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玉無香、我靠位面客棧富甲天下[美食]、當女主改拿反派劇本、斷更后我被攝政王拽進了書里、[七五同人]半江秋月一江春[鼠貓]、[綜漫]我和綱吉君結婚的第三年、咸魚法師生存日志[穿書]、[綜武俠]每一世都是丫鬟命、穿書拯救年代文圣父男主、仆人都是未來大佬怎么破
不久前,雕陶閼氏的父親盧屠王樸須猷先逝,她的四個弟弟在父親的葬禮上大打出手,以老三樸須怛被次子樸須勒殺死為代價,最終由長子樸須訇襲王位,真真應了那句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處理完父親的喪事,樸須雕陶寒著一顆心剛回到單于庭,便得知冒頓以放棄王位為代價,已向頭曼求取了蘭佩。次日受伊丹珠之邀,她在銀帳中見到了許久不見,正在籌備大婚事宜的蘭佩。 不知怎地,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正發生在單于庭的一切,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眼前那個幾乎和她來自中原的狐媚母閼氏長得一模一樣的蘭佩,嬌小依舊的身軀中似乎積聚了令人生怖的力量。 那件曾經被她施以巫術的婚服,幾經輾轉,最終還是掛在了帳中的施枷上,只是這一次是在伊丹珠的脅迫下,穿到了準新娘的身上。 愚蠢至極的伊丹珠,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好在她的夫君平日里雖碌碌無為,關鍵時刻為了保命,腦子倒是清醒,一早便向冒頓表明了心意,取得了新單于的信任。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冒頓自立為單于的當晚,有多少人正因為恐懼而無法入眠,又有多少人正因為愚忠而丟了性命的時候,她無意間聽說,自己的夫君原來竟和伊丹珠有一腿! 就在她父親病重期間,她忙于照顧病榻上的父親,應付樸須族的內訌之時,他的好夫君居然在和自己的嫂嫂夜夜偷歡,密謀殺了如今的大單于冒頓! 將這一消息透給她的人沒有告知姓名,最后提醒她,伊丹珠的哥哥渠弛現仍在攣鞮絳賓的麾下任職,此人不除,昆邪王便時刻處于危險之中,而身為昆邪王的大閼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告密的人匆匆把話說完,便隱入了黑夜之中,雕陶孤零零站在單于庭的草場上,因心臟的抽縮麻痹,全身冰涼,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落在地。 哀,莫大過于心死。 她本以為自己早已心死,可當她真正面對生的渴望時,才知道什么叫心如死藁。 自小生在衰微的王室之家,歷經了這么些年的歷練,她其實已經猜出前來向她告密的幕后主使會是誰 這不過是那初登王位的大單于一次輕輕的敲打,除了借她的手斬草除根,還要借機告訴她,管好自家帳中那個混賬,如今留著他的一條狗命,已是大單于格外開恩。 雕陶嚇得哪里還有心思睡覺,思來想去,她根本指望不上那個已經一條腿踏入了鬼門關的夫君,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親自下手,向大單于表明忠心。 只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待她前去拿人時,渠弛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此后幾日,她幾乎是傾盡了多年積攢的全力,一直在暗中追捕渠弛,直到今晚終于取到他的項上人頭,拎進了絳賓的王帳。 看見她那位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還渾然不覺,仍在醉生夢死的夫君,雕陶氣得直接將人頭扔了過去,嚇得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侍奴一聲驚叫,緊接著,那女人便和渠弛落得了一個下場,在雕陶自帷帳旁抽出的徑路刀下,人頭落地,同渠弛死不瞑目的腦袋湊成了一對。 你這個毒婦! 絳賓瞪凸著眼珠子,上來就要奪雕陶手里的徑路刀,誰知雕陶不僅不躲,竟揮起手中的刀向他而來。 是!我是毒婦!還是個瞎了眼的毒婦! 她邊喊邊舉著刀沖絳賓一通亂揮,絳賓左右避閃間胳膊掛了彩,看見自己的血,他方才明白大閼氏是報著和自己同歸于盡的目的來真的,不禁惱羞成怒,抽出帳上的皮鞭,朝雕陶狠狠抽了過去。 鞭子不偏不倚,正抽中雕陶握刀的手臂,雕陶吃痛手一松,徑路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解除了這個瘋女人的武裝,絳賓登時轉守為攻,接連對著雕陶又是兩鞭子抽去,手中力道毫不憐惜留情。 雕陶在一陣痛呼中尖叫道:蠢貨,你倒是先看看那是誰的人頭! 絳賓聞言一愣,手上的動作當真停了下來,下意識對著那披頭散發的人頭看了一眼,一時只覺得眼熟,卻想不起是誰。 雕陶冷哼一聲,這才慢悠悠地踱到他身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道:你和伊丹珠的那些破事,大單于都知道,大單于還知道你們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若說你當真全無反意,為何還一直留著伊丹珠的哥哥在自己手下? 絳賓的后脊梁瞬間躥上一陣涼意,不敢置信地又對著那個人頭看了兩眼,難怪,難怪他剛剛覺得那人面熟,原來竟是長得有點像伊丹珠。 當初伊丹珠磨他,要將自己的哥哥從休屠王那里調到他的營中,他幾乎連想都不曾想便應了,那會沒過腦的事,之后也不曾上心,這甚至是他第一次見到渠弛。 已然成了雕陶的刀下鬼。 他以為,自己和伊丹珠的事已經全部向冒頓坦白,頗有點犧牲了他的色相替冒頓當了次匈奴間的意思,冒頓對他必是完全信任,絕不會再去深究他的內心是否曾在伊丹珠的□□之下產生過搖擺。 而伊丹珠當年塞給他的那個胞弟,早被他丟到九霄云外,忘了個干凈。 你背著我和伊丹珠鬼混,這筆賬我暫且先不與你算,可你自己活膩了,做什么拉著我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