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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她繼續往里走,看清了這些部落首領們手里拿著的東西時,幾乎當場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說: 小貼士:東胡經此一戰,從中國歷史和版圖上徹底消失,余部分為兩支向北逃亡,一支逃到了烏桓山一帶,即后來的烏桓,一支逃到了鮮卑山一帶,即后來的鮮卑。 第75章 雕陶如何也想不到,她寫給呼衍黎的信,此刻會出現在單于庭的金帳內。 那些信上還殘留著她當日封印的火漆,太陽神圖騰,她絕不會看錯。 她一時雙腿發軟,站立不住,偷覷了一眼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冒頓,見他身著玄色軟甲,長發結辮披散胸前,一看便是長途疾行而來,刀刻般的臉上布滿這一路風雪侵蝕的痕跡,卻不帶一絲倦色,如炬的目光深不可測,此刻正波瀾不驚地掃過帳中人。 絳賓和雕陶進帳后,原本看著羊皮卷,口中發出慨嘆咒罵之聲的貴族首領們須臾間噤了聲,金帳內一時暗流涌動,靜的詭異。 冒頓便自這令人窒息的靜默中,緩緩開口了。 太陽神庇佑,本王此次討伐東胡大獲全勝,一舉殲滅東胡各部,斬了東胡王的項上人頭,俘獲東胡人畜財物無計其數,將匈奴國境線東推千余里。不過孤今日招諸位進帳并非為了慶功,那是拓陀和蘭儋領大軍回到單于庭后,孤論功行賞時再做的事。 冒頓說到這里,稍頓了一下,朝帳外喚了聲:來人! 早已等候多時的侍衛手持鐵鏈繩索大步邁進帳來,突然將絳賓和雕陶團團圍住。 被圍在中間的絳賓臉色大變,瞪著布滿血絲的牛眼大喝道:我是匈奴堂堂左賢王!你們要做什么?! 侍衛們個個臉上都是肅殺之色,默然不語。 自然,絳賓這話也不是問他們,而是問正坐在王座之上的大單于冒頓。 冒頓緊抿的唇線透著狠厲,語帶譏諷:孤之所以星夜兼程,不惜冒死穿那片甌脫地趕回單于庭,實是因為孤想當著諸位族長的面,問問自己的叔嫂,孤何處做得不妥不當,不是為了整個匈奴,孤的叔嫂要暗中勾結東胡,多次謀害孤的大閼氏,并欲加害孤于為匈奴開疆拓土的戰場之上? 直到此時,絳賓和雕陶才知道為何冒頓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從東胡回到單于庭。 他竟只身深入那片甌脫不毛之地,踏上了雖然最近,卻也最有可能再也走不出來的亡命之旅。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拿命換來的。 他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雕陶面色煞白,再也支撐不住,咚得一聲跌跪在地上,絳賓胡髯亂顫,猙獰著一張紫臉,用手指著雕陶叫屈:大王,一切都是這個毒婦所為,臣并不知情!還望大王明察啊,大王! 冒頓瞇了瞇眼,頗為玩味地說了聲:哦?此話當真? 絳賓登時伏地叩首,一字一句:千真萬確! 雕陶眼見自己嫁了幾十年的男人,到了這時候,為了保全自己,竟不惜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她身上,心中不禁一陣寒,一陣怒,又一陣悲。 她冷冷看著絳賓丑陋的嘴臉,慢慢直起身子,咬牙道:大王,你的大閼氏如今在他手里,攣鞮藉當日領去挾持大閼氏的一千騎都是他的人,你可去查! 雕陶說這話實為一箭雙雕,一方面擺出絳賓參與其中的確鑿證據,一方面也是提醒冒頓,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了,蘭佩現在他們手里,真要拼個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利。 誰知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到大閼氏,大單于的怒意竟比剛才燃爆了數倍不止,厲呵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人給我帶上來! 帳內眾人屏息凝神,都在等著看大單于讓押帶上來的會是何人。 不多時,便見一人披頭散發,戴著鐐銬,拖著沉重的步子被押進了金帳。 待到他踉蹌跪下,露出被頭發遮住的臉,帳內眾人莫不倒吸一口涼氣,雕陶更是像瘋了一般地想要沖破封鎖撲過去,在與侍衛的沖撞推搡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兒啊!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這是怎么了,我的兒啊! 不錯。被捆綁著帶入帳內的,正是雕陶的好兒子,攣鞮藉。 這也是趙實在單于庭遇見冒頓之后,當即送他的一份大禮。 攣鞮藉自那日被蘭佩下了藥,昏昏沉沉醒來后,被捆綁著暗中押解回單于庭,這兩日一直在北大營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關著,已經被餓,被凍,被打得丟了半條命。 事到如今,他才用血的教訓懂得了一個道理漂亮的女人是魔鬼,尤其蘭佩,是這世上最絕美、無情、卻也最會勾人心魄的,魔鬼。 絳賓看著自己兒子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金帳之中,已然料到挾持蘭佩的計劃也失敗了,如今自己手里已再無可以與冒頓相抗衡的算籌,烏紫的臉色迅速轉為灰白,目光呆滯而渙散。 趙實在雕陶的哭嚎聲中向冒頓呈上一張羊皮卷,朗聲道:大王,這是攣鞮藉的口供。對于縱火、挾持大閼氏,供認不諱。并供認左賢王和樸須雕陶皆為同謀。 冒頓接過羊皮卷,匆匆掃過后讓阿承送給丘林貝邇過目,丘林貝邇不等看完,便憤然道:大王!左賢王和樸須雕陶通敵叛國,謀反證據確鑿,幾次欲加害大閼氏,罪加一等。如不就地處決,難平眾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