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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懷心思,馬車很快到了齊國公府,他扶她下了馬車,兩人在國公府小廝的帶領下進了大廳,大廳里已有許多客人,見從霄和秦櫻櫻進來,紛紛迎了上來,齊國公吳舉昭也親自過來相迎,安排他們入座。 吳舉昭見從霄帶了四公主一同前來,倒是沒想到。大祁的這位國師向來清心寡欲,不好女色,身邊從未帶過女眷或侍女,沒想到成婚之后好似變了個人,竟任由四公主攀著他,不見絲毫不悅。 這位四公主也是怪,先前分明性子張揚跋扈,高傲得緊,可自從嫁給國師,竟也像轉性一般,以至于令人懷疑是假冒的。但澄清的圣旨已下,四公主確實是真的四公主沒錯,只留無限懸念給人去猜了。 他笑道:國師,四公主,便只差你們了,快入座,宴會即刻便開始。 秦櫻櫻隨著從霄坐下,四下看了看,見大多數前來赴宴的客人都沒有帶女眷,但每一位客人身邊都安排了嬌艷美麗的丫鬟伺候著,看他們肆無忌憚地調笑,全場皆是糜糜之色,她不禁覺得尷尬,更加靠緊了從霄。 這種場合,他為什么非要帶她來呢? 全場唯獨從霄這邊沒有安排丫鬟伺候,只因吳舉昭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不喜女色,也不愛讓人伺候,便由著他了。 從霄給自己倒了杯酒,也給秦櫻櫻倒了半杯,他舉杯自飲,秦櫻櫻也拿過酒杯淺嘗一口,立刻被辣到了,掩嘴輕咳兩聲,趕緊吃了幾口蜜瓜解辣,方才覺得好些。 待客人全部落座,吳舉昭說了幾句官話便宣布宴會開始,歌舞登場,滿座歡騰。 秦櫻櫻頭一回看到真正充滿古韻的歌舞表演,欣賞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嘗一口端上來的菜,倒也自在。 不過,沒多會,便有人時不時過來敬酒,她不好推辭,只能小啜一口,辣得悄悄吐舌頭。轉頭看從霄,他倒是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仿佛喝的是白水一般。 過了一會,吳舉昭帶著自己的長子吳明韜也過來敬酒了。 國師,四公主,二位新人大駕光臨,老夫蓬蓽生輝,無比榮幸,今日攜子敬酒一杯,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老夫先干為敬!說著,他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明韜也說了幾句賀詞,干完了杯中酒。 從霄站了起來,說道:今日國公壽辰,理應我敬國公,是我處事不周,自罰三杯。說著,他便連倒三杯,連喝三杯,杯杯見底,面不改色。 國師好酒量!吳舉昭大笑贊嘆,轉頭又看向了站在他身旁拿著酒杯的秦櫻櫻,說道,四公主,您也會賞老夫一個面子吧? 秦櫻櫻很是苦惱,這杯中酒若是喝完,她怕是要倒下,可不喝的話也說不過去,若惹得從霄不快,怕他不救靈雀。她看他一眼,見他根本就沒有替她擋酒的打算,沒奈何,只得說了幾句祝詞,憋著一口氣將酒喝完了。 這半杯酒下肚,嗆得她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從霄輕輕拍了下她的背,給了她一杯水。 吳舉昭意味深長地看了從霄一眼,笑了一笑,帶著兒子離開了。 宴會依然繼續,而秦櫻櫻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 第19章 夫君喝醉酒的秦櫻櫻直往從霄身上靠,我好暈她感覺自己快要摔倒了,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放,好像抓著他才覺得安全。--- 她的臉色紅得異常,眼神也沒了焦距,醉態鮮明。她像是沒了骨頭般軟趴趴的,蛇一樣伏到了從霄的身上,仰面看著他,看著他一個變成兩個、三個、四個 從霄抱著她,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目光柔和了許多。 夫君,你別動,晃得我厲害。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臉,卻被他抓住了手。 我沒動。他對她說。 此時,吳舉昭走了過來,看到秦櫻櫻的情形,笑了:四公主酒量淺,這就喝醉了。 國公,我帶她回去,先走一步。從霄抱起她,向吳舉昭請辭。 好,老夫送送國師。 二人說著,離開大廳,走到了外面,兩人的步子都緩了下來。 國師和公主此次能逢兇化吉,老夫倍感欣慰,不過也看得出來,皇上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對國師出手了,不知國師下一步有何打算? 煞星陀羅不日將沖撞紫微星宮,屆時皇城恐有瘟疫爆發。從霄看他一眼,道,國公可早做準備。 吳舉昭愣了一愣,忙應道:多謝國師提醒。 從霄又道:今日之后,你我聯系暫斷,以免皇上多疑。 老夫明白,不過他看向了他懷中的秦櫻櫻,頗為不解,國師今日為何要帶四公主前來?她終是皇上之女,若被她知曉了你我之間的關系,豈非不利? 她身邊的眼線已除,無礙。 國師如此說,老夫便放心了。 吳舉昭親自將從霄送到門外,看他上了馬車走遠才轉身回到大廳。 馬車內,從霄看著懷中喝得醉醺醺的秦櫻櫻,眼睛里難得現出一絲柔光,就像寒冬的一縷暖陽,令人倍感溫暖,又怕轉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