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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幸好他睡得及時,不然就他剛剛那□□焚身的架勢,再往后還指不準對她做出什么更惡劣的事。 臨走前,她氣不過,抬腿朝他的腿肚子上使勁踹了兩腳。 你最好睡醒了什么都不記得! 敢記起來你試試! 第22章 太子昨晚徹夜未歸。 酥油燈燃了一夜,直到清早,被呼衍樂連同食案上的奶酒酥酪一起,全部推到地上。 近身侍奴巴洛蹲在帳外,戰戰兢兢地守了一宿,終于聽見了新婚氈帳內發出了聲響。 不響則已,一響簡直要驚嚇死人。 巴洛生怕小主承受不住昨晚洞房之夜獨守空閨的打擊,做出什么極不理智的自殘行為,遂將她那句不許進來的命令拋諸腦后,慌忙推門而入,腳步一頓,停住了。 偌大的婚帳,她不知該從何處落腳。 絲絹織錦的地毯上,凌亂散落著燈臺、酒樽、食盒,奶酒和燈油潑灑一地,呼衍小主仍然穿著昨日大婚的那身衣裳,發妝凌亂,眼眶紅腫,癱坐在地上。 小主! 巴洛驚呼一聲,趕緊先去扶人,結果呼衍樂不為所動,自顧呆呆坐著。 無奈之下,她只得埋頭收拾一地狼藉,未等收凈,帳門突然自外向內狠狠撞開。 快!搭把手! 拓陀半彎著腰,駝著披頭散發,不省人事的太子疾步沖進帳,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沿著床榻蹲下身,氣喘吁吁地將人扶上去放平。 呼衍樂像是瞬間還了魂,飛快地站起身沖過去,不可置信地盯著緊閉雙目昏迷不醒的冒頓,顫巍巍地問拓陀:殿下這是怎么了? 全身燙得厲害,我已經派人去請巫醫了。你先伺候著,巫醫應該很快就到。 呼衍樂明白拓陀的意思,趕忙幫冒頓脫下婚服,手指貼上他皮膚的一瞬,被那灼熱如炭的溫度嚇得一抽。 這是他昨晚去哪了?呼衍樂心疼萬分,顧不上新婚夜獨守空帳的羞辱,焦急地望著拓陀問。 不知道,我今早見他睡在西面那處山坡上,怎么叫也不醒,才發現不對勁。 拓陀說話間看了眼呼衍樂的衣服和滿臉淚痕,好心提醒:大閼氏也去換身衣服吧? 呼衍樂這才記起自己仍是昨天那身裝扮,點頭應好,連忙由巴洛伺候著進內帳更衣,還未等她出來,巫醫已經到了。 怎么樣? 拓陀見巫醫進來后一直在搖頭,怕是太子病得很重,緊張地問。 巫醫沉默不語,只是幫太子將衣服一層層剝開,直到露出里面潰爛得愈發嚴重的猙獰傷口,又重重嘆了口氣。 眼前這位病患,實在是他幾十年從醫經歷中,拒不配合治療的第一號人物。 三分外傷,七分心病。 拖到現在化膿潰爛反復發作,都是他不聽醫者所言,自作自受。 讓他多休息,他成日里練兵折騰,讓他別喝酒,他逮著機會就喝個爛醉,讓他勤換藥,他不允許巫醫過問,如今看這傷口復發的程度,估計他自己從來就沒換過! 巫醫實在鬧不清太子為何一心作死,要是這樣,當初他又何必留著一口氣從月氏跑回來? 直接死半道上不就得了? 當然,這也就是巫醫對于太子不遵醫囑的腹誹,絕不敢拿出來說。 傷口潰爛,需要清創放血。暫時還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什么?! 呼衍樂此時已經換了身便服走出內帳,入耳聽見性命之憂幾個字,腿一軟,差點又一次跌坐到地上。 殿下這幾日一定要安心靜養,多多休息,再經不住任何折騰了! 巫醫言已至此,呼衍樂嗚嗚地哭起來。 一起訓練了這么多天,這還是拓陀第一次看見冒頓身上的傷口,不禁緊縮眉頭,神色陰郁。 清理完傷口,換了藥,巫醫又反復過叮囑飲食禁忌才離開。 巫醫請留步。 身后,拓陀追了出來,不甚確定地問道:太子的傷,是他有意而為之? 哎 巫醫不做回答,只是搖頭嘆氣。 你知道他為何 我如何得知?且安心養著吧! 拓陀目送巫醫的背影消失在氈帳之間,一陣疾風吹來,天空中的灰云層層累積,低得眼看就要壓上氈帳的圓頂。 幾滴碩大的雨點很快落下,拓陀拍了拍革甲上的水珠,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名字 蘭佩。 冒頓足足昏睡了三天。 身上時而高熱不退,時而冷汗淋淋,呼衍樂衣不懈帶地替他擦洗,換藥,喂水,聽他一陣陣的夢囈。 也不知他做了些什么夢,總是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開闔,像是在焦急地喚著誰。 殿下,殿下? 呼衍樂幫他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見他如此痛苦,試圖打斷他的夢魘。 蓁蓁 蓁蓁? 呼衍樂聽他含糊不清地吐出這兩個字,心頭一緊,趕忙又湊近了些,幾乎將耳貼在他的唇畔,聽他又叫了兩聲:蓁蓁,蓁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