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書迷正在閱讀:玉無香、我靠位面客棧富甲天下[美食]、當女主改拿反派劇本、斷更后我被攝政王拽進了書里、[七五同人]半江秋月一江春[鼠貓]、[綜漫]我和綱吉君結婚的第三年、咸魚法師生存日志[穿書]、[綜武俠]每一世都是丫鬟命、穿書拯救年代文圣父男主、仆人都是未來大佬怎么破
說著,她的眼神逐漸透出一絲狠戾,咬牙道:如果真把那個土狼崽子惹急了,舉全國兵力與東胡決一死戰,待他領軍親征之時,左賢王、樸須族定會和東胡王庭里應外合,前后夾擊,再加上呼衍部保留下的部分兵力加持,殺了他便如囊中取物,易如反掌。我倒不怕他不給那片甌脫地,只怕他不入這個套! 東胡王這才喝下那卮酒,湊到呼衍黎跟前,試探道:左賢王當真要反? 呼衍黎篤定點頭:千真萬確。大王,只是他的女兒現在你手里,我今日剛去看了她,病得似是又重了些,得趕緊尋個好點的巫醫給她治病要緊! 東胡王經呼衍黎提醒,才想起自己后帳還有個被他從匈奴要來的閼氏,連連應道:一定一定,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吧! 哲芝自從來到東胡,侍寢一晚之后便一病不起,斷斷續續地發著低燒,連續兩個多月不見好,人蔫蔫的沒精打采,也從不出帳,眼見著人一日日的瘦下去。呼衍黎心下著急,每每與雕陶書信,怕她擔心多疑,只說哲芝一切都好,故而雕陶和左賢王至今仍不知哲芝得病一事。 不過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左賢王和雕陶早晚要和女兒相見,到那如果時哲芝還不見好,她這個當姑姑的難辭其咎。 因而眼下最棘手的,是趕緊醫好哲芝的病。 這邊正想著,帳外忽然連滾帶爬沖進來一名濺滿鮮血的士卒,大喊著:大王,有人偷襲!便登時昏了過去。 胡笳聲驟停,帳內樂妓發出一陣慘叫,東胡王大驚,取出帳上彎刀,蹙眉問呼衍黎:怎么回事? 呼衍黎哪里知道,茫然地搖了搖頭,盯著地上已然斷氣的小卒,滿臉驚恐道:臣妾不知啊大王! 帳內一時靜得詭異,終于隱隱聽見帳外似山崩地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正朝這個方向席卷而來。 東胡王根本來不及細想,命阿伊古速招左右大將領軍應戰,自己披上大氅,提著彎刀,奔出了王帳。 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在他還等著單于庭傳回好消息的時候,冒頓已領軍一路如震電過境,摧毀了東胡哨所的軍事傳遞中樞,留拓陀和蘭儋領左右路軍在后方搏殺,自己率領的中路軍猶如離弦的箭矢,飛速直向東胡王庭這個靶心射來,不足十日已長驅直入,于這個夜晚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東胡王庭。 先遣精銳沒有騎馬,借由夜色混進安扎在王庭外的戍衛軍營,圍著營帳傾倒石漆,迅速點燃,趁軍營忙于救火之際,冒頓率后續主力從天而降,一舉殲滅戍守主力。 如夢初醒的東胡千騎長這才想起要向東胡王報信,怎奈還未翻身上馬,便被冒頓用鳴鏑射死,待到小卒拼命逃入王庭報信時,冒頓的萬騎已如鐵桶一般將東胡王庭重重包圍,只待最后這一刻的圍獵。 東胡王飛奔上馬,遠看簇簇火把之下,冰封千里的饒樂水已成蜿蜒血河,然而放眼王庭四周,竟無一兵一卒。 究竟是何人,能似擁有神力,完成如此詭異的偷襲?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忽聽得西邊密林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嘯鳴之聲,緊接著,無數箭矢如箭雨一般,從天上密集落下,只聽得一聲聲嘯鳴過后,身邊侍衛接連傳來中箭的悶響,不等痛呼出聲,便倒于馬下。 東胡王大驚失色,掉轉馬頭朝東邊紅山而去,結果未待他策馬來到山腳,已有一支黑衣騎兵從山上沖了下來,速度之快,如一群來自鬼蜮的死士,眨眼間已將他連同身邊不足百騎團團包圍。 直到此刻,東胡王才看見那騎兵高舉的虎頭太陽旗。 認出了此刻騎在馬上,正一步步向他逼近的年輕將領,是他意欲取而代之的匈奴王冒頓。 這怎么可能! 他的使者此刻應該還在單于庭,這個冒頓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千里奔襲,殺入他的王庭! 可這一切都是真的!看看已經被他屠為人間煉獄的王庭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因他的過分輕敵,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如今再想翻盤,已絕無可能了! 都怪那該死的呼衍黎,一刻之前還在對他說什么里應外合之事。不對,莫不是呼衍黎本就是冒頓派來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一次次給他出主意,之后串通冒頓做戲,故意叫他放松戒備,以助匈奴王完成這次突襲?! 想到這里,東胡王怒極攻心,口中登時噴出一口鮮血,厲呵道:冒頓,你個狗娘養的雜種!本王跟你拼了! 話音未落,鳴鏑聲起,匈奴王手舉彎弓,不多一句廢話,僅用一聲清脆的嘯鳴結束了東胡王的攻訐謾罵。 身邊,無數箭矢同朝這一方向射來,東胡王連同他胯/下戰馬瞬間被射成篩漏,齊齊栽倒在了雪地里。 匈奴王冷眼掃過癱軟在地上的那堆rou醬,命左右:割了他的項上人頭,包上牛皮做夜壺! 自東胡王離開后,呼衍黎魂不守舍地呆在王帳里,不多時,忽然聽到了鳴鏑聲。 她瞪著驚恐的眼,豎耳再聽,是的,那是曾經殺了她的哥哥呼衍逐侯,也差點要了她的命的死亡的聲音,她不可能聽錯。 是冒頓來了! 先于雕陶的信,左賢王的舉事,東胡王的侵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