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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有再好的性子,怕是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大閼氏屢次不知好歹,以下犯上。 那個眼神,便是裸的警告。 她便凝望著這個擦不去的眼神告誡自己,即便他對自己有情,也絕抵不過匈奴王的權祗,前世他能狠心將自己送去東胡,此生便也能如此。 既已嫁他,并決定于他并肩攜手走到最后,在她的大閼氏之位尚未立穩之際,前次與今日這般魯莽之舉萬不可再犯,更何況,他身為匈奴王,早晚都會閼氏成群,在那之前她不想方設法套牢他的心,還一力往外推不成! 如此拿定了主意,她再也睡不著,所幸叫來小狄替她梳妝,點了個清麗的妝面,簡單盤了個垂髻,又吩咐庖廚備了些奶食點心,蒸熱裝進食盒,她披上大氅,親自拎著往金帳走去。 夜已深沉,整個單于庭的燈火此刻都點在了金帳內外。 火光通天璀璨,如同日夜跳動不曾停歇的帝國心臟。 帳外侍卒見大閼氏突然來到,正欲開口通傳,被蘭佩抬手止住。 帳內除了大單于,現都有誰在? 她小聲問侍卒。 回稟大閼氏,拓陀大人和蘭儋大人現在帳內。 既有蘭儋在,她便不必避諱,蘭佩定了定心神,不待通傳便輕輕推門而入。她有意放慢了跨入金帳的節奏,好讓里面的人知道正有人要進來。 誰?! 果然,看見門口有動靜,拓陀警覺的聲音最先傳來。 是我! 蘭佩這才揚著嗓子邁入金帳,回身帶好門后朝正坐在王座上的冒頓徑直走去。 妾見過殿下和兩位大人。 她走到金帳正中停駐腳步,斂衽行禮后立在了原地。 你怎么來了? 冒頓臉色略有遲疑,腳步卻不曾停歇地迎了過來,延攬過她的肩往里走。 妾見時辰已晚,殿下還在cao勞,心有不忍,給殿下送些吃食來。 蘭佩說著將手中提籃擱在王座一側的幾案上,預備一一打開。 他滿腹狐疑地看著她,不知她這番極突然的反常之舉究竟是何用意。 原本,他以為今日自己的不得已而為之,會讓她惱恨自己的無情,與他置氣不搭理他便是好的,怎還會因心疼他而巴巴給他送吃的來? 莫非......她想用此舉讓他轉圜心意,收回成命? 可看她這幅模樣,并不像是有事求他而來,倒真像是單純為他送吃的。 而且她定也知道,他在各部族首領面前說出的話,怎還可能更改。如若出爾反爾,這讓他這個初登王位的大單于,還有何威信可言! 如此想來,她竟真是因為想他,等他,才這么晚還沒睡,跑來找他? 你冷不冷? 他心中一暖,見她衣著單薄,趕忙伸手攔下她的動作,握住了她的手。 冰涼。 他眉頭一擰,攥著她冰塊似的小手,對仍立在帳中進退不是的那兩人說:今日就到這,你們都退下吧。 拓陀和蘭儋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了蘭佩一眼,旋即退出帳外。 待帳門重又關上,冒頓竟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二話不說便向內帳走去。 殿下,殿下! 蘭佩雖早有準備,但仍是被他的簡單粗暴弄亂了陣腳,不禁無助低呼。 孤確是餓了,可孤現下只想吃你。 冒頓說著已將她放倒在內帳的床榻上,自己解衣寬帶間壓迫上來。卻在埋首她的發絲間時停住了動作。 殿下? 蘭佩顫抖著氣聲推了推他。 洗得這么香 他嘟囔了一句,像是抱怨,隨即站了起來,邊走邊脫,直到赤條條地走進浴帳。 過來! 他悶悶的聲音自帳外傳來。 知道要上刑場,蘭佩拖著有如千斤重的步子,咬牙向浴帳走去。 伺候大單于洗浴的熱湯是一早備好的,為了保持恒溫,侍卒們不斷向里循環添加熱水,整個浴帳中煙霧蒸騰,伸手不見五指。 蘭佩循著光亮走向那碩大的湯池,在這個前世今生她都不曾來過的地界,全身自內而外透出緊張。唯一可緩解這緊張的是,她到目前為止都還沒看見他人在哪里,無助瞪大了眼,卻也只能看見一片水霧。 正暗自張皇之際,突然自下伸出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緊跟著,她被那手掌朝下一帶,整個人如同自由落水一般,直直砸進了湯池里。 池底比她預想的還要深,使她不得不嗆了好幾口水,落水時包裹在身上的衣服瞬間濕透,和她的長發一齊在水上飄了一層。 不等她在水下站穩,冒頓的手已熟練地一層層解開她的束縛,整個人再次欺壓了上來。 她的四肢百骸浸在這滾熱的水中,像一只煮熟的蝦,所幸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 此生的第一次,竟沒有那么疼。 第51章 不同于金帳內的旖旎繾綣,不遠處的昆邪王帳內,焦灼的氣氛因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更顯詭異。 雕陶閼氏提著人頭進賬時,她的夫君攣鞮絳賓正在和最近新寵幸的一個侍奴廝混,被正室抓包時也不見絲毫慌亂,只將那侍奴推向一旁,自己理了理半敞的衣褲,連正眼也不曾給,語氣不滿道:跟個鬼魂似的,進帳也不知先出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