷鬼胎,心思各異。 那兩個男人大腹便便,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穿的是便服。其他除了她和尾尾,還有外聯(lián)部的兩個男孩,他們也都是大一的新生。 可能因為終于要簽合同了,兩個男孩很開心,率先站起來,帶著一絲討好向老板們敬酒。 “上次真是太對不起了,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我們?nèi)扛暮茫匦麓蛴×艘环荩@里是合同。” 兩個男人各喝下一小杯白酒。 男生接著說:“筆我放在這里了,合同……” 對方卻沒接。 男生的手停在空中,過了好一會兒,合同被放到桌上,一個中年男人說“不急”,另一個中年男人說:“你們可是A大的高材生,這點小事當然不在話下,我們怎么會不放心?來,人都到齊了,先吃飯吧,吃飯。” 很久沒人再提合同的事情。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喝酒,姜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新來的女同學怎么不喝?” “我不會喝。” 中年男人停下了筷子。 “這些話也就在沒進入社會的時候能說說”,他說著,伴隨一聲冷笑,朝另一個男人看去,“你說是吧,老謝。” 被叫做老謝的男人接過話茬,擺出一副親和的表情,笑呵呵地說:“趙總,這可都是A大的高材生,你說的這些他們怎么會不懂。” 逐一向尾尾和姜桃的方向看去,然后說,“你說是吧,小王,小姜,總要學的。以后上了社會,要喝酒的地方多了,現(xiàn)在學一下,練練酒量,以后還得感謝我們呢。” 姜桃?guī)缀跸胍鲊I。 她強忍著不適,繼續(xù)搖頭,杯盞交錯的聲音停了。 場面進入冰點之前,尾尾站了起來,她向姓趙的老板鞠躬敬酒:“不好意思,她不是我們外聯(lián)部的,只是我的朋友……上次趙老板說看我像見到女兒,我也覺得趙老板特別親切,所以這次吃飯就隨意了一些,自作主張帶了朋友,我……” 話沒說完,猛灌了一口白酒,茶杯叁分之一的量,咕嚕咕嚕地吞入喉中。 “哈哈,這說的什么話,我就是當你是自家的小孩,這才說話嚴厲了些,你這樣是對的,小王,我很欣賞你,前途無量!” “那合同的事……”尾尾彎下腰,把地上的鋼筆撿了起來。 她身體搖晃,顯現(xiàn)明顯的醉態(tài),卻依然把話說完了,“今天是可以簽的吧?” 謝老板看了趙總一樣,“是的。” 他從尾尾手里接過合同,遞給姓趙的老板,而趙老板草草翻閱,簽完字,卻并沒有立刻把合同還給尾尾。 “這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尾尾,都答應你了。” “來,喝酒!” 兩個男學生喝得多,現(xiàn)在這會兒已經(jīng)上了臉,他們聽到“喝酒”兩個字,條件反射地站起來碰杯,繼續(xù)往口里灌。 姜桃奪過尾尾遞到嘴邊的酒,幫她喝了一杯,白酒很辣,嗓子眼滋滋冒火,她從嗓子眼擠出幾個字,“謝謝老板。” 兩個中年大笑開來。 “好,好,一起喝!” 姜桃說:“不喝了,他們醉了,我要把他們送回學校。” 仿佛是印證姜桃說的話一般,尾尾應聲而倒,姜桃動作迅速地把尾尾撈到懷里,還是慢了一拍,腦袋撞上了飯桌。 “咚”的一聲。 姜桃摸了摸尾尾的額頭。 中年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喝醉了,那我讓司機過來,把你們送回去。” 姜桃說:“我來叫車就好了。” 姓趙的冷笑:“這兩個人也醉了,你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叁個人?” “那兩人我不認識。” 姓謝的佯怒:“你們既然過來吃飯,喝醉了還要自己回去,像什么樣子!肯定是我送啊!” 姜桃只是說:“我已經(jīng)叫車了。” 她根本沒來得及叫車,但她假裝接到了電話,自顧自對著電話說道:“你好,我們現(xiàn)在還在酒店里,你已經(jīng)到了是嗎,稍等一下。” 扛起尾尾就要走。 沒有人攔她,她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手機從袖口滑落…… …… 那個酒…… “現(xiàn)在意識到……已經(jīng)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