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殺 第110節
“娘娘,已過了晚膳時分,您午膳用的就少,奴婢這就吩咐人擺置晚膳。” “不用了。” 明玉有些擔心,“可是娘娘……” 蘭太后睜開了眼。 明玉忙躬身,輕聲退了下去。 蘭云殿內清香四溢,只留一盞明燈燃了整夜。 *** 肅王府。 疾風從前院過來,正碰見拂冬從主屋退出來。拂冬剛關上門,一轉身就撞上堅硬的胸膛,她啊地叫了一聲,鼻子撞得生疼,眼里淚汪汪的。 “怎的這么不小心。”疾風抱胸睨著她,“還不快道歉?” 拂冬擦了下眼角,正要開口,就見疾風皺了眉:“你、你哭什么?是不是鼻子撞疼了?” “沒有,疾風大人。你是來找殿下的嗎?殿下就在里面。” “對,不過你——” “那你快進去吧!”拂冬望著他笑,還悄悄說:“王爺今日瞧著心情很是不錯呢。” 說完她就跑了,因為今日后廚的嬸嬸說要給她留半只燒雞呢。 “哎。”疾風嘖了一聲,“跑什么呀。” 他搖搖頭,抬手敲了房門。 里面傳來聲音,似是有些不悅:“何事。” 疾風抿抿唇,“殿下,國相大人差人來問,原本說好巡州回來到國相府一敘,那今夜殿下還過去嗎?” 話音未落,房門打開,戰蘭澤看他一眼:“進來說。” “是。” 疾風進來下意識看了一眼,怪不得這么安靜,王妃正仔仔細細地擦盔甲呢。再看這邊桌旁分明是坐過人,桌面上只一盞清茶,連本古籍也沒有。那殿下這是……在看王妃擦盔甲? 他進來后,戰蘭澤才走向書案,執筆在紙上寫了些什么。 “今夜暫且不過去,這些卷宗請國相先行過目便是。”戰蘭澤回到桌旁,落座。 “是,殿下。” 此時周喬也走了過來,她隨手給自己倒了盞茶,還好奇地看了眼戰蘭澤遞給疾風的信紙。 不過這一看就看見戰蘭澤手背上一道長長的紅痕,上面還冒著血珠。 “你受傷了?”周喬立刻問。 戰蘭澤看了眼那血痕,淡道:“無事,上點藥便是。” “這里就有藥。”盒子就在旁邊,周喬從里面找出一個白玉瓷瓶,轉過身來,戰蘭澤已卷好了袖子,正望著她。 “我幫你涂吧,你左手也不方便。” “好。”他溫聲。 周喬坐下來,湊近仔細看了看戰蘭澤的手背,“還好,口子雖長但不深,唐烈云這藥可管用了,涂個兩天連疤都不會留。” 說著,她用手指沾了一點藥膏,輕輕涂于血痕處,隨口問了句:“疼嗎?” 戰蘭澤看著她認真的臉蛋,說:“疼。” 旁邊還沒走的疾風心頭一震,嚇得后退兩步。殿下如今真的越來越詭異了! 他不由回想到……今日在建威將軍府的時候,王妃和趙崇打斗間桌椅茶盞粉碎飛濺,殿下不僅不躲,反而微微側身,任由碎片劃破了手背,留下這道血痕。一路上他幾次想說,都被殿下瞪了回去。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是在等王妃自己發現,等她親自上藥呢。 出神間,一道冷冷的視線掃了過來。 疾風對上戰蘭澤那雙黑眸,驀地后背發涼,跟了殿下這么久,此時竟瞧不出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戰蘭澤的手背,又看了看正在上藥的周喬,有些反應過來,這、這是不是要他說點什么? “那個……”疾風剛出聲,周喬就看了過來。 疾風一不做二不休道:“王妃,殿下這傷口恐是沾不得水,今夜沐浴恐怕還需人幫忙才是。” 話畢,他又趕緊看了眼戰蘭澤,后者唇角勾著笑意。疾風暗自松了口氣,心中大石頭落地。 “那疾風你——” 周喬話還沒說完,就見疾風一臉驚恐,“王妃恕罪!屬下這就要去國相府送信了,不知何時才歸,先告退了!” 他說完就大步往外走,出去關上門后還心有余悸,這可真是一句定生死,還好他沒說錯話。 戰蘭澤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周喬,垂眸道:“若你不愿幫我,那就算了。” “那你不沐浴了?”周喬問。 “還有左手,就是慢些罷了。” 那水不就涼了,這要是受了風寒,豈不是傷上加病?周喬猶豫著,看戰蘭澤這樣子,估計也不會在沐浴時讓旁人近身,畢竟連她自己沐浴都不好意思讓拂冬服侍呢。 “那要不……”周喬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戰蘭澤說,“那就有勞王妃了。” 第122章 勾人 夜深人靜,金絲璃龍紋屏風后水汽氤氳,屋里漫著淡淡的香氣。周喬發梢還是濕的,她坐在榻邊玩繞著一縷頭發,眼睛悄悄往屏風那邊瞧。說是要她幫忙,實則還是戰蘭澤自己來的。“周喬。”屏風后傳來水聲。周喬蹭地站起來,“嗯?怎么?”“里衣可在外面?”周喬左右瞧瞧,沒看到,她打開屋里紫檀雕花的圓角柜,一邊翻找著:“這里面應該有,你等我找找啊。”“好。”“找到了!”她拿著疊放整齊的里衣走向屏風,站在外面,只把衣裳遞過去。可里面人卻沒接。 夜深人靜,金絲璃龍紋屏風后水汽氤氳,屋里漫著淡淡的香氣。 周喬發梢還是濕的,她坐在榻邊玩繞著一縷頭發,眼睛悄悄往屏風那邊瞧。說是要她幫忙,實則還是戰蘭澤自己來的。 “周喬。” 屏風后傳來水聲。 周喬蹭地站起來,“嗯?怎么?” “里衣可在外面?” 周喬左右瞧瞧,沒看到,她打開屋里紫檀雕花的圓角柜,一邊翻找著:“這里面應該有,你等我找找啊。” “好。” “找到了!”她拿著疊放整齊的里衣走向屏風,站在外面,只把衣裳遞過去。 可里面人卻沒接。 周喬覺得奇怪,難道還在浴桶里泡著呢?她身子一歪探進顆腦袋,“我給你放——”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健碩結實,又一絲不掛的男子軀體。 戰蘭澤正低頭擦著身上的水珠,沒看見伸進來的那只手。驟然聽到她的聲音,他側過身來,一時四目相對。 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結實,尚未擦凈的水珠順著胸膛一路向下滑向小腹。周喬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著某處。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真切的……但好像跟畫本上畫的不太一樣啊?這,不重嗎?! “怎么。” 他忽然出聲,周喬才恍然回神,一抬頭見戰蘭澤正含笑看著她,她倏地紅了耳朵,立馬閉上眼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給你。” 戰蘭澤接過里衣,隨口道:“只是看著,不想摸摸嗎?” “啊?摸、摸什么。”周喬感覺到他走近了,灼熱的氣息伴著沐浴后的香氣而來。 “盯著看了半晌,你說摸什么?” 身后就是一方桌子,周喬退無可退。戰蘭澤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撫上那處。周喬驚覺手里的東西立刻就變大了,甚至還越來越硬,一只手竟都握不完全。 男人的氣息也在她握上來的瞬間變得紊亂,兩人緊隔著她身上那層薄薄的里衣相貼,周喬身子僵硬,一時不知該不該睜眼。 忽然唇上一熱,她下意識睜開眼,看見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顏。 此時男人離開她的唇,往下看去。周喬也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此時此刻手中之物。男人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上面隱隱迸著青筋,手心熱得灼人。 那只手帶著她的手動著,隱忍的低喘在靜謐的屋子里一聲又一聲地傳入周喬的耳中,這聲音遠不是戰蘭澤平時的聲音。周喬抬眼,正對上那雙滿是情欲的黑眸。 暖燭光下,周喬清楚地看見他動情的樣子,看著他喉頭滑動,看著他手臂線條繃緊,看著他薄唇微張,喊了她的名字。 “喬兒。”戰蘭澤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與她鼻尖相觸,聲音低沉又攝人:“如此,甚好。” 不知是不是屋子太熱,周喬后背冒了層汗,心口突突地跳個不停,口中發干,渴得不行。 “我松開手,你繼續好不好?”他輕哄道,“就像剛才那般。” 周喬本就熱得暈乎乎的,又受了耳邊聲音蠱惑,鬼使神差地聽了他的話。 她也的確是好奇極了,手上松一下緊一下,男人反應大為不同。他雙手撐在桌沿,將她整個人攏在懷里,任由她動作著,難忍之時便低頭舔弄她的耳垂,喘息著咬上她的肩頭。 雖然他什么也沒說,可周喬感覺得到,這事好像是真的很歡愉……不,是歡愉至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只手再度覆了上來,手上動作忽然愈發快了。周喬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了上來,靈活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她喘不上氣,手腕也有些發酸,而他吻得越來越深入。 周喬招架不住想推開他之時,他忽然停了下來,周喬覺得手上似乎熱熱黏黏的,此時戰蘭澤放開了她,薄汗已浸濕了她的里衣。 如此看著,明明衣衫完整,卻莫名有種事后的凌亂嬌態。 “要重新沐浴了。”他聲音帶著絲絲蠱意。 周喬看清了手上和衣衫上沾的東西,眼里瞬時清明了起來:“你倒是舒爽了,我還要重新沐浴!” “那我幫你罷。”戰蘭澤好脾氣道。 “不用!”說著,周喬余光又不經意瞥見那處,立時回想到方才手上真切的觸感,她莫名覺得臊得慌,“你且去睡吧!” 戰蘭澤這才清理了自己,慢悠悠地穿上了里衣,還不系帶子,敞著衣衫露出結實的胸膛。而那處透過薄薄的褲子,還能若隱若現地看見輪廓。 這簡直比不穿衣裳還要…… 周喬趕緊往屏風后面走,“我要沐浴了,你別過來了啊。” 這夜,主屋比平日里多要了一次水,連夜起來的嬤嬤們不敢偷偷議論卻又憋著笑,個個心照不宣,只有送水的拂冬好奇極了。 周喬則遣了拂冬去歇息,她自顧自地沐浴完,穿上新的里衣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