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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展昭也不會水,這點他倒是跟白玉堂半斤八兩,之所以這么大膽敢拉著白玉堂往水里跳,著實是因為,他知道這水池的深淺,絕對淹不死人,嚇唬嚇唬某只不會水的老鼠倒是不錯……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上了岸,岸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蒙了,半天沒人說話。 很久之后,趙虎戳了戳旁邊王朝的肩膀,一臉迷茫得問:“他們這算是,誰贏了?” 王朝很認真得想了想,然后鄭重得搖搖頭,接著看向馬漢,馬漢又望著張龍,張龍說:“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眾人一臉無奈得看著他。 張龍嘆了口氣,更加無奈得說:“假話是——平局。” “那……真話呢?” “真話是,我們被耍了!” “啊?” “公孫先生說,通吃。” 眾人集體跪地痛哭。 白玉堂和展昭回去各自洗了個澡后,又神清氣爽得來了開封府正堂跟包拯道別,包拯見兩人一副不自在得樣子,好心問了句:“兩位要去鄭州尋那千古妖刀,可需要帶上公孫先生?” 展昭望望白玉堂,白玉堂亦望了望展昭,兩人腦海里一同浮現(xiàn)出了公孫策搖著羽扇,一臉微笑的模樣…… 于是,趕緊搖頭,態(tài)度那叫一個堅決! 包拯摸摸下巴,心道:本來還以為這貓鼠想要將公孫一起帶上路,畢竟公孫是智囊,好用得很,想做個順?biāo)饲樗团c他們,難不成,失算了? 其實包拯又哪里會想到,公孫的確好用,不過,真想要他心甘情愿,又不無要求得幫你,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展昭和白玉堂寧愿自己多費些工夫,也怕得罪那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書生師爺。 尤其是,從昨天相處下來之后,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打消兩人之前將公孫打包上路的念頭…… 包拯也沒勉強,又說了幾句體面話后,就讓兩人上路了,只是,當(dāng)兩人來到馬房取馬準備上路的時候,立刻就呆了。 馬房前坐著一個人和一頭驢。 那驢嘴里一直嚼啊嚼的,特別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見有人來了,還很無精打采得看了一眼,繼續(xù)嚼嚼嚼。 至于那個人,就一副悠悠閑閑的樣子倒騎在毛驢上,手上還捧著一本書,感覺到有人來了,他抬起頭,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展昭左右看了看,低聲問一旁的白玉堂:“耗子,你有沒有一種……厄,不祥的預(yù)感?”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接著面無表情得轉(zhuǎn)過臉去。 展昭無奈,硬著頭皮走上前,還是帶著希望得問了句:“公孫先生,您這是……要出遠門么?去哪呢?” 公孫策微微一笑,朝著馬廄里的兩匹馬努了努嘴。 展昭抬頭看去,只見馬廄的正前方就兩匹馬,一赤一白,這兩匹馬霸占著大半個馬廄,其余的馬全窩在兩邊角落,沒一匹敢過去。 話說這赤馬便是展昭的坐騎,名曰縶火凌,為古代名馬赤兔的后代;而白馬便是白玉堂的逐淵雪,一匹純白到讓人不敢褻瀆的神物。 這兩匹馬一在馬廄之中,其余的馬便很自覺得讓道了。 展昭正覺奇怪,就看見兩匹馬的馬鞍上都系著繩子,再順著繩子一路往前看,就見那繩子一路延伸到公孫策身下的那匹驢子的鈴鐺上,那驢子嘴一嚼,鈴鐺還很清脆得一響……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展昭的嘴角抽了一陣又一陣。 公孫道:“兩位,何時啟程?” 展昭滯了半晌,說:“公孫先生,怎么突然想和我們一起上路?” 公孫點點頭,笑:“我一直對那座洛羲府很有興趣,有機會,當(dāng)然要去見識見識了。怎么,兩位是不愿意帶著學(xué)生上路了?” 展昭語噎。 白玉堂緩緩撇過頭:“恩,真會挑啊。” 公孫笑:“五爺過獎了。” 展昭只好去牽馬,縶火凌見展昭來了,特別傲氣得揚了揚腦袋,又踩了幾下馬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展昭摸了摸馬兒的鬃毛,這才想起一件事:“公孫先生,這個,大人也放你假了?” 公孫翻了一頁書,說:“我已經(jīng)放了一封信壓在大人的枕頭底下了。” 展昭點頭,半天后,他無比郁悶得問:“你確定他找得到?” 公孫抬起頭,眼里閃過一道光芒:“不確定,不過我確實放了,不是么?” 展昭臉上滿是黑線,然后轉(zhuǎn)頭看白玉堂,白玉堂嘆了口氣,然后去牽逐淵雪。 于是,就這樣,三人兩馬一驢上路了。 事實上,鄭州離開封不遠,就算是步行,一天一夜也差不多,不過,大大出乎展昭和白玉堂預(yù)料的是,他們居然花了兩天才到! 這不得不感謝公孫那頭寶貝驢子。 展昭跟白玉堂身下的馬都是絕世良駒,本來兩匹在一起,競爭上路那是無可避免的,只是,這一次,兩匹馬都拖著一頭……驢,于是,一旦想跑,就被展昭和白玉堂喝住;一旦走快,就會聽見某只驢的傻叫,接著展昭跟白玉堂又不得不拽拽韁繩讓兩匹馬慢下來…… 總之看著其他的車啊,人啊,馬啊,狗啊,雞啊,豬啊全部趕到了他們前面,兩匹馬絕對是無比憋屈的! 就這樣,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幾人終于到了鄭州邊境,公孫策搖了搖驢子身上的繩子,兩匹馬回頭,馬上的兩個人亦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