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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靠仙女人設,縱橫諸國在線閱讀 - 第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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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衛國縱有神明降世又如何,恐怕這位神靈對衛國并不大在意,連決堤這般的大事,都不肯透露分毫。公子珩再如何賢明,至少三五年間,衛國都元氣大傷,不知何時才能緩過勁來了。

    原本還一臉輕松的站在紗簾后的諸縈,面色漸漸凝重,聽到那位不知名姓的上卿說完決堤一事,她的神情已是肅穆的可怕。

    衛國傾國之力供奉她,如此天災,縱使她之前就百般鋪墊,明著說她輕易不會插手人間世事,只會如玄姬一般,教導天下黔首,叫他們開化,以利民生。衛王和衛國臣子們哪怕不起疑,可她卻不能輕易袖手旁觀。

    想想那些人,或許前幾日還在滿心誠意的跪拜她,可今日便失去了親人性命,何其可悲!

    諸縈沒有放任自己沉浸于初聞此事的震驚中,她盡量冷靜的在腦海中思索,依照里面那位上卿所言,桓珩應當還不知曉決堤一事,她現在貿然回去并沒有用,真正能調遣衛國上下治理洪澇的,是桓珩,她要先告知桓珩。

    可自己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宋王同這些臣子商議政事之后,便要召見她,她不能輕易離去。如果離去,恐怕就不能維持醫者的身份,而要將自己神女的身份顯露。

    諸縈握住衣裳一角,將衣裳揉出了皺褶。

    該如何讓桓珩知曉呢,傳信嗎?她的背包中是有紙鶴的,可是紙鶴雖然可以隨著她的心意至任何一個地方,但卻不能開口說話,即便現在沒人故意盯著她,可要來紙筆也十分奇怪。

    諸縈凝聚思緒,望著腦海中的游戲背包,突然有了主意。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_(:з」ang;)_

    之前生病了,所以斷更的有點久,當時有點突然,所以也忘記要請假了,嗚嗚。

    這個是今天的更新,為了彌補之前的斷更,最近幾天,我會盡量雙更的!

    然后就是,大家真的不要熬夜,對身體真的很不好,以后我也會盡量早點更新,爭取做個不熬夜的健康咕!

    第67章

    天邊的太陽懸掛著,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案牘上,竹簡似乎染上了一層瑩潤的光澤,耀眼的很。可惜,握著它的人,并沒有隨之愉悅,而是面色平淡的翻閱政事。

    他頭上的玉冠將人襯得愈發爽朗清舉,巖巖若孤松之獨立,令人難以移目。

    突然,窗外映射的陽光似乎動了動,桓珩修長有力的手指凝了凝,仍握著竹簡,但姿勢已和方才不同。他慢慢抬眸,眼神銳利,方才還是雍容閑雅的王侯模樣,此刻,便似乎染上了戰場上的血氣,仍舊是豐神俊朗,可卻讓人下意識的心中一寒。

    若是眼前站著宮人,恐怕已是被唬得心中一寒,雙腿打顫了。

    然而,來的可是只兇悍的玩意,除了諸縈,它們還沒有怕過誰!

    一只呆滯的紙鶴,馱著小紙人明目張膽的在桓珩的案幾上停落。小紙人騎在肥胖呆滯的紙鶴身上,氣勢囂張,一點也不被桓珩方才帶著殺意的眼神震懾,反而叉著扁扁的小紙手在腰上,因為落在案幾上,只能扭著脖子,使勁往上和桓珩對視。

    小紙人一個旋轉跳躍,從紙鶴的身上跳下,靈活的像個功夫紙人,然后氣定神閑的繼續叉腰,用沒有五官的小腦袋做出了睥睨的氣勢,像極了一個奉皇命出行,小人得志,勢必要折騰折騰底下人,逞一逞威風的壞紙人。

    桓珩看清是諸縈的小紙人之后,神情一下子緩和了下來,素來清俊冷淡的人,竟也笑了笑。

    他并沒有如衛王他們一般,看到宛若活人的小紙人就被嚇得不清,而是頗覺有趣,又或者,是因為小紙人為諸縈所有,故而哪怕小紙人不是這般跋扈可愛的模樣,他也會生出兩分喜愛。

    他難得的語調柔和,說罷,可是諸縈神女尋我?

    提及諸縈,他的神情就不自覺添了些愉悅。

    小紙人抬起它尊貴的小腦袋點了點,涉及到諸縈的時候,它總是分外勤懇,盡管小手還叉在腰上,但是嘴巴已經開始誠實的嘰嘰、喳喳,嘰嘰!了起來。

    奈何桓珩不是諸縈,盡管小紙人的語調抑揚頓挫,可是尋常人應該沒誰能聽得懂。

    桓珩執著竹簡的手放下,語氣中有些無奈,你可會寫字?

    小紙人啪嘰點頭,但是在看到懸掛的碩大毛筆時,又犯了難,毛筆比小紙人都要大只。如今它只是一只勢單力薄的小紙人,沒有其他小紙人在,想要搬動毛筆,可真是為難紙。

    這回小紙人來回的一來一望,桓珩倒是看懂了。正當他準備吩咐殿外侍候的宮人,讓他們拿只小些的毛筆時,就見小紙人撲哧一聲,踩到了研出來的墨汁上,然后又從硯臺上跳下來,走在案幾上,將他的案和上面擺放的竹簡都弄得狼藉一片,不過好在他總算知道諸縈讓小紙人前來時想傳達什么。

    汛至,堤決。

    短短的四個字,卻讓桓珩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他在衛王的默許,或者說是無可奈何的退讓之下,已經開始接手衛國的政務。他自然知道這短短四個字的分量,幾乎是在望見的一瞬,他就想清了其中的關竅。

    桓珩想起此前汾城呈上來的,今次夏汛無礙,風平浪靜的奏章,只覺可笑。

    幾乎在轉瞬之間,桓珩的心里就有了成算,但是他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記著小紙人的身上還滿是墨漬。你既然不怕墨,應當也不懼水,可否要清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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