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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殺 第33節

    陛下當然沒有過授權,甚至連都未曾下過明旨昭告諸臣,只有一道親筆圣諭罷了。

    顧盛遠忙說:“陛下,他們行事的確莽撞了些,只是聽說沈懷生父子除了克扣軍餉和賑災銀兩,還草菅人命強搶民女,兗州民怨鼎沸,想來霆尉也是為了安撫民心才如此處置。待他回來,臣定要狠狠責罰,叫他決計不敢再犯。”

    皇帝擺擺手:“愛卿所言朕都知道,狠狠責罰倒也不必。”

    “陛下,沈家父子其罪當誅,可也該照著我朝章程辦事,若是想殺便殺豈不是叫人以為咱們北晉盡是武官手握權柄?再者言來,沈氏乃是皇后娘娘母族,即便——”

    “照著段大人的意思,沈氏一族是碰不得了?”皇帝隨手放下了奏折。

    段江一聽此言,慌忙跪地:“陛下息怒!臣、臣絕無此意!”

    “好了,不過是兩個孩子太年輕,又經年在戰場上廝殺慣了,戾氣重了些。”皇帝看向顧盛遠,“朕本屬意云麾將軍代為掌管兗州衛,周喬隨行輔佐。但此番看來,他們都還需回來好好跟著顧大人學學分寸才是。”

    “是是,”顧盛遠躬身,“臣定當好好管教。”

    皇帝點點頭,“既如此,朕也得另行派人前去接管才好。”說著他看向朝中眾臣,笑道:“若說軍政事,煜國公三朝元老資歷最深,想來你家的兒郎也是不差的。”

    煜國公立刻帶著兒子聞遠城站了出來,“承蒙陛下厚愛和賞識,犬子這些年在上京各大軍營里摸爬滾打,還算是個能扛事的。若陛下應允,老臣愿一同前往兗州。”

    “哦?”皇帝面上帶著笑意,“朕本是想著國公爺年紀大了,長途跋涉甚是疲累,看來國公爺還是心疼這獨子,不忍他只身前往兗州啊。既然國公爺自己想去,那便去吧。北晉東陲的安危與民生就要仰仗國公父子了。”

    “陛下此言叫老臣惶恐,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我聞氏父子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得卿如此,是朕之幸。望國公爺和國公公子能早日出發,早日到達兗州,也好叫朕早日心安。”

    “陛下放心,我等明日一早便出發!”

    兗州之亂平定,宮里又新進了一批容貌端麗的舞女,后宮內嬉笑曲樂不斷,直至深夜也不曾停息。

    相比于宮里的熱鬧,遠在京郊的靈巖寺則顯得格外僻靜。在此守衛的禁軍也頗為無聊,這些日子蘭澤公子最多也就在寺院中拜拜佛,不然就是同方丈大師交談一二,說些人聽不懂的佛經,甚是無趣。

    寺廟本就不大,人也不多,到了夜里就更為寂寥。守衛的禁軍三三兩兩地閑談吃酒,連只飛蟲都沒看見。只可惜這樣的美差很快便要結束了。

    禪房之內,交談之聲極輕。

    “殿下,兗州之事告一段落,想來北晉皇帝也不會再提聯姻之事了吧?”

    戰蘭澤正執筆寫著什么,燈火燭光映得那張臉輪廓精致,眸色深邃,襯之周身冷然,整個人愈發清冷淡漠。

    “他們出發了嗎。”

    疾風點頭:“已出發兩日了。按理說,他們是應該待到新任兗州衛指揮使到了再離開的。但顧盛遠得知他們擅自處置了沈懷生父子,便立刻傳了急信叫他們回去。想來是怕他們把持著幾萬兵馬待著兗州不肯走,會引來陛下不悅。”

    “唐烈云也走了?”

    說到此處,疾風面露難色:“走是走了,就是……”

    戰蘭澤這才抬眸看向他:“如何。”

    “就是……那位藥王大人捎了話給殿下,還要我們原話轉達。要不,要不還是別聽了吧。”

    戰蘭澤再次低頭,繼續抄寫桌上那本經藏,“說吧。”

    “啊,那好吧。”疾風悄然看了眼自家主子,瞧著神色無異,應該沒有什么不悅。不過接下來恐怕就要不悅了,這么想著,他也不自覺地退了兩步,離那張桌子更遠了些。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心一沉眼一閉,喊了一聲:“戰蘭澤!”

    眼看著對面筆鋒一頓,疾風嘭地一聲跪下:“殿下殿下,這是藥王大人的原話!絕不是屬下,那個,絕對不是——”

    “嗯。”短短一聲,也不知是怪罪還是不怪罪,疾風試探著問:“那殿下,我繼續說?”

    戰蘭澤兀自寫字,沒理他,倒是也沒讓他閉嘴。

    疾風摸摸鼻子,自己起身上前半步:“那屬下可就繼續說了。”

    “想不到你堂堂南楚皇子竟也是如此好色之輩!你女人兇神惡煞蠻不講理,去這一遭我恐要折壽十年!快快把她欠的銀子一并還了,兗州看診五十萬兩,被搶走的回春丸也是五十萬兩,不過要黃金!”

    說完疾風就咂舌:“殿下,藥王大人怕不是想錢想瘋了,竟如此坐地起價。”

    抄完最后一字,那本經藏被合上。戰蘭澤放下筆,“她可有損傷?”

    疾風聽了這話愣了一瞬,這是在問藥王大人,還是在問那個周喬?但這藥王大人如此不顧相交之宜,殿下應該不是問他。

    于是疾風老實說:“那位小將軍不僅沒有損傷,反倒是生龍活虎,日日都在與藥王大人斗嘴吵架。不過咱們都暗中給他們請了藥王大人前去治瘟疫,這燕林軍居然連銀子都沒給,也太小氣了。殿下,那這銀子咱們真要給嗎。”

    “給他。”

    疾風心肝一疼,“是。”

    想了想,他又道:“不過殿下,下面的人報說,當日小將軍在營中緝拿沈懷生,在兗州衛大門口處置沈之南的時候,可謂是手起刀落心狠手辣啊。瞧著根本不像平日里那般只知道瞎玩瞎鬧的周三姑娘。”

    戰蘭澤本是安靜地品著一杯熱茶,提及周喬,他眸中微動,茶盞放在了桌上。茶還散著熱氣。

    “面對敵人,她從不是心軟仁慈之輩。”

    疾風回想了下,點點頭:“也是。先前在胡疆那幾場大戰便是如此,她將人攔腰砍成兩截之時,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如若將來真要與之一戰,也只可惜她小小年紀軍功不凡,卻只能死在咱們刀下了。”

    戰蘭澤微微垂眸,未置一詞,燭光暗了些,將他籠罩在淡淡的陰影當中。

    倘若……他們成了敵人,在戰場上相遇。

    腦中卻莫名回想起她偷偷親人還大言不慚抵賴的樣子,又氣又想跟他說話的樣子,還有調皮搗蛋看著他笑的樣子。

    可對待敵人絕不心軟絕不讓步的,卻也是她。

    胡疆七年,從未有過例外。他戰蘭澤自然也不會是那個例外。周喬的喜歡,不過是青睞于他這張沒什么用的臉罷了。

    “殿下?”疾風的一聲輕喚,讓戰蘭澤回過神來。

    “外面有動靜,似乎是人來了。屬下先離開。”

    戰蘭澤頷首,再度端起了那杯已經冷透了的茶。

    下一刻禪房的門從外面打開,地上映出一道又高又瘦的身影。

    “在外面便聞到茶香了。這明月當空夜色甚好,不喝酒喝什么茶啊?”

    臨舟拎著兩壺酒走了進來,見戰蘭澤面前一桌子的佛經卷紙和筆墨,不禁皺眉:“說你六根清凈不問世事,你倒還真當起和尚來了?出來,陪我喝兩盞。”

    ————-——

    此時的延禧宮中,一聲嬌呼叫停了殿中的歌舞。

    孟舒妃本是依偎在皇帝懷中,忽然看到殿外的兩道身影不禁嚇了一跳,“陛下您瞧,皇后娘娘竟是脫簪免冠,還帶著四皇子來了臣妾宮中。”

    “嗯?”皇帝喝得面色發紅,瞇了瞇眼往殿外瞧。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便擺擺手叫舞女樂人們都下去了,殿中空蕩下來,皇帝這才看見皇后的確是脫簪素衣而來,連同身旁四皇子也是面色肅然。

    皇后跪于殿外,“臣妾母族沈氏旁支沈懷生父子,有負皇恩,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臣妾身為沈氏后人難辭其咎,四皇子雖與此事無關,卻也羞愧難當,特與臣妾一同前來,請陛下降罪!”

    “皇后何以動得如此大的陣仗?快些進來。”

    孟舒妃裝得甚是有禮,忙起身行禮道:“皇后娘娘安好。娘娘既來了,臣妾便去準備些娘娘愛吃的瓜果吃食,望娘娘不要嫌棄。”

    皇帝滿意于孟舒妃的知書達理,一把將她拉回到身旁,“這些小事如何還需你去置辦?好生陪朕便是。”

    孟舒妃故作嬌羞:“是,陛下。”

    立于殿中的皇后全然當沒看見她這幅做派,只安靜地跪下身來,聽候陛下發話。

    皇帝被孟舒妃哄著又喝了兩杯,心情更為愉悅,半晌終于看向皇后母子,“罷了,沈懷生雖是沈氏族人,卻也是沒落旁支出身,得了世襲的官位卻又不好好經營,貪心太甚。這原也怪不到皇后身上,畢竟,皇后和巡兒也未曾從中相幫過不是嗎?”

    “陛下明鑒!”皇后眼眶微紅,“巡兒也是深受蒙騙,本以為是沈懷生父子和兗州知府無能,治不住瘟疫又管不住兵,這才使得軍士損失過半。卻未想這其中竟有這么多曲折和烏糟事。”

    “父皇,歸根究底兒臣也有錯。父皇信賴兒臣,賜予監察各州之權,兒臣卻埋頭于協理國庫之事未曾察覺兗州異動,請父皇責罰!”

    皇帝笑而不語,兗州一事雖的確怪不到皇后和沈氏嫡系身上,但今日朝堂上段江幾句話卻是明擺著在向著皇后說話。

    前朝與后宮瓜葛著,便是歷代帝王大忌。

    但此時皇后母子如此謙卑自責,倒也消去了皇帝心中的幾分質疑和不悅,他抬手:“皇后和巡兒都起來,地上涼,莫要跪壞了身子。”

    四皇子小心地扶著皇后起身,不忘道:“謝父皇體恤。”

    “好了,這事既已塵埃落定,便不必再提了。皇后是六宮之主,動輒脫簪戴罪可是要嚇壞諸位嬪妃了。”

    皇后擦了眼淚,聲音很輕:“是,臣妾定牢記陛下之言。”

    “至于巡兒,是朕這做父皇的太嚴厲了,叫你忙得頭腳倒懸,兗州天高地遠,你自是顧不到那邊去。此番手頭的事忙完,也多陪陪你母親。”

    “是,兒臣多謝父皇。”

    皇帝笑笑,“去吧,夜深了。朕今日就歇在孟舒妃宮里了。”

    第37章 有求

    從延禧宮中出來,四皇子回頭望了眼里面。“母后,父皇是真的不再計較此事了嗎?”身后宮人遠遠地跟著,皇后側眸看向四皇子:“巡兒,你當真以為陛下是因著沈懷生父子的事,才在朝堂上駁斥段江的嗎?”獨孤巡想了想,這才頓悟:“父皇是不悅朝中有人公然替咱們說話?”皇后面色不善:“這個段江近幾年升得太快,有些得意忘形了。”“母后不必擔心,段大人雖失言,但總歸是心向咱們。只是原本還指望著沈懷生父子手上那點兵權,卻未想竟險些被他們所牽連。”

    從延禧宮中出來,四皇子回頭望了眼里面。

    “母后,父皇是真的不再計較此事了嗎?”

    身后宮人遠遠地跟著,皇后側眸看向四皇子:“巡兒,你當真以為陛下是因著沈懷生父子的事,才在朝堂上駁斥段江的嗎?”

    獨孤巡想了想,這才頓悟:“父皇是不悅朝中有人公然替咱們說話?”

    皇后面色不善:“這個段江近幾年升得太快,有些得意忘形了。”

    “母后不必擔心,段大人雖失言,但總歸是心向咱們。只是原本還指望著沈懷生父子手上那點兵權,卻未想竟險些被他們所牽連。”

    “論兵權,區區兗州衛指揮使,如何比得上手握重兵的顧家和周家。”皇后冷聲,“顧盛遠身居太尉一職,并不是那么好拉攏的。巡兒,你的心思得多放些在周家身上。”

    四皇子低聲:“母后的意思是……”

    “按照陛下對周家的信賴,周喬不會永遠窩在燕林軍做中郎將。周華安親手挑選出來的黑鷹軍總有一日會交到她的手上。屆時周家兄妹一個從政一個掌軍,想要扶持一個儲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四皇子點點頭:“母后放心,兒臣明白了。”

    “周喬年紀小,要投其所好不難。只是也別慢待了顧家公子,顧盛遠手里的燕林軍早晚是要交到顧霆尉手中的。”見四皇子又點頭,皇后又多加了句,“你二哥近日咳疾又犯了,你親自去瞧瞧,帶些上好的補藥過去。”

    四皇子腳下一頓,“去看二哥?”

    皇后見他不解,笑了笑:“怎么,去看他有什么不妥?巡兒,若你父皇只有你們兩個兒子,我們母子又何必如此籌謀,便是將東宮之位讓給老二也無妨,橫豎他也是熬不到登基那日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四皇子已然明白了母親話里的意思, 但他還有些遲疑:“父皇既已封了老六為親王,依照祖制他是不可能——”

    “若是真無意于他,像往常那樣放著不管叫他自生自滅就是。可你父皇卻是昭告天下北晉還有個六皇子,他毫無根基,陛下這才抬他做了親王。你以為他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嗎?那分明是做給我們母子看的,這是在警告我們,即便沒有老二,也仍有老六能與你較量一二。”

    四皇子微微垂眸,“父皇雖對我寵信有加,連上次名蕭山一事也替我遮掩過去,可歸根到底卻還是防著我的。”

    “巡兒,你父皇待你還是要比老六好上許多的。只是他不能容忍咱們破壞這相互制衡的局面,老六在一日,他才能放心一日。”

    “是,兒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