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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說十分丑,但是硬生生把一只憨態可掬的小紙人,變成了祖母撫養長大的,鄉下喜慶熱鬧模樣的小紙人。當然,這只是諸縈委婉的說辭,其實 是變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只小紙人還特別滿意自己的妝扮,旁的小紙人一個個竟還艷羨它。好好的、成日打架的小紙人們,每次一遇到這只花枝招展的小紙人,竟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指著那只小紙人嘰嘰喳喳,竊竊私語,說的好生熱鬧。 弄得諸縈每次一瞧見就想笑,興致起來了,就有樣學樣的幫其他小紙人涂上兩團大腮紅。 后來,王宮里頭,不知是哪個想討好這群在神女面前伺候的貴紙們,見它們喜歡竟然學著奉上了小衣裳,諸縈沒有制止,再之后,那些沒處討好人的宮人妃子,竟一股腦的跑來給小紙人獻殷勤。 一時間,每只小紙人都穿著漂亮衣裳,每次從外頭回來,都裝著一堆的東西。 還有衛王宮中一位心思靈巧的夫人,或許是顧慮小紙人們,紙小手短,每每拿不了什么東西,還特意做了個布兜袋子,像極了諸縈在現代上學時用的單肩包,不過縫的更可愛小巧一些,用的還是精美的絲綢。 裝的鼓鼓囊囊的小布兜掛在小紙人們的身上,別提多有趣了。 弄得諸縈望著這些活潑可愛的小紙人成日發笑,日子都活泛了不少。 但是看小紙人的模樣,亦是提醒了諸縈推廣白紙的事宜。不過這事急不來,雖然大有裨益,但縱有人因循守舊,難以改掉用竹簡的習慣,而且慢慢推行實在太過麻煩,桓珩又不在衛國。 諸縈自然只能自己動手了。 不過,說是自己動手,實際上傳揚出去,卻還是靠這些近來在衛國王宮風頭正盛的小紙人們。 度過了剛開始的恐懼,不論是宮人妃子,還是那些前來上朝的臣子們,對這些整日在王宮中霸道晃蕩的小紙人都格外關注,十分討好。 畢竟,神女終日待在摘星臺上,輕易并不能得見,而且縱使神女很少生怒,可就算神情淡然的站在眾人面前,也叫眾人不敢抬頭仰望,反而生出距離感,將他們的心緊緊揪著。 可是小紙人們就不同了,雖是從未見過的神物,終日又是一副霸道模樣,可是任誰看了它們日日頂著紅成兩團的臉頰,腦袋上沾著碩大的花朵,都快將王宮中的花給薅禿了的滑稽樣子,恐怕那點子懼怕都會煙消云散罷。 而且這群人精們,很輕易就能摸清小紙人們的性格,它們縱使看著不講理些,對他們兇巴巴些,但幾乎從未傷人,至多便是在你面前手舞足蹈,上演一副全武行,小紙手一打,尖尖的腳丫一踢,縱身旋轉,發出兇狠的嘰一聲,其他的也就沒有了。 如今這郢城之中,凡是能入宮的,哪位大人不知曉神女手底下的這群小紙人呢? 更是知曉它們是可以討好的。 所以諸縈索性趁著這個勢頭,讓小紙人們自行做出一個大布兜,可以放得下紙張的。因為這些小紙人雖然看著小只,但實際力氣并不小,挎著比自己人還大的布兜,走起路來還是如風一般靈活。 而里頭裝的是諸縈命匠人們造出來的白紙。 諸縈吩咐過小紙人們,凡是給它們送了東西的,都必須還送一沓紙張,作為回禮。諸縈還很貼心的幫小紙人們備上了柳枝燒制成的炭筆。 當然,仍舊是讓小紙人自己動手,在大布兜里縫上一個夾層,用來放置炭筆。 不知為何,明明小紙人們連手指都沒有,可是扁扁的小紙手卷起針線來,繡的竟十分靈活。諸縈覺得,單論繡活,它們的靈巧程度,恐怕不輸那些養在王宮中的繡娘。 來日要是自己過不下去了,就讓小紙人們挨個做針線,養活自己。 諸縈想到數百只小紙人勤勤懇懇,在油燈下穿針引線的畫面,不由笑出了聲。要是有朝一日她帶著小紙人們回現代,一定要讓它們挨個拼刀刀,說不定能成功提現。 但是回過神來,當諸縈望著這些單純無辜,一臉信賴的望著自己的小紙人們,她心虛的咳嗽了兩聲,為自己剛剛的念頭產生愧疚感,她竟然想要它們熬夜干活,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她當初熬夜猝死穿越而來,工作的時候也是有假期的。 諸縈遏制住自己可惡的資本家念頭,讓小紙人們挨個領了紙張,出去派發紙張。 她還交代了,若是有人疑惑紙張的出處,就用貼身的小炭筆,寫出緣故,只說是它們奉神女之命給的回禮。并且可以適當的教那些人怎么用紙寫字。 每只小紙人接過筆筆和紙張的時候,都對著諸縈嚴肅慎重的啪嘰點頭,諸縈目送著一只只昂首挺胸的小紙人離開,壓榨小紙人的負疚感又填滿了心頭。她覺得自己好像壓榨小報童的壞人 咳咳咳,這一定是錯覺。 但是小紙人也的確十分全能,為了方便小紙人們行動,諸縈還將游戲背包里的紙鶴成排的擺放在殿外,小紙人們領完紙幣,就可以挨個坐上紙鶴的背部,辛勤的往衛國諸位大臣的家中送紙去了。 作者有話說: 嗚嗚,今天看了看末點,斷層的好厲害,大家是養肥咩omega;) 和基友討論了很久,也有可能是章節太長了嗎,要不然我還是改成差不多兩千字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