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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從未這樣握過她的手,陌生而怪異的觸感讓蘭佩的心跳再次開始不受控的狂跳,臉上燒出的紅暈迅速蔓延到耳根脖頸。 冒頓摩挲著她滾熱的小手,似是突然間有了方向和力量,他很快控制住短暫的悲慟,臉上的神情漸漸覆上層令人膽寒的陰鷙:蓁蓁,我回來之后才得知,母閼氏去了。身為兒子,我未能保護母親,而身為你待嫁的夫,我又負你至此。 我開始明白,若想保護心愛的人,需得自己成為王者,只是這一條路千溝萬壑,崎嶇難行,蓁蓁,你愿意一直陪著我,與我共登無極嗎? 不愿意,蘭佩張了張嘴,回答地斬釘截鐵。 冒頓欣慰地看著她說出我愿意,嘴角上揚,微微笑了。 笑? 蘭佩心中哀鴻遍野,又連連說了三個: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我知道。他的笑容愈發濃烈,吊稍的眉眼都彎了:謝謝你,愿意等我,信我,一直陪著我! 蓁蓁,此生,任我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你! ... 作者有話說: 相見恨晚,有木有~ 第16章 他的話極具蠱惑,上一世,蘭佩何時聽過他這樣的告白? 差點就要信以為真。 如果她不知道后面將會發生什么。 他口中所說的負盡天下人,包括她的父親和哥哥。 這與負她何異? 倒不如負了她! 她在萬般無奈下干脆閉上眼,不再看他。 手卻是依然被他緊握著,她使勁抽了抽,反倒被他攥得更緊了。 你睡會吧,我就在這一直陪著你,哪也不去。 又被他誤會了,一個抽動手心的小動作,讓他以為她怕他轉眼走掉。 ... 蘭佩幾乎絕望了,本就傷痛難忍,再被他兩只眼睛這樣直愣愣地盯著,叫她如何安睡? 好在,門突然開了。 終于有人進來了,終于! 還一下進來了好幾個。 小主! 最先撲過來的是阿諾,未等她來得及看清坐在炕沿的冒頓,便抑制不住激動地報告:蘭儋大人來了!還帶來了單于庭最好的巫醫! 太子殿下? 緊跟進來的蘭儋顯然比阿諾沉穩許多,雖腳步也急,但風度依舊,一眼便看見了帳里的冒頓,面上略過驚訝,旋即叩手行禮。 阿諾這才猛得一回頭,看到了太子冒頓。 正與她的小主手牽著手。 驚得她噗通跪下,再不敢抬眼。 蘭佩急于掙脫那只大掌的鉗制,憋紅了臉使勁轉動著手腕,冒頓并未察覺,松開手起身迎向蘭儋:來了? 言語之中,毫無意外。 蘭儋沒有多言,只朝他點了點頭,旋即引巫醫進帳,命他速為蘭佩醫治。 在炕邊站著的一排人紛紛退讓開,未等巫醫走近,帳內又緊跟著沖進來第四人。 你們這是做什么?! 阿姆怒瞪雙目,模樣駭人。 姆媽,他們是從單于庭趕來為她看病的。 冒頓輕聲解釋道。 阿姆看了他一眼,算是勉強信了他的話,不滿的眼色瞥過帳內眾人,最后仍是將視線落回冒頓的身上,不容回絕地說:既如此,太子請隨我來,我有事問你。 聽聽,這口氣,哪像是在對太子說話! 蘭儋面露不悅,欲上前斥責,被冒頓攔下:照顧好蓁蓁,我去去就來。 直到冒頓和阿姆走出帳外,阿諾才算元神歸位,黝黑的眼珠子一個勁地瞅著蘭佩,小聲嘀咕:殿下怎么來了? 殿下怎么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 難道不是你把他給招來的嗎?! 蘭佩只恨自己說不出話,不然定要好好斥責她一番。 巫醫屏息凝神,開始察看蘭佩傷情,一通左按右壓,疼得蘭佩幾欲昏厥。 蘭儋不忍再看,待巫醫收手,急切地問道:怎樣? 外傷倒還好說,只是腰部確有異位,短期內宜靜不宜動。 巫醫垂手躬身回道。 蘭儋四下看看,不禁蹙眉:這里條件實在艱苦,能否將人送回單于庭靜養? 巫醫看了眼黢黑的土炕,想了一陣,頗為難地說:并非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蘭儋急。 打小被全家捧在手心的蘭佩,何時吃過這樣的苦,住過這樣既臟又破的氈帳,現在就算讓他摘星攬月,只要能讓小妹少受點苦,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需要用夾板固定,平躺在極平穩的牛車中,緩慢前行,以減少顛簸,否則,恐對小主腰傷不利,留下后患。 這有何難!不就是走慢點。從單于庭騎馬至此,快不過十個時辰,若是牛車慢行,三天怎么也能回去。我這就去安排! 蘭儋說著就要出帳,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調頭走回蘭佩炕邊,摸了摸她guntang的額頭和黏膩臟亂的烏發,輕聲安撫道:我來之前,父王已向大單于提出解除婚約,大單于允準了。你且安心養傷,切莫再胡思亂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