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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忙得腳不著地的關鍵時刻,太子大人居然讓他當信使,從北大營來回跑一趟單于庭,就為了給蘭佩送一把徑路刀。 蘭儋當然老大不樂意。 殿下剛在單于庭為何不親自去送? 冒頓嘖了一聲:我若能送得出去還用勞你的駕! 蘭儋無奈接過,緩和了語氣:怎么說?殿下送得? 冒頓眉頭一挑,狹長的雙眼瞇了瞇:你成心? 蘭儋也算略微出了氣,見好就收,不等冒頓的拳頭砸來,告饒喊著:豈敢豈敢,沖出了軍帳。 蘭儋走后,蘭佩對著手里的寶刀出神。 刀雖是蘭儋送來,她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此刀無論做工還是材質,都在上等之上,造價不菲。 蘭儋若是送她保命應急,如前次那樣直接解下自己腰間所佩徑路刀才合乎常理,怎會在出征前夕費心打造一把如此之貴重的女子佩刀給她? 再看他剛剛那態(tài)度,分明就是受托與人心中不愿,只想草草應付完回去交差。 如此一想,這把刀究竟是何人所贈,倒也不難猜到。 蘭佩猶豫片刻,覺得是否辜負了所贈之人的一番心意倒是次要,關鍵這把刀實在小巧又漂亮,掛在腰間做個配飾也是不錯,遂解開腰間銅帶扣,將寶刀掛了上去。 翌日,太子領萬騎出征,單于庭中原本參加蹛林大會的青年男女們莫不爭相奔向北營之外,一睹太子領軍英姿。 蘭佩抱著為哥哥送行的心思,也早早起身,混跡于那翹首以盼的人群之中。 等不多時,只聽一陣隆隆的鼙鼓聲和振聾發(fā)聵的呼號聲過后,腳下的土地似乎轟轟地低吼起來,伴隨著規(guī)律的震動,四列立于馬上的騎兵縱隊從營門內整齊劃一地魚貫而出。 陣仗果真如蘭儋此前所言,按旗色與馬匹的顏色分為四組,戰(zhàn)士們身披軟甲精神抖擻,格外齊整養(yǎng)眼。 冒頓作為領兵主將位列陣前,一身明盔亮甲勒出寬肩蜂腰,一襲絳紅色的披風更顯矯健威武,那不可一世的王者盛氣著實叫人挪不開眼。 蘭佩想,也不怪呼衍樂對他傾心至此,自己的前世還不一樣錯付真心。 這一生如若不記得他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那一樁樁不可饒恕的罪,估計被他略施美男計,再加上他總擺著一副我把心窩子都掏給你了,為何你不能喜歡我一點點的慘樣,自己也會受不住蠱惑,芳心暗許罷。 胡亂想著這些心思,她連蘭儋出營都未看到,直到所有隊伍全部走完,蘭佩才想起,自己是干嘛來的。 這時再看,除了萬騎過境揚起的漫天黃沙,哪里還有蘭儋的影子。 沒能在隊伍中見上哥哥一面,蘭佩一陣懊惱,正悻悻牽馬往回走時,呼衍樂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騎在馬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先是若有所思地盯著蘭佩的腰間看了一眼,像在確認什么,繼而臉色一黯,帶著成心找茬的口吻問道:刀不錯,哪來的? 蘭佩本就心情不佳,見又是這個冤家擋道,情緒幾欲跌到谷底。 來人高高在上,她再心煩也不能失了氣勢,遂利落翻身上馬,與她對視一眼,不耐回道:管得著么你! 說罷,策馬揚鞭而去。 身后,呼衍樂竟追了上來,蘭佩聽著耳畔緊追不舍的馬蹄聲,如若被小鬼纏身,心中一陣煩躁,再見地上的影子,呼衍樂的鞭子如同一條細長黑蛇,扭動著身軀就要朝她襲來。 看來她拿鞭子抽人有癮。 蘭佩心神一凜,突然毫無征兆地勒停□□青驄馬,駿馬發(fā)出一聲長嘶,抬起前蹄又重重放下,不等呼衍樂反應過來,蘭佩迅速調轉馬頭,朝反方向奔去。 原本距離蘭佩只有半個馬身的呼衍樂,正揮著手里的馬鞭,意欲使足了勁抽向蘭佩胯/下的馬眼。 想不到她突然急停疾走,鞭子自然撲了個空。 慣性地作用下,鞭尾還掃到了自己的下頜。 估計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呼衍樂直到這時才停下來,回頭望向蘭佩已然遠去的背影,眼前疊出她佩在腰間的那把徑路刀,眼眶似被火燒灼,一陣刺痛,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 帶著nongnong的殺意。 第35章 太子大軍開拔后的第三天, 第二份來自月氏國的密報如期遞到了頭曼案頭。 伊丹珠正跪在一旁替頭曼細細梳著滿頭銀絲,只見頭曼匆匆掃過那份羊皮卷宗,面色突然漲成赤紅,憤怒地將密報拍向幾案,大吼了聲:混賬!帶著一盞青銅淺盤油燈滾落衾毯之上,吐沫星濺了伊丹珠一臉。 伊丹珠不動聲色地抹去臉上帶著苦藥味的吐沫點子,驚詫道:大王怎得了,何事如此不快? 她不識字,但從頭曼的反應已然猜出,定是自己兒子的計策生效,月氏那邊遞來了太子意欲勾結他們弒父自立的消息。 不然,還有什么比這更能激起頭曼怒意的呢。 頭曼并未理會伊丹珠的發(fā)問,顫巍巍地從幾案前直起身子,在帳內來回踱了兩步,整個人漸漸從方才的震怒中平復下來。 他現(xiàn)下很想找個可靠之人商議一番,譬如蘭鞨,可轉念一想,蘭鞨也靠不住,他的一萬騎兵如今正在冒頓手里,如果知道這個消息,私心定會影響他作出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