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種喜歡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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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冷處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顏菲嘆了口氣,“你要是不想回家,就來我這兒吧,我們慢慢想辦法。” “好。” 江寒早上七點(diǎn)準(zhǔn)時醒來,七點(diǎn)十分,他接到了祁燁的電話,祁燁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他說:“昨晚,我和蔣憶梅都睡在了酒店,我們好像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江寒:“?” 祁燁:“我昨晚醉得人事不省,一早醒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蔣憶梅大概率會找顏菲說這件事,你幫我探探顏菲的口風(fēng),問問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掛了電話,江寒給顏菲打電話。 接到江寒的電話,顏菲一點(diǎn)也不意外,他和祁燁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大家都是同學(xué),出了這檔子事,祁燁肯定會跟江寒說。 顏菲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江寒說了一遍,最后問:“祁燁什么想法?” “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往我這兒來的路上,等他過來了,我問問。” “行吧,”顏菲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蔣憶梅,“梅梅現(xiàn)在就在我這兒,她的意思是,祁燁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提,要她道歉或者怎么樣,她盡量配合,畢竟祁燁是受害者。” 江寒默了片刻,說:“她這想法,挺別致的。” 顏菲訕訕道:“畢竟昨晚人事不省的是祁燁,不是梅梅。” “行,等他到了,我問他。” 顏菲掛了電話,給蔣憶梅添上水,慢聲慢氣道:“你別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著急也沒用,先看看祁燁到底什么意思,再做打算。” “也只能這樣了。”蔣憶梅一臉生無可戀。 半個小時后,江寒發(fā)了語音通話過來,他道:“祁燁已經(jīng)在我這兒了,他的意思是,他是男人,如今又單身,沒吃虧,也沒對不起誰,但蔣憶梅不同,她是姑娘,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一個男人,總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如果蔣憶梅愿意,要不,就試試在一起。” “他不恨我?”蔣憶梅意外。 “他恨你做什么?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是他自己沒有保護(hù)好自己。”江寒說。 這話聽著好像有幾分道理,但仔細(xì)想又覺得怪怪的。 顏菲道:“祁燁前天才分手,不適合這么快找女朋友,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梅梅插足他和他女朋友的感情,當(dāng)了小三呢。既然祁燁覺得無所謂,我覺得還是冷處理比較好,大家都是朋友,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們覺得呢?” “看蔣憶梅的意思吧。”祁燁在電話那邊說。 蔣憶梅沉默了三分鐘,回應(yīng)道:“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以后都別再提了。” “行。”祁燁說。 掛了通話,江寒給祁燁倒了一杯牛奶,從冰箱里拿了一個面包丟給他,眼底有幾分戲謔,說道:“蔣憶梅竟然還想著給你道歉。” 祁燁接了面包攤在沙發(fā)上,“那姑娘的確還挺有意思的。” “心動了?”江寒問。 “我才剛分手,這么快就對別的姑娘心動,和渣男有什么區(qū)別?”祁燁郁悶道,“就是覺得挺對不住她的,人家畢竟是姑娘。” “新的不來,舊的不去,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新?lián)Q舊。” “說得頭頭是道,這么多年,你怎么沒找一個?” “我不同。”江寒說。 祁燁:“你不是男人?” “顏菲不是舊人,”江寒懶得跟一個失戀又大概率失了身的男人計較,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牛奶,“我跟顏菲就沒有在一起過。” 而他們,原本是要在一起的。 這世上最令人遺憾的,便是原本可以。 第44章 顏菲九點(diǎn)要做兼職,八點(diǎn)就要出門,臨走前她把家里的鑰匙遞給蔣憶梅,“我五點(diǎn)下班,你心情不好就在我這兒躲著吧,冰箱里有菜,午飯你自己解決,晚飯我給你帶回來。” “大過年的你還要去兼職?用不用這么拼?” “畢竟還欠著債呢,等我還完了債,我應(yīng)該就不做兼職了,”顏菲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你今天不是要去相親?” “不去了,沒心情,就算我媽打死我我也不去。”蔣憶梅堅定地說。 顏菲今天在世紀(jì)廣場兼職,大年初二,廣場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她今天的主要工作是在商場門口穿著唐老鴨的工作服,派發(fā)傳單,吸引顧客。 工作服厚且大,穿在身上能將顏菲從頭到腳全部罩完,如果不湊近了看,連她的眼睛都看不見,工作時間從早上九點(diǎn)就晚上五點(diǎn),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種工作比當(dāng)一天婚紗模特要累多了,但過年這幾天和她合作的幾家婚紗店都關(guān)門休假,而這份工作,工資還不錯,是平時的四倍,她就接了。 一共兩天,她正好可以把初四空出來。 她還有一個伙伴,是小黃人。 臨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顏菲從唐老鴨的身體里鉆出去,正好看見從小黃人里出來的伙伴,那是個男生,身上穿著毛衣和牛仔褲,因為悶熱,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細(xì)汗。 他有一張和顏菲三分相似的臉,許是覺察到顏菲的目光,他抬起頭來,和顏菲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男生的臉上閃過意外,他下意識地叫了聲:“姐?” 多年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和小姐,在商場小小的員工食堂里,狹路相逢,大約都是為生活所迫,顏菲一時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感覺,心酸、惋惜、難過…… 好像有很多情緒從她的腦子里一晃而過。 她把工作服放到一邊,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坐到桌子邊悶頭開始吃盒飯,許是因為過年,今天的員工餐意外地豐盛,兩葷一素,還有一個雞腿。 那個叫顏澤的男生端著盒飯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又不確定地喚了聲:“姐,真的是你嗎?” 顏菲抬起頭,沒好氣道:“不是。” “不可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怎么可能認(rèn)錯,”顏澤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你為什么突然離開?為什么連手機(jī)號碼都換了?” 顏菲悶不吭聲,只低頭吃飯。 “你知不知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爸媽也一直在找你,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非常高興,”顏澤興沖沖地說,“對了,嬸嬸還好嗎?” 顏菲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持續(xù)不做聲。 顏澤感覺自己在跟空氣說話,無論他說什么,對面的人都沒有給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她吃完了飯,把外賣盒扔進(jìn)了垃圾桶,拿上工作服,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員工餐廳。 顏澤趕忙追上去,他一把拉住顏菲的手,“姐?” “放開,我要去休息了。”顏菲口吻冰冷。 顏澤被她的目光一兇,下意識地放了手,顏菲徑直進(jìn)了女更衣室,直到上班的時間,她才從女更衣室里出來。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顏澤都在試圖跟她搭話,然而,顏菲全程不理。 好不容易熬到五點(diǎn),顏菲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被顏澤纏住,當(dāng)年的小男生如今已經(jīng)比她高出整整十厘米,他脊背寬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姐,我們能談?wù)剢幔俊?/br> 明天還要工作,看他這架勢,今天不談,她明天也別想清凈。 “行,你選個地方。”顏菲說。 下午五點(diǎn),世紀(jì)廣場的咖啡館人不算多,顏菲點(diǎn)了一杯美式,她靠在椅背上,面色寡淡,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姐,這些年,你去哪兒了?”顏澤又問。 “在云城。” “嬸嬸呢?” “過世了。” 顏澤吃驚地半晌沒接上話,好一會兒過去,他才繼續(xù)問:“你當(dāng)年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些年也不和我們聯(lián)系,我們都很掛念你。” 顏菲抬眸,淡聲說:“這個問題,你還是回去問你爸媽吧,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一起問了吧,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多談。” 還有什么要問的? 自然很多。 想問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讀完大學(xué),交男朋友了嗎,怎么突然從云城回來了,嬸嬸是什么時候去世的,為什么不回答他的問題卻轉(zhuǎn)而讓他回家問爸媽。 可是好像每一個問題都是一把刀,能刀刀往她的心尖上扎。 他不敢多問,因為rou眼可見,她當(dāng)然過得不好,否則也不至于在大過年的時候出來兼職,別人都在吃喝玩樂,她在為了生活奔波。 “如果沒什么要說的,我就走了。”顏菲道。 “我能留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顏澤問。 “不用了,相遇只是偶然,以后也不必聯(lián)系,”顏菲說,“今天你就當(dāng)沒有見過我,不,你最好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我回南瑜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你爸媽。” “為什么?”顏澤不懂。 顏菲站起身來,淡漠道:“我走了。” 顏澤滿臉迷惑,沒有追上去。 顏菲一身疲憊回到家,忘了給蔣憶梅帶飯,她從冰箱里拿了點(diǎn)臘rou出來煮,熬了一小鍋稀粥,蔣憶梅靠在門上,問她:“工作受氣了?” “遇到顏澤了,”顏菲滿臉郁悶,“這南瑜還真是小。” “你不是在當(dāng)唐老鴨嗎?全身武裝,他也能把你認(rèn)出來?”蔣憶梅奇道。 顏菲無語極了,“我是唐老鴨,他是小黃人。” “……猿糞啊!說起來,你走后這幾年,他們一家也過得不好,你二叔的公司倒閉,欠了不少債,連自己住的大別墅都賣了,要不是你二嬸在郊區(qū)有一套陪嫁的房子,估計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好你弟還算爭氣,考上了南瑜大,不過他的學(xué)費(fèi)是貸款的,生活費(fèi)也全靠他自己兼職掙錢,他估計也被逼得夠嗆,否則也不會過年去做兼職。”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蔣憶梅問過,顏菲回答得囫圇,蔣憶梅聽得一知半解,她猜測這大概率是顏菲的傷疤,她沒敢揭,也從不主動提顏澤他們。 今天顏菲自己說起,她才提了幾句。 “你回來這么久,也沒聯(lián)系過他們,如今遇上了,你怎么打算的?”蔣憶梅問。 “沒打算。”顏菲冷冰冰地說。 蔣憶梅就沒再多問,她見顏菲心情不好,轉(zhuǎn)移話題道:“后天高揚(yáng)結(jié)婚,我若是去參加婚禮,少不了要和祁燁碰頭,我現(xiàn)在光是想想,都覺得腳指頭尷尬。” 顏菲笑話她,“你不是說祁燁比江寒那個冰山好嗎?反正你都跟人家睡了,要不你主動點(diǎn),乘勝追擊,把人追到手算了。” “我才不要。” “你看不上祁燁?” “不是,主要有你這個女追男的反面教材擺在我的面前,我當(dāng)然得汲取教訓(xùn),不能再玩兒女追男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