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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輕微晃動,秦櫻櫻微微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從霄,她暈乎乎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呢喃:從霄 醉了就喚他的名字么?這回,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在他臉上撫著。柔軟的小手又滑又暖,就像羽毛似的撓著他的臉,又酥又癢。 從霄,你別殺我,我很乖的她可憐兮兮地求著,眼睛紅紅的,似乎馬上就能哭出來。 我何時要殺你?從霄不解為什么她總擔心他會殺她?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殺意。 你今天都不幫我擋酒,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忽而又換了話題,滿腹委屈,我不要和齊國公喝酒,我從來都不陪酒的 這么介意?那以后便不讓你喝。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她的手在他的臉上又摸又捏半天才放下,整個人往他懷里縮了縮,靠得他更緊,兩只手都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不肯放。 等了許久,從霄再沒有等到她開口,她睡著了,睡得很沉,窩在他的懷里,像個純真無害的孩子一般,令人憐惜。 回到國師府,從霄抱著她回到她的房間,把她抱到床上,交給丁虞和眉兒照顧。 一夜過后,秦櫻櫻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床鋪,腦子混沌了一會才逐漸清明起來。頭還有些微的疼,她想了想才憶起昨晚的事。 昨晚喝了那半杯酒以后她便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應該過關了吧? 丁虞見她醒了,忙走了過來,扶她坐起:公主,可還覺得難受? 還好,昨晚是國師帶我回來的嗎? 嗯,是國師大人抱您回來的。 我沒發酒瘋吧?她還從來沒喝醉過呢,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個怎樣的德性,有點擔心。 丁虞笑著說道:沒有,公主喝醉了酒乖得很,一直窩在大人懷中睡著,只是大人想把您放到床上的時候,您還拉著他的衣服不愿意,大人哄了好一會您才放開。 啊?秦櫻櫻紅了臉,她有這么不知羞嗎?還有,他會哄人嗎?她可什么都不記得呢。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用膳吧,喝點清淡的米粥,您會覺得舒服一點。 嗯好。 * 大人,大將軍回來了。玄瑓宮,趙呈向從霄稟報。 大將軍聶弘烜是皇后聶湘君的兄長,手握兵權,常年戍守邊疆,勞苦功高。他在這個時候回京,對從霄來說并不是個好消息,這很有可能是皇上特意招他回來與從霄抗衡的。 文有丞相方奇海,武有大將軍聶弘烜,兩面夾擊,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從霄冷冷一笑,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 大人,我們可要做點什么?趙呈問道。 一個武將,在戰場廝殺才是正道,扯進宮廷紛爭,便落了下乘。皇上怕是不知道聶弘烜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說著,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交給了趙呈,道,妥善利用起來吧。 趙呈接過看了下,頓悟:是,屬下這就去辦。 處理完宮中的事務,從霄早早回了國師府,去秦櫻櫻的房中,與她一同用晚膳。 沒待她問,他便跟她說了靈雀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挨了二十板子逐出京城。他讓時晉給她送了些銀兩,確保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也算給了她善了。其余的那些人,或被處死,或被流放,沒一個善終的,皇上這次算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靈雀能有這結果,秦櫻櫻總算滿意了,她主動為從霄夾了許多菜,一臉感激。 謝謝夫君。她甜甜地說道。 從霄看她一眼,淡然一笑,這笑容竟把秦櫻櫻看呆了去。 用完晚膳,丁虞和眉兒將桌面收拾干凈,從霄命她們下去了。 兩人獨處一室,秦櫻櫻覺得有些不自在,見他光看著她不說話,心里更是有點慌,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夫君,喝茶。 從霄視線從她身上移到她手中的杯子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穩當當拿過她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將空杯放回桌上。 杯子和桌子碰撞發出一聲悶響,秦櫻櫻心突突直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這般親密的接觸讓她很不適應,她想起身,可剛站起一半又被他拉了一下,坐了回去。 夫君?她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從霄什么也沒說,垂下眸,目光落到她的腰間,伸手,扯開她的衣帶。 秦櫻櫻更慌了,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夫、夫君,你干什么? 他抬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些許情.欲的色彩,薄唇輕啟,說出了兩個字:圓房。 圓圓圓、圓房?秦櫻櫻嚇得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說了什么?他是在開玩笑嗎?他不是禁欲系人設嗎?他怎么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她才不不不、不要! 她掙扎著想要下去,但他根本不讓她如愿,輕易就解開了她的衣帶,扔到了一旁。 眼看著外衫松散開來,她連忙用手抓住衣襟,驚恐地說道:不要,我不要!她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辦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