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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為他的大閼氏,夜夜在他的王帳內遭他蹂|躪摧殘,生不如死。 直到,東胡王派謁者來到單于庭,索要匈奴王最心愛的閼氏,他眼都未眨一下,當即痛快應承,棄她如敝履一般,將她拱手送上。 ...... 那一世的事太過不堪,蘭佩實在不忍,也不愿再想。 她微微仰面,拂去眼角淚水,問阿諾:我可是已與小王訂婚了? 在蘭佩前世記憶里,并沒有騎馬摔暈的經歷,然而她于十六歲的這個春夏之交嫁給小王烏日蘇,是千真萬確的事。 阿諾一怔,以為小主當真摔壞了,連這么大的事都不記得了,急出兩行淚,抽噎著說:小主,您莫嚇我,您是忘了嗎,前日右賢王已經同意將您改嫁小王,婚期就定在十五日后啊! 蘭佩不覺蹙起眉頭。 原來,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的父王迫于頭曼單于的壓力,同意解除她與當今太子冒頓的婚約,讓她改嫁小王烏日蘇。 盡管冒頓此時身在月氏為質,頭曼單于正計劃著對他痛下殺手,廢長立幼。 在頭曼和自己的父親蘭鞨看來,一旦計劃成功,改嫁之后,她依然還是單于庭太子的大閼氏。 只不過,太子的人選,已從冒頓變成了烏日蘇。 可惜了,他們千算萬算,卻沒能算到冒頓最后能活著從月氏回來。 之后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單于庭上演一出王子復仇記罷了。 想到這里,蘭佩后背一陣發緊,冷汗涔涔。 一步錯,步步錯。 這一世,若想守護她最心愛的人,須將這錯誤扼死在襁褓里。 她不能嫁給小王烏日蘇,絕不能! 作者有話說: 饒樂水:今西拉木倫河。 單于:音饞于,匈奴王。 冒頓:音默毒。 皓齒粲爛,宜笑的皪,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色授魂與,心愉于側。 司馬相如《上林賦》 第2章 見小主一言不發,神色古怪,阿諾緊張地輕喚了她一聲:小主? 蘭佩收回飄忽思緒,淡聲道:我無事,想再休息會,你先出去吧。父親和哥哥若問起,就說我已醒來,請他們不必擔心。 好的小主。阿諾伺候蘭佩在床榻躺下,替她蓋好錦被,拉下帷帳,推門出去。 窗外,一輪東升旭日于天際撒下萬丈霞光,將帳內染上一片緋紅。 蘭佩盯著穹廬窗棱投下的光影,漸漸凝住了視線。 距她嫁給烏日蘇還有半旬的時間。如果她沒記錯,頭曼單于欲借刀殺人,將于三日后發動對月氏的突襲。 當初送冒頓去月氏為質時,頭曼剛在對秦一戰中被蒙恬率領的三十萬秦軍打得丟盔棄甲,痛失肥美豐饒的河南地,被迫退回漠北,是為國力最為孱弱衰敗之際。 為防一直橫亙在匈奴西南的月氏國趁機攻伐,頭曼將自己的大兒子送去月氏為質,當時兩國間曾有約定,不得在此期間開戰。 頭曼對月氏發動突襲,無異于單方面撕毀合約,逼著月氏國撕票。 背負家國重任,忠心耿耿被父王送去月氏的太子冒頓,此時已然成為了他父王手里的一枚棄子。 可誰也不曾料到,被頭曼放棄的太子冒頓,猶如天神一般,竟在她嫁給烏日蘇的次日,帶著一身累累傷痕,回到了單于庭。 短暫蟄伏不久,便開始了他血洗王庭的復仇大業。 如此想來,她現下的當務之急,是想盡一切辦法拖延婚期,一直拖到,冒頓從月氏回來。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次突然摔下馬背,是不愿嫁給烏日蘇而有意為之,畢竟前世在她悔婚嫁給烏日蘇之前,和冒頓也曾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只可惜造化弄人,那個她曾經在單于庭里最喜歡的冒頓哥哥,最后竟變成了一個以殺人和折磨她為樂的地獄修羅。 是以這一生,她不嫁烏日蘇,也絕對不能再嫁他。 當然,那是后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可能拖延與烏日蘇的婚期。 可她已經從馬背上摔下來一回,后面還要怎么做,才能拖過這十五天...... 。。。 五月的單于庭,野花繁茂,綠草茵茵,蜿蜒溪流如銀白巨蟒不見首尾,羊群駿馬一群群,一簇簇散落其間,如一幅巨大的五彩畫幕。 頭曼單于巨大的白色金頂大帳立于王庭正中,在陽光下射出奪目的金色光芒。以金帳為圓心依次排開,分別是右賢王、昆邪王和休屠王的王室氈帳,木柵筑城,其間均有持戟戍衛列隊巡邏,警蹕林立,守衛森嚴。 伴隨即將到來的祭祖大會,單于庭這幾日越發熱鬧起來。 平日延陰山和秦長城以北,散落在各處的匈奴部落首領紛紛向單于庭聚合,牛羊、人群、氈帳比往日多了數倍不止,一時間商賈云集,眾庶景從,人聲鼎沸,車馬駢闐。 今年的祭祖大會比起往年,除了祭先祖、天地、鬼神,頭曼單于還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是說服部落各族向月氏發動突襲。 二是cao辦小兒子烏日蘇和右賢王小女蘭佩的婚禮。 婚禮根據國巫占卜,定在了十五日之后。 誰知昨日蘭佩突然摔下馬背,一直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