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底下被死死護住的老者嘶啞著聲音,痛哭流涕,小主人,讓老奴起來,老奴雖年邁,也能為您擋上幾鞭子。 少年死死的按住老者,咬著牙,瞧不清面容的臉上冒著冷汗,倔強道:不必,母親的遺物,我會自己護著。 老者失聲痛哭,泣涕橫流。 這下,站在諸縈身側的頡叔才算有些動容,他不由贊嘆道:如此境地下,竟然不忘護住亡母遺物,好生純孝的少年,如此心志,值得贊頌。 諸縈也似乎下定了決心,她轉頭望向頡叔,敢問先生,若是妾以重金于鬧市中買下此人,可會累及先生? 頡叔一愣,連連搖頭,他本就生了惻隱之心,有意搭救此少年,此時見諸縈想買下少年,如何會阻止。再者,他湯頡行走于天地間,豈是畏首畏尾之人,姑娘盡可施為,區區商賈,某何懼之有! 諸縈沖他微微垂首,然后撥開看熱鬧的人,往正前走去,面色凜然,揚聲道:好生有趣,也不知是何物,竟可引得如此場面,不如,由吾買了去。 作者有話說: 嚶嚶嚶,大家應該不會嫌棄男孩紙出現的多叭_(:з」ang;)_ 我發四,下一章就開始搞事業,這些都是鋪墊,是將來的線線~ (之所以早早定下男主,主要還是可愛滴作者咕看文老是站錯隊,所以寄己寫文要早早定下男主 可以買下奴隸是肯定的,那就猜一猜是多少金買下的奴隸,猜對的寶有小紅包~ 第16章 諸縈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容色出眾,瓌姿艷逸,猶如鶴立雞群,一眼便能瞧見她。 更別提她此刻說的話,商人轉過頭看向諸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倒沒什么yin邪的眼神,但是眼神中像是打量貨物一般,將她掂量了個仔細。 許是商人的精明,加上諸縈通身的氣派,以至于他雖不悅,口吻卻很客氣,不知姑娘何許人也,這是某在管教自己的奴隸,還請姑娘不要插手。 諸縈笑了笑,明眸皓齒,漂亮的不可方物,誰說我要插手你的事,我是要買你們口中不斷提及的東西,什么樣的東西能要這樣這樣相護。 尋常見面,本應該自稱妾,但諸縈卻對商人用上了我,這已然是極為高傲,不尊重對方的自稱。 商人本欲沉下臉,可是一瞧諸縈身上貴重的配飾,還有通身的氣派,他的態度反而愈加恭敬,只差點頭彎腰了。 能得姑娘的青睞,是這東西的榮幸。不過某不敢欺瞞您,這賤奴隸苦苦護著的其實就是條不值錢的破項鏈。這 諸縈頂著少年的瞪視,渾然不在意的和矮瘦的商人繼續商談,她揚著頭,神色傲然,千金難買心頭好,縱使不值錢又如何,只消合了我的眼緣,它便值得。 說完,諸縈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餅,舉在手上,看著這商人道:我以五金買下,可夠? 矮小精瘦的商人一看到金餅,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他雖然猜到諸縈應該不是普通人,應是身份尊貴,但沒想到她出手如此闊綽。連忙把手中的鞭子扔給了一旁的扈從,滿臉陪笑,極為諂媚,多謝姑娘,這些盡夠了,您便是將我手上的奴隸都買了也是夠的。 諸縈一笑,既然如此,這兩個奴隸便當作添頭給我好了。 商人看了一眼諸縈手中的金餅,又看了眼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少年奴隸。 一串不值錢的貝鏈,換到市面上,白送都未必有人愿意要。老奴隸更不必說了,干不了什么活計,送去當人牲都嫌老邁,怕要砸手里。 原本年紀小的這個奴隸還能值點錢,現下被打成這個模樣,能不能活著還未可知,倒不如送予眼前的姑娘。那是五金,整整五金啊!他今年販賣了那么多的奴隸,也不過才賺取三四金。 至于刻意把價格叫高,他不是沒想過,但是見諸縈如此貴氣的打扮,還敢在王畿內肆意行走,又是那樣的神態氣韻,指不定就是王畿中的權貴之女。 怕只怕他前腳剛坑騙了人家姑娘,后腳就有人找上他,他這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得罪貴人。 所以矮瘦的商人眼珠子一轉,毫不猶豫的轉向地上的一老一年少的奴隸,惡狠狠道:承蒙姑娘看重,你們兩個,還不快一些起來,從今往后,你們就是這位貴人的奴隸了。 說著,他還踢了少年一腳。 轉過頭,對上諸縈便立刻換了副模樣,臉上堆滿了笑,從懷中拿出一疊契書,小心翼翼地拿出兩張,雙手奉上,遞給諸縈,這是這兩個奴隸的契書,還請貴人看上一看,有無不對,那貝鏈就在硯這奴隸的手上攥著。 諸縈神色沒有絲毫留戀的把手中的金餅扔向商人,取過兩張契書,走到兩個奴隸的面前,她看向那個被商人喚為硯的少年,神色認真,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奴隸了。 硯看起來至多不過十三四歲,雖然渾身臟污,但是尚且青澀的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不忿。 諸縈對上少年的眼神,絲毫不覺得被冒犯,反而不由地彎了彎眼睛,露出淺淺的笑容。諸縈和這個時代的觀感并不同,她并不會因為區區一個眼神,就覺得自己被冒犯,非要置人于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