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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殺在線閱讀 - 烽殺 第123節

烽殺 第123節

    疾風從書齋退出來,遠遠瞧見周喬身邊跟了個男子,一襲白衣,隔著這么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儒雅斯文的書生氣。這也就罷了,偏此人窄腰長腿身段標致,那俊俏臉蛋生得少年氣十足,年歲不大,身量倒是比周喬高出不少。手里還拿著把潑墨紙傘,不笑則矣,一笑竟如春風和煦,蓋過了這陰雨天的昏昏暗暗。

    剛關上的門被毫不猶豫地打開,疾風腳步匆匆:“殿下,王妃帶了個男子回來!”

    掐算著時間,尋常這時候周喬也該回來了,戰蘭澤方凈了手正用錦帕擦拭,就聽見疾風急匆匆地說了這么一句。

    戰蘭澤側眸看他一眼,后者也知自己失態,卻又忍不出補了句:“那男子瞧著年紀輕,模樣生得十分好看,一瞧就是個讀書人,這、這不正是——”

    正是周喬喜歡的那種。

    就是這后半句,疾風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正是可疑之處!屬下這就去查清此人是如何到了王妃身邊的。”

    說著他便立刻退了出去,再多呆一刻,只怕都有被割了舌頭扔出去的危險。

    這邊周喬正帶著裴昭云用膳廳走,“喏,用膳廳就在前院和后院之間,前院那些花草好看吧?后院還有更好看的!尤其是唐烈云那方院子,哎,你還記得他嗎?就是當日給你藥方,自稱藥王的那位公子。”

    “記得。”裴昭云說,“后來才知他并非是行騙之人,的確是名譽天下的烈云藥王。為何他也在王府?”

    “這就說來話長了,也不知這廝又去何處快活了,從昨夜就沒回來。算了,不說他,就算你記得他,他也未必記得你。若遇上他心情不好再平白嗆你兩句更是沒趣,何必找這不痛快你說是吧?”

    裴昭云笑著點頭。

    忽然一道涼涼的視線掃在身上,他下意識抬眸望去。

    廊前細雨,那人負手而立,清潤之姿,卻又氣度巍峨。甫一對視,裴昭云便莫名心頭一緊,然下一刻就恢復過來,他面不改色,舉止自然地拱手道:“昭云,見過肅王殿下。”

    “戰——王爺!”周喬興致大好地走過去,“這是裴昭云,是專程從北晉來投奔我的。”

    須臾之間,裴昭云看見戰蘭澤眸色溫柔看著周喬,“原來如此。”

    三人落座席間,一直都是周喬喋喋不休地說,戰蘭澤含笑聽著。

    周喬七拐八繞地說了一堆,從當日兗州送藥方,到裴昭云受了燕林軍恩惠后如何艱難地讀書識字,最后又是怎么獨自一人替父母送了終,又不遠萬里到了南楚。

    說罷她眼巴巴地望著戰蘭澤,思索著接下來的話要如何開口。卻沒想他一笑,自然接過話茬:“既是故人,便不講那些虛禮,不妨就住在府上,平時出入也更自在些。”

    周喬實在沒料到戰蘭澤竟會主動提及,驚訝之余她悄悄在桌下拽了拽戰蘭澤的衣袖,朝他笑得好看極了。

    裴昭云聽聞此言,放下筷子,起身行了一禮:“既如此,便要叨擾殿下了。”

    “無妨。”

    戰蘭澤順手握住了周喬的手,對裴昭云道:“喬兒說你飽讀詩書,既是愛書之人,必然也喜歡那些古籍典藏,府上藏書閣中倒是不少,若有想看的,小裴公子可自取。”

    一聲喬兒,一句小裴公子,里外親疏甚是分明。

    縱然沒在明面上,可裴昭云就坐在對面,打眼一瞧便知桌下情形。沒想到素來以端方君子聞名的南楚七殿下,竟也會當著旁人的面便做起此等孟浪傳情之事。

    心中雖是這么想,但裴昭云面上并未表露半分,反而多了幾分少年人本不該有的穩重:“那就多謝殿下了。”

    周喬全然沒聽出也沒瞧出什么異樣,兀自興奮道:“你初來南楚,定然還沒四處逛逛吧?明日待我點完兵,就帶你去街上逛鋪子去!”

    裴昭云看了眼戰蘭澤,后者神色平靜,瞧不出半點不悅。

    “好,多謝將軍。”

    “這有什么可謝的!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幫我理鋪子的小掌柜,她如今都快住在鋪子里了,定然是什么活計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得買些好吃的糕點給她送去。”

    “那……明日只我們兩人嗎?”裴昭云問。

    周喬點頭,“怎么,你還怕上街會被人欺負啊?可用不著,有我在呢,沒人敢欺負你。”

    裴昭云會心一笑,再未多話。

    晚膳都是周喬愛吃的,她吃了個滿足,還不忘安置裴昭云:“昭云,你就住唐烈云旁邊那方院子好了,寬敞又安靜,還靠近藏書閣。”

    “好。”

    “哦對了,他養在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你可別動,說不得就有劇毒!”

    裴昭云繼而點頭,“多謝殿下和將軍收留,我自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親自帶你過去,順便再跟管家交代幾句去。”

    如此,裴昭云沒有再推脫,他禮數周全得叫人挑不出錯處。不過他出了用膳廳,周喬卻還沒著急走。

    眼下只她和戰蘭澤兩人,周喬好奇問:“戰蘭澤,你怎么這么好?我還以為你會不允昭云住在咱們府上呢。”

    “怎么會。”戰蘭澤挑眉,“既是你的故人,便也是我的故人。想如何安置他都隨你,我都允。”

    周喬一聽甚是歡喜,“那我明日上街,給你帶好吃的糕點回來!”

    “好。”

    周喬前腳剛出用膳廳,帶著裴昭云離開,后腳疾風就毫無聲息地出現在戰蘭澤身邊。

    “如何。”

    男人聲音冰冷,絲毫不像方才那般溫聲細語。

    “殿下,此人恐怕不是善類。凡是從他國入我南楚之人必然于疆界、城門、官道要塞處登記造冊,可他卻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是一路毫無蹤跡,否則也不會連他到了祿山大營咱們都一無所知。”

    “眼下王妃已知道了他的存在,又待他甚是不錯,可此人若另有所圖……”疾風說,“處置起來,恐是有些棘手。咱們可要盯著他?”

    “不必。”戰蘭澤說,“你去查另一件事。”

    ***

    一連幾日,周喬幾乎都與裴昭云形影不離。整個建安城都被逛了個遍。

    這日下了朝,戰蘭澤方回府,王府大門外就傳來一聲響亮的馬兒嘶鳴,接著便是風風火火的大陣仗,不用問也知是誰來了。

    “我找你家殿下!”

    戰蘭澤坐在亭中品著一盞茶,見來者氣沖沖的,他也不惱,反而多倒了一盞茶,放到對面:“舅舅怎么來了。”

    “還我怎么來了,我再不來,那些閑言碎語都要寫成一本本書冊子擺到你書案上了!”虞靖端起盞子一飲而盡,啪地放回去。

    “我就知道以往那些傳言不是空xue來風!你就說吧,昔日她還在北晉時,是不是就在軍營里養過男寵?你可別蒙我,我自有法子打聽得到!她一個女子,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好男色!”

    戰蘭澤淡淡一笑,“舅舅言重了,她向來只是過個眼癮,逾矩之事從未做過,我很清楚。”

    “真的?”虞靖顯然不信,“那她與那個姓裴的是個什么關系,竟也這般毫不避諱地走在大街上,殿下也不管管?”

    “周喬行事磊落,她與小裴公子去了何處做了什么,都同我說過,若真是遮遮掩掩,那才是真的有不妥了。”

    “還小裴公子?!”虞靖眉心緊蹙:“蘭澤,你堂堂攝政王爺怎么心大到如此地步,你肅王殿下的臉面都要被你那王妃給丟盡了!”

    誰知戰蘭澤還是不惱,云淡風輕道:“只要她高興,臉面不重要。”

    “你!”虞靖氣得起身,“你就縱著她罷,縱得她無法無天,早晚惹出禍端來!”

    “舅舅這便走了?”

    “我不走還留在此處作甚?!”虞靖沒好氣道。

    戰蘭澤笑著起身,“我送舅舅,順便,還有一事囑托。”

    虞靖一聽正了神色:“什么事?”

    這邊周喬與裴昭云坐在了萬福樓上,“今日你可得公正些地嘗嘗,這萬福樓與我那檀香樓的菜比,到底哪邊好吃!”

    裴昭云點了點頭。

    他們落座于高處,近則能將建安城中景象盡收眼底,遠則能品城外環山綠林,溪澗流水。

    “昭云你瞧,南楚是不是還挺美的?”

    聞言,正在倒茶的裴昭云手一頓,抬眸順著周喬的視線望出去。

    外面日頭朗照,微風徐徐,吹動林中綠葉,拂過山川河流。午膳時分聞著飯食飄香,品著山川之景,當算得上是一樁美事。

    他收回視線,將方才倒好的茶放到了周喬面前,“那么將軍可是會一直留在南楚?”

    周喬本望著外面,聽見此言回過頭來。

    “當初昭云雖遠在兗州,卻也清楚將軍為了北晉百姓的安危做出了怎樣的犧牲,昭云亦是因此立誓,必要成為將軍一樣的人。”

    “你想說什么?”周喬看著他。

    裴昭云一笑,“將軍莫要誤會,只是有些事是旁觀者清。昭云雖初來南楚,但這幾日也聽了諸多故事,心中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將軍。”

    周喬挑眉,等著下文。

    “將軍如今手握南楚十五萬兵馬,若是有朝一日南北起了戰事,將軍是否會為南楚攻打北晉?”

    這話問得直白,卻也并非無禮。南北兩大國對峙多年,從古至今大戰的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這些年之所以能相安無事,其中牽涉了質子、胡疆、朝貢等諸多緣由。但誰都明白,兩個實力相當的大國不會就這般相安無事下去,終有一日……

    見周喬不說話,裴昭云問:“將軍,可知如今北晉的情形?”

    北晉。

    這兩個字,周喬聽起來恍若隔世。縱然人人都常念叨著她的北晉出身,可離了北晉疆土,不知北晉朝中諸事,她已然覺得有些陌生了。

    “陛下登基之后,不再奉行先帝重文輕武之慣例,反而不論出身,重用有勇懂武之人,軍中派系就這樣多了起來。顧將軍乃先顧太尉之子,是如今陛下在軍中最信任的人,稱得上是武官之首。但陛下卻始終沒有明旨,讓顧將軍承襲督軍太尉之位,依將軍看,陛下所為何意?”

    自然是為了軍中相互制衡。

    想到這里,周喬冷了神色。當日臨舟做皇子之時,就是這般被先帝利用,用來制衡四皇子,他幾番犯險均拜先帝所賜。沒想到如今……他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顧霆尉是顧家獨子,自小便跟著顧伯父出生入死,現在竟也成了臨舟制衡其他武將的棋子。

    “武將有奪權專制之意,文臣便有彈劾之責,可如此一來文武大臣就變得水火不容。一旦生亂,將軍覺得,南楚是否會趁機出兵?”

    裴昭云望著周喬,“如若出兵,將軍會攻打自己的母國嗎?如果迫于情勢,不得不領兵北征,將軍以為,北晉又會派何人迎戰?”

    聞言,周喬皺了眉。

    在南楚,最了解北晉的是她周喬,還有戰蘭澤。而在北晉,最了解她會如何排兵布陣的,唯有顧霆尉和楚淵。偏這兩人,一個是她jiejie的丈夫,一個是她視為親人的兄弟。

    周喬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我不會坐視戰事發生,若有端倪,我會阻止。”

    裴昭云淡淡一笑,“可肅王殿下已經做了這么多步,步步逼近北晉,將軍為何還不阻止?是不做,還是不知?”

    “什么?”

    “方才所言,連我一個遠離朝堂的無家之人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難道肅王殿下會想不明白嗎。他明知北晉會派何人,卻默許那十五萬兵馬到了你的手上,又尊你為南楚的武英將軍。既然領命,起戰之時難道將軍會龜縮不前嗎?”

    “將軍如今做的,都是自己喜歡和想做的事,所以每日過得舒心自在。可曾細細想過,他戰蘭澤為何會如此縱容將軍,如此好說話?當真只是因為喜歡你嗎?”

    裴昭云語氣輕柔,卻又字字錐心。

    “若真的這般喜歡,當初他又為何會殺了周慕白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