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殺 第128節
戰蘭澤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怔了下,放下酒盞去給她擦眼淚:“沒有,周喬,你沒有對不起我。” “我就對不起你了!”周喬脖子一梗,“我今日就要給你賠罪!我發誓以后一定對你好。” 她說著就豪邁起身要行個大禮,偏這千里醉名不虛傳,她剛站起來就一陣眩暈地往后仰去。幸得被人一把握住手腕,轉而跌入堅硬又炙熱的懷抱。 周喬坐在了戰蘭澤大腿上,被他圈著腰身輕哄著擦眼淚。可喝醉了就的人最愛為所欲為,她偏要掙扎著起來,戰蘭澤好笑道:“你非要賠罪不可?” 她堅定地點頭。 “那你說說你究竟錯了何處,要賠什么罪?” “那可多了……”周喬哽咽著掰著指頭數:“我不僅說我再也不喜歡你,我還真的這么做了。我、我逼著自己能不看你就不看你,能不跟你說話就不跟你說話。我還下定決心,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戰蘭澤垂眸聽著。 他何嘗不知呢,新婚那段日子他便看出她的想法了。 “我還懷疑過你,”周喬越說越難過,“裴昭云這人有異,我能感覺出來!他初來南楚見我第一面,就只道我重用宋洵和蕭逸,他定然另有所圖。我以為他是扯著顧家和燕林軍的旗子表面接近我,實則是替北晉刺探軍機。” “所以我才總將他帶在身邊。可是那日,他提到了大哥,提到了顧霆尉和jiejie,提到了南北終有一戰……我便動搖了,懷疑了。” 周喬眼淚大顆滾落,看得戰蘭澤皺了眉。不喜歡他也好懷疑他也罷,如何值得她哭得這般傷心? “我不該懷疑你的,你都為了我留下大哥性命,自然不會在背后陷害jiejie和姐夫!你還讓我做了我所有想做的事,你助我繼續當將軍,幫我安置北晉戰俘……你對我這么好我還——我、我是天底下最無情無義的人!” 她哭得著實可憐,可說出的話卻又實在好笑,戰蘭澤又是心疼又是忍笑,邊給她擦眼淚邊道:“那你要我如何?我說我不在意這些,只在意你如今心里是否喜歡我,其他的都不計較,可好?” “只計較喜不喜歡,不計較別的了?”周喬淚汪汪望著他,因為抽泣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嗯。” 那到底喜不喜歡呢?她喝得暈暈乎乎,卻還仔細地想了這件事。 “雖然……雖然我逼迫自己不看你不理你,可有時你跟我說話,我就覺得心里舒暢高興。你親我的時候,我知道不該這樣,可我卻又有點不想推開你,還有……看見你跟那個闊真公主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打人還想殺人。這、算不算喜歡?” 第140章 徹夜 酒的后勁越來越猛,周喬軟綿綿地在戰蘭澤懷里坐不太直,那軟彈的臀瓣只隔著薄薄的里衣在他大腿上蹭來蹭去,而這番不是勾引卻勝過勾引的話,讓他呼吸逐漸粗重。原本圈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時探入了她里衣邊緣,觸上里面嫩滑的肌膚。“你說呢喬兒。”他離得很近,灼熱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你說這算不算喜歡?”周喬有點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看著眼前這張臉,瞧得愈發癡迷沉醉,“戰蘭澤,你可真好看。”她微涼的手指撫過他的眉尾眼梢,指尖順著高挺的鼻梁向下,觸到薄唇。他張口,咬了下她的手指。周喬蹭地收回手,可指尖的癢意已一路涌到心里,頃刻間漾遍全身。她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眼神,這雙黑眸深情地望著她,里面是毫不掩飾的侵略之意。 酒的后勁越來越猛,周喬軟綿綿地在戰蘭澤懷里坐不太直,那軟彈的臀瓣只隔著薄薄的里衣在他大腿上蹭來蹭去,而這番不是勾引卻勝過勾引的話,讓他呼吸逐漸粗重。 原本圈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時探入了她里衣邊緣,觸上里面嫩滑的肌膚。 “你說呢喬兒。”他離得很近,灼熱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你說這算不算喜歡?” 周喬有點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看著眼前這張臉,瞧得愈發癡迷沉醉,“戰蘭澤,你可真好看。” 她微涼的手指撫過他的眉尾眼梢,指尖順著高挺的鼻梁向下,觸到薄唇。 他張口,咬了下她的手指。 周喬蹭地收回手,可指尖的癢意已一路涌到心里,頃刻間漾遍全身。她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眼神,這雙黑眸深情地望著她,里面是毫不掩飾的侵略之意。 一種令人心顫的美色。 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醉了酒居然莫名有禮起來:“戰蘭澤,我能親你嗎?” 男人只覺胯間硬得都有些發疼了,可又實在喜歡她這般主動,縱使心里涌上無數種下流場面,可他卻仍忍著欲,陪她慢慢來。 他聲音沙啞:“想親何處?” “這里。”周喬湊上去,親在他眼睛上。 “還有這里。”她歪頭,親在他臉上。 然后她直起身,盯著他的唇。 男人喉頭不住地吞咽,“還有呢,還想親哪里?” 周喬其實還想親親他的唇,只是回想起每次到最后都喘不上氣的感覺,她猶豫了。 戰蘭澤氣笑,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不動,你親你的就是。” “真的?”周喬立刻動搖了。 她慢慢靠近,最后貼上男人的唇,心滿意足地親了一口。 正欲離開,卻沒想后背被一股大力襲來,戰蘭澤撫著她的后頸,吻上那張殷紅的唇。周喬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撬開牙關,他靈活的舌頭勾引著糾纏著,令她招架不住。 方才與她雙唇相碰,親得雖淺,可于戰蘭澤而言卻比春藥還烈,勾得他根本把控不住欲望,哪里還顧得上陪著她這般慢吞吞地親來親去。 周喬正被親得神智盡失,忽覺屁股一熱,一只大掌倏地將她托起來,她雙腿纏在他腰上,被抱著走向床榻。 輕紗床幔落下,榻上之人肆意糾纏,曖昧的津液聲在這靜謐屋里格外清晰。 兩人的衣裳不知何時被解下扔在一旁,沒有了里衣的阻隔,周喬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有多燙,如此親密相貼,連她自己的身子也變得越來越熱。 不僅身上熱,她舌尖也被吮得發麻,感覺到身下人兒又要喘不上氣時,戰蘭澤放開了她,不舍地親了親她的下巴,又順著下巴一路向下,親吻舔弄著。這不是折磨又勝似折磨,周喬全身又酥又癢,被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抬手去捂他的唇,卻沒想男人順勢就吻上她的手背,從手背吻到手指,最后張口含住了她的指尖。 “啊……” 周喬被濕熱觸感和那忽然襲來的快意驚得叫出聲,可這張口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是誰在叫?是她嗎?她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 不同于尋常的嬌軟叫聲,亦是聽得戰蘭澤一怔,抬起頭來。此時周喬感覺私隱處被頂得有些不適,她挪了下身子,立刻聽見男人悶哼一聲,握住了她的腳踝。 “別躲喬兒。”他拉開她的腿,離她更近些。 看了下,尚不能行。 許是方才沒注意沒入了一點,她覺得不適才有些抗拒。他再度俯身邊親邊哄,從她的耳際撫弄至雪白的鎖骨,又含逗了那粉嫩茱萸,引得她連連弓身,最后則一路親到平坦纖薄的小腹,男人指間終于感受到汩汩濕意。 周喬覺得怪異極了,他碰到哪里,哪里就像被火灼了般發熱,又像被鳥羽掃了般癢酥酥的,身下的單褥被浸濕,大片濕漬觸到了后腰,她想看一眼,卻沒想他在此時又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雙腿拉開得很大,周喬軟綿綿地圈著男人的脖頸,在纏綿悱惻之中漸漸感受到一股帶著侵襲之意的撐裂痛感,且越來越清晰。 “唔……”奈何她被纏吻著說不出話,男人身軀沉重又抱得太緊,周喬掙脫不開。 方才的快意此時被難忍的撐漲感所代替,恍然想起是自己一手尚握不住的東西此刻竟在她的身體里,心中驚駭身子輕顫,香汗浸濕了鬢邊碎發。 她不好受,戰蘭澤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不僅身形差得大,連那處也不合適,他被箍得發疼,內里更是難動分毫。 他離開周喬的唇,低頭看了眼,場面有些殘忍。一動她就皺眉,隱隱還帶著哭腔,當真是進退兩難。但此情此景,旁的法子也是無用。男人去親她的額頭和鼻尖,一手撫上那細腰,一手則護在了她頭頂以防撞上床欄。 伴著不住地喘息和叫聲,床榻吱呀地不住搖晃,痛意過后襲來陣陣異樣快感,白嫩軀體像在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周喬半睜著眼,眸中迷離。而那微張的小口還殘留著酒香,又被吻得微微嘟起,能看見里面的軟嫩的舌尖。 此時的周喬在戰蘭澤看來,周身上下都是引誘,滿是紅痕的鎖骨,被留下指痕的側腰……甚至那許貼在肩頭上的墨發。 原本一次就好的念頭,被他拋諸腦后忘得干干凈凈。偏她又醉了酒,問什么都說好,說什么她都依,男人便徹夜地為所欲為。 后來周喬總算適應了些,就是腿心越來越麻,小腹越來越酸痛,劇烈動作間她聽不見周遭聲音,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后的最后已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這樁又愉悅又累人的事是何時結束的。 *** 次日,周喬是被飯菜的香味喚醒的。 她緩緩睜眼,雖隔著床幔,但一看就知桌上正擺放著熱的飯菜。頭痛欲裂,她動了下,瞬時感受到了周身酸痛。 周喬艱難地掀起被子往里面瞧了一眼,身上倒是干凈清爽不粘膩,可胸前和手臂上這青青紫紫是怎么回事?她幼時跟著練兵受了傷都沒在身上留下這么多痕跡。 腿心的疼痛更不必說,小腹像被人重重打了幾拳一樣又痛又漲。雙腿發軟無力,不會站不起來了吧? 越想越驚駭,她正欲起身試試,忽然身后有了動靜,被子里一只赤裸又結實的男人手臂搭了上來,后背貼上具堅硬的身體,股間被硬物頂著,昨夜零碎的片段一幕接一幕劃過眼前。 “可還難受?”戰蘭澤在她耳邊溫聲問。 但此時的溫柔卻不似平常時候那般管用,周喬不僅不領情,反倒心里思忖著,這是以為她醉了酒不記事呢? 誰能想到戰蘭澤此人平日里看著人模人樣,配得上端方君子四字,可脫了衣裳做起那事來居然比戰場上打仗還兇狠,折騰人半點不留情面,如今還問個什么勁兒? 虧得她昨夜還買酒賠罪呢。 還沒等她回答,被子里那只手就順著小腹向下,隱晦地撫上女子羞處。 周喬身子一僵,回過頭一雙美眸警惕地望著他:“戰、戰蘭澤,你又要做什么?” 男人順勢將她壓在身下,深情又期冀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你說呢,喬兒。” 不知怎么,戰蘭澤這模樣,讓她莫名想到了昨晚,他始終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身如利刃,眸卻溫柔。眼下他未著絲縷,她又莫名想到律動之時男人身體緊繃,那手臂和窄腰……好看極了。 武英將軍很沒出息地敗在此等美色之下,還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疼是真的疼,累也是真的累,可那銷魂滋味卻也著實是令人欲罷不能。她昨夜醉了酒都還記得,更何況戰蘭澤整夜都清醒著,回味數次,實在忍不住想再來一回。 “那戰蘭澤……”周喬抿抿唇,“你能不能,輕點。” 她都這么說了,戰蘭澤哪有不依的。 “好。”他低笑著吻上她。 不同于昨夜,此時已過了午時,主屋越來越大的聲音傳出,聽得府上侍奉的婆子女使們個個面紅耳赤,有提著水進來灑掃的小廝都被趕了回去。她們又羞又笑地忙活著準備沐浴熱水,又差使庖廚重新做些滋補養身的藥膳,好去替換定然要被放涼的午膳。 不知過了多久,屋里曖昧的氣味早已蓋過飯菜的香味,周喬有氣無力地趴在榻邊,費勁地伸手去夠那小桌上的茶盞,偏怎么也夠不著。 此時身后一熱,一只胳膊越過她,端起了那盞茶放到她唇邊,“喝吧。” 周喬立刻大口大口地飲下,一路清涼到了心底。 戰蘭澤看著她那圓圓的腦袋,整個人可憐巴巴地趴著,捧著他手里的盞子喝得認真。原本還算光潔的后背上,此時也布滿了痕跡,瞧著比她心口和胳膊上的傷疤還要駭人。 是有些過火了。他輕咳一聲,拉著被子要給她蓋上。 周喬喝完水總算活過來,忽然身上一涼,她立刻回頭,看見戰蘭澤竟又在扯被子,她小臉一垮,把臉埋在枕頭里,虛弱道:“戰蘭澤,你還是把我休了吧。” 這話出乎意料,戰蘭澤挑眉:“為何?” 還為何? 周喬從他手里扯過被子就蒙在腦袋上,在被子里面吼:“你說為何?我寧可不當將軍,去鄉下莊子種地,也不當你這什么王妃了,我覺得我有點受不了你那樣……” 戰蘭澤也側身躺下去,一手支著頭,一手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著,“哪樣?” 方才床榻上之事,連周喬這么厚臉皮的人都有些說不出口了,他那些亂七八糟她看不懂的花樣,總將人弄得又癢又難受,最后眼前發白,舌頭軟成一片,還像失了禁一般…… 這要是傳出去,她堂堂大將軍如何丟得起這個人?還不如去種地。 “喬兒。”男人的手隔著被褥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幽幽道:“此事實則也不能只怪我一人。成親數月方有昨夜,實難控制。若是日后能每日都做,便不會次次都如這般。你看如何?” 可等了片刻,被子里都沒動靜。他掀開被子一瞧,里面的人兒蜷成一團,就那般側趴著又睡著了。 周喬熟睡的模樣恬靜安然,可憐又可愛。戰蘭澤撥開她的頭發,低頭在她額上留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