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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系到案情,白玉堂有種一下子豁然開朗的感覺,不得不佩服這貓的推理,整個脈絡清晰,節奏又強得讓人酣暢淋漓,讓人頓時有俯瞰全局之感,忍了忍,他突然感慨得說道:“貓兒,我真不敢想象你若是站在官府的對立面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展昭白了他一眼,白玉堂這話雖無惡意,但在早已為開封府效力多年的展昭聽來,還是略帶不爽的,說得就跟他犯罪天賦有多高似的。 “貓兒,我大致能理清案情了,但是我們守在這里是想等狐貍自己露出尾巴么?” “不,狐貍尾巴早就已經露出來了,桐安藥鋪出事后,三夫人曾提醒我‘鋪子離皇宮只有兩條街,近的很’,我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分析出了藥斗藏尸的秘密,其實,那時候她是故意提醒讓我發覺下一個命案將要發生的地點,以便讓我在案發時恰巧趕到逮捕‘兇手’,蘇黎染恰好那時在藥鋪里,所以成了替罪羔羊,否則換了任何人都可以被說成是兇手,至于楊老板,這只大狐貍馬腳委實過多,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狗尾續貂破壞了整個計劃,還在為自己找了只替罪羔羊沾沾自喜……” “三夫人跟楊老板沆瀣一氣,自以為計劃完美無缺,可美中不足的是,他們認為大倪在無意間看到了什么對他們不利的證據,所以才有了今日三夫人跟我們領養大倪一事,她既然已經領養到大倪,勢必會找楊老板通氣,如果白天不出門,那便只有晚上了。” “我們守在這,自然不是為了這兩只狐假虎威的家伙,而是想要看看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第66章 出乎預料 翌日一早。 三夫人并沒有如展昭預料得那般, 深夜潛出去找那吉安藥鋪的楊老板,天已亮了大半,這時候兩人再居高臨下蹲守屋頂委實不妥,只得下了來, 兩人倒也沒泄氣, 打算先找家鋪子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恰巧見一家包子鋪的蒸屜冒著白誘誘的暖氣,便一道走了過去點了兩籠熱騰騰包子和兩碗豆花。 展昭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說道:“沒想到她挺挨得住, 看來還得多守幾日,耗子,這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非官府中人,不必總是陪著我熬夜,太辛苦。”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說什么傻話。” 展昭笑笑,也不再多說, 很自然而然得拿了白玉堂那一籠里的包子吃起來,白玉堂見了,就將自己那籠包子朝展昭那推過去, 說道:“你這貓就是不識好歹。” 展昭鼓著腮幫子幫襯著點頭:“明知我不識好歹你還老跟著我,那你豈不是比我更不識好歹?” 白玉堂:“……” 兩人正在那貧, 一旁有個桐安堂的伙計也來買早餐,展白兩人挑的位置比較討巧,是一個拐角處, 外邊看不見他們,他們卻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因此那伙計也沒看到兩人,就在那跟店老板聊天。 “老吳, 老規矩,幫我拿早點,哎,餓死我了!昨晚上守靈堂守了一夜,一看你鋪子開了我立馬沖過來了,趕緊了!” 店老板一邊幫忙裝著包子一邊隨口問道:“我記得你們老板娘不是專程找了個人晚上來看靈堂?不是叫霖子么,怎么又變成你了?” “可不是,昨晚那缺德家伙突然說自己有事,讓我幫忙代個班守夜看一下,可不就變成我了,三夫人說這霖子是她大表哥,專程過來幫忙的你說我好意思拒絕么?不過他每天白天又不來鋪子,就晚上幫忙假裝看個靈堂,其實都不知道躲哪兒睡大覺,還他媽開溜,唉,我看這鋪子也是開不下去了,老板死那么慘也沒人敢來買藥了,我還是早點收拾收拾找下家算了。” “喏,你的包子,你們這群懶人,三夫人讓你們看個靈堂你們就全在偷懶睡覺,而且偷懶睡覺你一大早還能餓成這樣?童老板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了。” “哇,老吳,你忘了我們老板死多慘啦,我他媽一個人我還能睡得安穩么,那不是一直都不敢睡嘛!而且那怎么說也是我老板,我可不像某些人躲起來睡覺,昨兒個晚上可是實實在在在靈堂呆了一宿啊,可餓死我了,銀子我扔你那碗了啊,吃完我趕緊回去睡個大覺,嘿!” “可悠著點吧你。” 那伙計咬著包子就走了,展昭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皺眉:“桐安堂有新招這么一個伙計來看守靈堂?” 白玉堂道:“確實沒聽他們提起過,怎么了?” “昨晚有一個挺眼生的人從桐安堂出來,不過因為是男人所以我就沒多加留意,會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霖子?” “大抵就是了吧,怎么,你懷疑他幫三夫人跑去傳信?” “說不上來,不過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霖子,我記得三夫人的親戚都不在京城,怎的這么快就冒出一個大表哥來幫忙守靈,而且還只是守晚上?”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三夫人自己守,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童老板死了之后三夫人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動容,就連裝束都沒有改變,隨便找個人偽稱是自己表哥會不會是為了讓外界微詞少一些?” “感覺不像,嘛,不管怎么說,等下我們再去桐安堂會會這個霖子吧!”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但兩人見天色還早,現下去桐安堂也不太方便,干脆安下心來慢悠悠吃著早點,順便觀望對街桐安堂的情況。 話分兩頭,這一邊鼠貓兩人正在辦案,而開封府內,公孫策還在努力研究著種子,基本上,他最近也是不眠不休得琢磨這種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不過就是沒有頭緒,這種子怎么都不發芽,弄得他整個人很火大,脾氣差得不行,連經常纏著他的那位都不敢來開封府了,現下連包拯都不敢接近他,生怕受怒火牽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