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種喜歡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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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房子找好了,月租兩千,明天中午你有空嗎? 家財萬貫: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h:正好,我?guī)闳タ匆幌路孔樱X得滿意就簽下來。 到了第二天中午,顏菲先去停車場,大約等了五分鐘江寒才下來。 房子就在距離金湖大廈不遠(yuǎn)的筑境小區(qū)里,筑境全是電梯公寓,安保很齊全,比麗景苑高出幾個檔次,房東是一對年輕夫妻。 “房子是兩室的,我們只出租次臥、客廳和廚房,主臥會上鎖,我們夫妻長年在外地,房子出租,最主要是希望有人能幫我們打理房子,不養(yǎng)寵物、不在家里聚會、保持房子的干凈整潔,所以我們對租金的要求也不高,一個月兩千。”女房東說道。 房子是精裝過的,一應(yīng)家具家電都很新,她一個人住,一個月才兩千,價格已經(jīng)很低了,就沖這價格和舒適度,房東只要不提過分的要求,顏菲都能答應(yīng)下來。 “把要求都寫進(jìn)合同里吧,你提的那些要求,我都可以辦到。”顏菲說。 房子就這樣定了下來。 半年付,押一個月,簽了合同,顏菲付了一萬四,房東很爽快地給了鑰匙,房東離開后,顏菲坐在沙發(fā)上朝江寒笑,“多謝,改天請你吃飯。” 改天請吃飯什么的,都沒什么誠意,多半是忽悠人的。 江寒:“不用改天,今天吧。” “今天不行,我表妹跟團(tuán)過來玩兒,明天就要走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忙,都沒怎么管她,今晚得帶她吃飯。” “我不能見你表妹嗎?”江寒問。 顏菲:“……那行吧,下了班我叫上你一起。” 江寒站起來,大發(fā)慈悲道:“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兒上,我?guī)湍惆丫频甑男卸Y提過來。” 外面熱得像個大蒸籠,即使安靜地坐著不動都能熱汗涔涔,顏菲蠢才會拒絕江寒的提議,等兩人把行禮提到公寓后,都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 顏菲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汗,“謝謝了,今晚多吃點。” 江寒沒應(yīng)聲,他偏頭看她。 女孩子熱得滿臉通紅,即使開著空調(diào),臉上的熱度也沒有快速降下去,她脖子白皙細(xì)長,有天鵝頸的優(yōu)美和上等瓷器的細(xì)膩。 陽光透過薄薄的白沙照進(jìn)來,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極淡的光圈。 有那么一瞬間,江寒覺得,眼前的女孩兒是不真實的,好像隨時都要融進(jìn)陽光里,只要一眨眼,她就會消失。 “顏菲,你為什么回來?”他突然問。 開口的時候,竟然覺得喉嚨有點發(fā)堵。 顏菲笑道:“想回來就回來了,哪有為什么。” “這次回來,還走嗎?” “應(yīng)該不走了吧。” 下午顏菲工作的時候,偶爾會想到江寒問她的這兩個問題,她總覺得當(dāng)時他的心情特別不好,但她不知道為什么。 晚上帶趙思靜吃火鍋,還是在金湖大廈附近,顏菲發(fā)了地址給趙思靜,讓趙思靜先到火鍋店等她,趙思靜看見顏菲帶了個男人過來,瞳孔為之一震。 兩人走近,顏菲介紹道:“我同學(xué),江律師,我表妹,趙思靜。” 江寒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趙思靜看見帥哥,眼眸亮晶晶道:“江律師好。” 趙思靜來得早,選了靠窗的座位,服務(wù)生送上菜單,顏菲勾了紅鍋,把菜單遞給江寒,“點菜。” 江寒把她的紅鍋劃掉,換成了鴛鴦鍋,“有胃病就不要總吃辛辣的。”繼而把菜單遞給了趙思靜,“你來點。” 顏菲沒說什么。 趙思靜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沒拒絕,她點了菜,又問他們有沒有要加的,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把菜單遞給服務(wù)員。 顏菲拆著碗筷的包裝,問趙思靜:“分?jǐn)?shù)快出來了吧,想好填哪所學(xué)校沒有?” 一提起這個,趙思靜就是一張苦瓜臉,“等分?jǐn)?shù)出來再說吧,還不知道具體的分?jǐn)?shù)呢。” 顏菲:“你沒估分?” “我估分了呀,我想報南瑜的會計專業(yè),我估的分?jǐn)?shù)還差一點,不知道實際分?jǐn)?shù)會不會比我估算的分?jǐn)?shù)高,如果不是,我就讀不成南瑜了。” “云大也不錯,讀不成南瑜大可以讀云大。”顏菲道。 趙思靜憋屈道:“我不想讀云大,我想過來陪你,你非要從云城回來,你一個人在這邊,孤苦伶仃的,爸媽都不放心,我過來陪你,有什么事,也有個照應(yīng)。” “你不是為了逃脫家庭的束縛?”顏菲笑,“想自由飛翔,也得你分?jǐn)?shù)過硬才行,別強行在我頭上扣帽子,我不需要你過來陪我。” 趙思靜委屈。 江寒:“這幾年,你在云城?” 第6章 顏菲:“嗯。” 江寒:“你為什么會去云城?” 顏菲轉(zhuǎn)頭看他,老實回答:“當(dāng)年我錯過了高考,也不準(zhǔn)備復(fù)讀,就去云城打工了。你呢?你不是在京城上的大學(xué)嗎?怎么沒留在京城工作?” 江寒沒有回答,服務(wù)員端了湯鍋和菜上來,他道:“吃飯吧。” 顏菲暗暗撇了撇嘴,這人問題一籮筐,每次她問點什么,他就跟被雙面膠黏住了上下嘴皮似的,半晌都憋不出一個屁來。 顏菲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 趙思靜偷偷打量江寒瞧,好奇地問:“江律師,你跟我姐是初中同學(xué)還是高中同學(xué)啊?” 江寒:“高中。” 趙思靜立刻雙眼冒光,“你知道我姐讀高中的時候為了個男生硬生生把自己從學(xué)渣變成學(xué)霸的事情嗎?我姐眼光高,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有這么大魅力啊?” 顏菲敲她的腦袋,“胡說八道什么呢?” 趙思靜不服,“我怎么胡說八道了?我說的不是事實?” 江寒:“……我不清楚。” 趙思靜打量著江寒,這人穿著職業(yè)裝,白襯衫黑西褲,腳上踩著皮鞋,一副精英模樣,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沉默內(nèi)斂,不易靠近,說話的時候,感覺還算溫和。 當(dāng)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長得很帥,個子很高。 趙思靜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口出驚言,“該不會是你吧?” 顏菲猛地咳嗽起來,她被油給嗆了,嗆得眼淚瘋狂地往下掉,趙思靜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顏菲在劇烈的咳嗽中警告趙思靜,“咳,再胡說,咳,就別吃了!” 趙思靜吐了吐舌頭。 顏菲實在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 江寒將視線從走遠(yuǎn)的顏菲身上收回來,問:“顏菲的父母不在這里嗎?也在云城?” “你說我姑姑和姑父啊,”趙思靜小心地看了眼走遠(yuǎn)的顏菲,她才繼續(xù)道,“姑姑和姑父都已經(jīng)去了。” 江寒面色一凝。 趙思靜撐著下巴,覺得江寒越看越眼熟。 “江律師,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你真的好眼熟啊!”趙思靜琢磨道,“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了。” “可能以前你來南瑜的時候見過。”江寒道。 “我覺得不是,我要是以前見過你本人,我肯定記得住。”趙思靜道。 說話間見顏菲從洗手間走了回來。 趙思靜忽然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我姐過來了,我看你跟我姐關(guān)系挺好的,你別在我姐面前提兩位老人家,她受不住。” 顏菲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飯桌上氣氛怪怪的。 “怎么了?”她問。 “沒怎么,多吃點。”趙思靜給她夾了一片燙好的肥牛。 顏菲把肥牛夾起來吃了,叮囑趙思靜:“回去仔細(xì)想想準(zhǔn)備學(xué)什么,要想清楚了,別一天到晚到處瘋,讓舅舅和舅媽擔(dān)心你。” “知道了,跟個小老太婆似的。”趙思靜嘀咕。 顏菲瞪了她一眼。 趙思靜吐了吐舌頭,終是沒敢再說什么。 飯后,江寒先把趙思靜送回了酒店,才送顏菲回筑境。 “不好意思啊,請你吃飯還讓你當(dāng)司機。”顏菲坐在副駕上,額前的劉海散下來,她隨手撩了一下頭發(fā),一股清淡的花香在江寒的鼻翼處彌散開來。 他很輕地嗅了下。 顏菲覺得車?yán)镉悬c悶,她按下車窗的按鈕,把車窗打開。 夜風(fēng)吹散了車?yán)锴宓幕ㄏ悖樖株P(guān)了空調(diào),回應(yīng)道:“朋友之間,不必客氣。” 顏菲:“行吧,朋友,有你這么一個能說會道還能打的律師朋友,我一點也不虧,你別嫌棄我學(xué)歷低、脾氣壞就成。” 江寒:“你以前也沒有嫌棄我窮。” 以前—— 以前的江寒是真的窮,高中課業(yè)繁重,尖子班更不同于其他班級,寒暑假都得上課,他根本沒時間去打工,只抽空幫某些培訓(xùn)機構(gòu)整理課內(nèi)外重點,以此賺點生活費和學(xué)費,但賺來的錢僅僅夠他個人使用。 完全不足以讓他撐起整個家庭。 他的父親是個藥罐子,奶奶腿腳不好使,全家人的生活都靠他母親每天賣油條豆?jié){維持,他還在上學(xué),家里的重?fù)?dān)都壓在他母親一個人身上。 不敢生病,生病了也不敢說,有哪里不舒服就咬牙忍著。 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可沒有忍過去的那一天還是來了。 他母親突然倒下的那天距離高考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顏菲還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 早上,他們班正在上課,班主任突然過來把江寒叫了出去,沒幾分鐘江寒就跑回來快速地收拾好東西,然后背著雙肩包就又跑了出去。 剛好下課鈴響,顏菲當(dāng)時什么都沒有想,拔腿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