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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只是一瞬間的工夫,白玉堂便反手將那利器架在來人咽喉之處,死死將人按在墻上。 展昭坐在床上,翹著個腿笑道:“就猜到你會忍不住出手。” “你們……不是受了重傷,怎么會?”來人戰戰兢兢得看著白玉堂和展昭,一臉的難以置信。 展昭壞笑道:“煎個藥就一定是受了重傷么?” “你!”來人猙獰著臉憤憤道,“從沒有人能從千機盤全身而退,你們破了千機盤,又取了那妖刀竟會毫發無傷么?” 展昭道:“也不是毫發無傷。”然后他揪起幾根頭發,很認真得說道,“其實還是傷了幾根頭發的。” 白玉堂無語,干脆點了來人的xue道又走回展昭身旁。 “哼,老夫既然落入你們手中,也沒甚好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原來來人正是洛曦府的一家之主,周燼周老爺。 展昭笑道:“那你就是承認了?造成穹山上登山之人離奇死亡的元兇就是你嘍?” “老夫可沒這么說!” 展昭搖搖頭:“怎么,非要我把證據放你面前你才肯承認?” “何來證據?展大人莫不是破不了案就硬把責任都推到老夫身上?” 展昭站起身,慢慢走過去:“你們臥房內,有一個三尺見高的白玉瓷瓶,那里面裝了何物,想必周老爺應該比我清楚多了吧?” 周燼的臉色瞬時鐵青。 展昭走到周燼身旁,一下出手摘掉了他的綸巾,周燼急得瞪大眼睛:“住手!” 展昭“哼”了一聲道:“還在做著你的天眼夢呢?我告訴你,你額上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即開的天眼……” 白玉堂朝周燼的額頭上瞄了一眼,就見他的額前有一塊rou凸了出來,遠遠看去,還真的好像多長了一只rou色的眼睛,平時用綸巾一擋,倒是真看不出來。 “你胡說,我即將要神啟天眼,只要得了這妖刀,便可天下無敵,從此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展昭笑道:“不過是你額上的皮膚病變產生的rou瘤罷了,先生說了,這種rou瘤只要配以雙花入水服用便可藥愈,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你敢毀我天眼!” 展昭擺擺手,繼續說道:“我明明是好心幫你治病。對了,你就是阿若族的后裔吧,知道你們祖輩為什么會傳聞什么開啟天眼,執柄妖刀即可取這天下?” 周燼磨了磨牙,沒說話,只是怒瞪著展昭。 “其實你們先祖崇尚眼睛什么的并沒有錯,何況他們處理的只是將死者之睛,不過,你卻為了一己私欲,故布迷陣,殺人取目,這便是大錯;再來,你該清楚要取這妖刀勢必要破了千機盤吧?千機盤的復雜程度我看這里你一定是最清楚的了吧?所以,能破解千機盤的人,必定是馬中騏驥,人中之龍了,這為一智;而敢闖這千機盤,又需要何等的膽量加身,縱橫馳騁?此為一勇;再來,估計連你都不清楚的原因,就是雪藏這妖刀的隱室內有大量的奇珍異寶,這可不是一筆小財,此為一富……” 白玉堂聽到這里,莫名覺得心情大好,這貓,拐著彎兒夸自己的模樣,真是可愛得像只搖著尾巴的黑貓崽。 展昭繼續道:“所以你先祖說得妖刀者得天下,其實是要看人的,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的,你懂吧?”展昭指了指身后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其實這家伙挺符合的,不過他一輩子沒那野心,得了妖刀也不會怎樣,皇宮大院的高床暖枕,他可能覺得還沒開封府的硬木大床舒坦,至于錢,他本就富可敵國了,所以更加不會在乎。” 白玉堂對天翻白眼,這貓,到底是在夸自己還是損自己呢? 周燼本就已經被展昭氣的不清,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七竅冒煙。 “所以你搞那么多事出來,也是白搭。” 展昭正數落得歡,門外和公孫站了良久的白錦堂就忽然叫了一聲:“小貓,血云又出現了!” 展昭打開門,就見白錦堂,公孫策,柏晉央等一眾人都聚在門口,展昭微微一笑,把門開到最大,故意讓內里的周燼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景:“今日就揭穿你的把戲!” 話落,展昭走到李奐面前,笑道:“李兄,借你的兵器一用。” 李奐想啊沒想就把自己的武器魔冥雙刃遞給展昭,遞完后才郁悶起來,南俠不是有巨闕么?怎么就問自己借起武器來了?不過不容他多想,展昭便接過雙刃的其中一刃,施展輕功一躍而上房頂,緊接著,又借力輕然一躍,那靈活程度和跳躍的高度,讓下方的幾人人紛紛在心里感嘆了一句:好俊的身手! 白玉堂抱著雙臂斜靠在門上笑:這世上除了貓兒的輕功燕子飛能做到如此高度,怕是沒有人再辦得到了。 幾人仰著腦袋,就見展昭的身影沒入血云之中,緊接著,血云中忽然一陣攪動,大片的血云竟然一下子散開了去,眾人正在詫異,就見展昭已經下來,穩當當得落在眾人之間,接著展昭將李奐的魔冥雙刃插入土中,笑著招呼公孫:“先生,過來看看這刃上之物。” 公孫聞言走了過去,蹲下身在那刀刃上查看起來,看了一會,公孫瞇了瞇眼:“血蚊蠅?難怪了。” 一旁的柏晉央不解道:“血蚊蠅?那是什么?” 公孫站起身,看了眼柏晉央說道:“你自己過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