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再是普通朋友在線閱讀 - 不再是普通朋友 第46節

不再是普通朋友 第46節

    何硯銘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趙延嘉和葉白兩人的嘲笑,惱羞成怒:“明天我就去紋,紋兩個虎頭!”

    蔡阿嬤拿了幾聽冰可樂,笑道:“老何上次說,你要是敢紋,找不到客戶,他就讓你去跳南日海了。”

    她特別照顧安靜拘謹坐在一旁的李雅芳,溫聲道:“雅芳,多吃點,別跟阿嬤客氣,阿公阿嬤都喜歡熱鬧,你們年輕人愿意來,就是給我們兩個老人面子。”

    李雅芳嘴巴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心里卻很感謝周jiejie和蔡阿嬤。

    她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她的父母沒來接她,就連審判,他們都缺席了。

    大概已經忘記了她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曾不停地給他們寄錢,她犯罪賺的錢基本都沒花在自己身上,那時候父母還會說她是他們的驕傲,當她成為了罪犯,一下就成了父母的恥辱,連女兒都不是了。

    她在少管所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些少年犯私下罵他們的法律援助律師,因為他們都不相信律師會真的為他們好。

    “就是來完成任務的,律師都是要賺錢的,我們連家里人都不肯花錢給我們請律師,還做夢一個跟我們毫無關系的、一心只有生意的律師會幫我們嗎?”

    “對啊,家人因為我們犯罪,覺得我們丟人,律師難道會比家人對我們還好嗎?哪有那么善良的人,有也會害怕我們的。”

    “他們都怕我們會對他們再犯罪。”有人大笑,“你們這些社會毒瘤。”

    “而且,律師來了也沒用啊,還不是得坐牢,律師作用很小的,騙錢差不多。”

    “要是有人幫幫我,我也不至于犯罪……”

    李雅芳很少加入他們的談話,她在等待審判期間,就已經給自己定罪了,難道不是么,他們違法犯罪了,害人了,本來就是社會毒瘤,自己犯罪了,怎么能去怪別人,怪社會不幫自己呢?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問其他犯罪的人,為什么還有更多的人過得更苦,怎么就沒走上犯罪的道路呢?

    她不知道自己會判多少年,周律師來看守所見過她好幾次。

    每次跟她談完話,周律師都會讓她不要太過擔心,要相信自己的辯護律師。

    她第一次被周jiejie觸動,是周jiejie忽然問她:“胃還疼嗎?……我看了你之前發的說說,你還這么小,就胃疼了,如果還疼的話,我幫你跟警察說,讓他聯系醫生,別年紀小小就搞壞了身體。”

    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眼淚,因為這個陌生人的關心和愛護。

    后來就是法庭見面,在那么多人的律師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周jiejie。

    周jiejie坐在辯護人席位上,簡單地扎了個低馬尾,正在看手上的材料,和旁邊西裝革履又充滿了攻擊性的律師不太一樣,她身上沒有冷冽鋒利的氣質,相反很溫和,卻讓人覺得很安心。

    這種同案犯很多的案子,就能見到各式各樣的律師,有冷漠敷衍走流程的,有情緒激動得差點就跟公訴人干上的,也有被公訴人逼問得冷汗直冒,一直扶眼鏡、翻資料的,但周jiejie卻很沉穩淡定,法庭辯論的環節也只擺出了證據,說的話比其他律師要少很多很多。

    等待判決的期間,有個可惡的同案犯,也是她當時的男朋友笑話她:“這就是免費律師,看到沒?沒錢是沒律師幫你好好打官司的。”

    她沒打算回答,也回答不了,因為法警已經警告他們:“不能說話了。”

    很久以后,周jiejie才跟她說:“因為你是未成年小女孩,其他同案犯都是二三十歲的男子,公訴人心里已經有一桿分明的稱了,而且,法官和檢察官也聽累了,一場審判已經有那么多律師在陳述煽情了,我們只擺事實證據,更容易獲得好感,更何況,你只是從犯。”

    她也的確是最后刑罰最輕的那一個。

    她在未管所服刑期間,周jiejie會定期來看她,給她上課,陪她聊天,讓她好好改造學習,出去以后重新開始。

    她不覺得自己可以重生:“周jiejie,犯罪坐牢了就一輩子融不進社會的,我是個罪人,我做錯了事情,我是個壞人。”

    她記得周jiejie那時的回答。

    “是罪人,但不一定是壞人。”

    她沒有聽懂。

    “聽起來像個偽命題,是不是?但罪是法律對你的審判,道德是普通人對你的看法,有句話說,刑罰以剝奪人的權益與施加道德譴責為內容。刑法有 400 多個罪名,每個罪名對社會的危害程度都是不一樣的,所匹配的刑罰自然也不一樣,而普通人對犯罪者的道德審判也會不一樣。有些犯罪者的罪行在道德上根本無法原諒,比如惡意剝奪他人生命,強jian、拐賣婦女兒童等等。”

    “但你只是犯了個小錯誤,刑罰除了懲罰功能外,還有改造和教育功能,犯錯的孩子好好地改正了之后,當然值得被原諒。”

    她繼續問:“可是……大家會看不起坐過牢的人。”

    “未成年的犯罪檔案會封存的,如果還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先把它當作做錯事的代價,提醒自己不能再走錯路,因為這世上還有更多,無論如何都沒有走上犯罪道路的人。”周jiejie聲音平和,“然后,我們再告訴自己,這是偏見,他們沒有機會認識已經改過自新的你,這是他們的遺憾。”

    ……

    其實道理就那些,她也明白,但她就是需要有人清楚地告訴她,安慰她,讓她理清情緒。

    刑滿釋放的那天,她走出監區,站在前面接她的人是她的周jiejie,身后是緩緩合上的鐵門,聽著那沉重的鐵銹碰撞聲,她有一瞬間很想回頭看,但周jiejie跟她說:“雅芳,不要回頭,往前一直走。”

    那天暑氣氤氳,光線明媚得刺眼,一切都鍍上了夢幻虛妄的光圈。

    她要走到光里。

    ……

    晚飯后,幾人繼續坐在院子里聊天,趙延嘉和何硯銘各自占據了一把竹藤椅,悠哉地搖晃著椅子,葉白也想坐,搖了幾下后,就想趕趙延嘉下來,但趙延嘉的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一樣,雙手死死地扣著藤椅,就不起來。

    而另一邊的江向懷自然地在桌下牽起了周織澄的手,隱秘地攥住,她以前就覺得他的手長得很色氣,尤其是同她十指緊扣、慢慢地滑進她指縫的時候,他還捏了捏她的掌心。

    他覺得今日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吻她,白天有李雅芳在,眼下人這么多,也不合適,她又住在周家,跟阿公阿嬤同住。

    想結婚。

    周織澄偏過頭,看他,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只說:“江向懷,我還有件事情,還沒原諒你。”

    “什么?”

    她現在跟以前一樣坦誠,以前赤誠地愛他,現在坦蕩地跟他說:“我跟你告白被拒,很多人都知道的,許玫安現在還拿這個在同學群里笑話我。”

    她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院子里就這么大,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

    娘家人何硯銘一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來了怒氣:“好你個高高在上江律師,原來還欺負過我們澄澄,你今晚想豎著走出周家,先過我南日縣霸何硯銘這關。”

    葉白也不搶躺椅了,轉頭用看渣男的眼神盯著江向懷,又忍不住吐槽:“何律師,吹牛還帶自我升級的嗎,校霸變縣霸了。”

    趙延嘉連忙出餿主意:“哥,學學秉澄哥,就現在,跪下表白。”

    “對,你現在告白,讓澄澄拒絕一次。”何硯銘說。

    葉白在一旁提醒:“大哥們,單膝跪地是求婚,不是告白。”

    江向懷當然愿意下跪求婚,只是他現在身上什么都沒帶,沒有戒指,沒有鮮花。

    他就走神了下,趙延嘉和何硯銘已經押著他單膝跪地了。

    葉白把可樂瓶的拉環給了他,說是當戒指。

    江向懷接過了拉環,他單膝跪著,抬眸撞見周織澄的笑,周圍的人都是她熟悉的親友,這個院子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沒有半分的尷尬不安,像突然又來了小孩心性一樣,要他當眾告白,她再拒絕一次,追求小孩子式的公平。

    但本來就是他的錯。

    他心口無聲嘆氣,眉眼里也漸漸浮現笑意,一只手握住了澄澄的手,另一只手拿著銀色的易拉環。

    “澄澄,我喜歡你,不,是我愛你……”

    這是當年周織澄對他說的話,他一直記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人在踢他的褲子口袋,擾亂他的思緒,破壞他好不容易才醞釀起來的氣氛。

    那人又小小地踢了下他的褲袋。

    江向懷維持著淡笑,眉眼浮現危險的警告,轉過頭:“趙延嘉,不想活了是不是?”

    趙延嘉很小聲地道:“不是,哥,避孕套,避孕套……掉……掉出來了……”

    他的腳沒能托住。

    靜謐的夜色中,“啪嗒”一聲,銀色包裝的避孕套順著口袋滑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看了過去。

    “畜牲!”從廚房出來的周阿公氣得半死,抄起了蒼蠅拍。

    第66章 延遲幸福

    夜色朦朧,老舊的燈泡吊著,散發著微弱的光,土地公供桌上的紅色供燈也亮著。

    趙延嘉拉著江向懷面對著土地公跪著,反正他們倆都沒有別的信仰,想跪就跪。

    江向懷此時倒跪得虔誠,他盯著案上的幽幽燭火,飯前蔡阿嬤上的那柱香已經燃到了最底下,只余小小的一縷煙,最后的那簇煙灰終于支撐不住,折落了下來。

    這個院子里縈繞的永遠是家中美食的香氣和檀香燃盡的香火味,能輕易地撫平他燥熱不定的情緒。

    在認識澄澄之前,他沒有去過任何的寺廟,但是澄澄喜歡去。

    那時有友人知道他身邊有個在念大學的小女孩,調侃他大周末是不是要帶人去刷卡買包,他倒是愿意,可她要去潭拓寺、白云觀,或佛塔林立,或古舊肅穆,他有段時間經常在她身上聞到木質調的香火氣息,才知道居然還有種香水叫寺廟香,l’artisan 的冥府之路,調香師沒有宗教信仰,但很喜歡寺廟帶來的寧靜氣息,所以她調出了很多款跟木質檀香相關的氣味。

    他一開始聞不慣,總有種隨時會被香火弄得煙熏火燎的感覺,后來也漸漸習慣,甚至睡不著、躁郁不安的時候,就算吃了藥,也會急切地想念她身上令人平靜的香水味,確切地說,他想念的是那個身上帶有木質東方調的女孩。

    南日縣的民俗文化是佛道二教不分彼此,所以澄澄在北城又去佛寺,又去道觀,駕考和司考之前,把她和姜黎忙得不行,難得的休息日就是四處求神拜佛,虔誠得不行,聽說查詢司考成績的那晚,兩人的手里都還攥著寺廟里求來的符。

    她們的成績本來就好,又認真備戰了,自然順利高分通過,但既不感謝給她們答疑的他,也不感謝努力的自己,只記得雙雙攜手去還愿,給寺廟供著的神仙捐了香火錢。

    她們求的是心安,而非妄想。

    周國華沒想到這兩人還自己跪在蒲團上了,他們南日的神靈信奉講究的是自由自愿,信仰在個人,從不強求,他也不覺得這是“迷信”,只是民間的一種信仰,大家都是普通人,求神拜佛,一樣努力上進地生活。

    周國華:“好了好了,別跪了,搞得我欺負你們倆一樣。起來吧,這是我們周家的孩子才要跪的。”

    江向懷聞言,更是神色虔誠地和土地公神像對視,背脊跪得筆直,不發一言,卻勝過萬言。

    周國華有時候就喜歡他這樣上道,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人面上的功夫總是做到位的,但有時候又不免擔心,他這樣的性子,如果要對澄澄使壞,澄澄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趙延嘉很怕現在不解釋,等會回酒店他會被他哥打,悶悶地坦白道:“周阿公,你看已經過期好久了,不能用的,就是我塞給我哥的一種象征性禮物,咱們都是男人呢,你能懂吧?阿公。”

    “我不懂,你們不干凈,我跟你們不是同一種人。”周國華才不吃這套,“知不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這是流氓罪,要把你們倆都抓去坐牢!”

    趙延嘉:“我懺悔,我骯臟,我丟盡我們趙家的臉……”

    周國華拿蒼蠅拍打了下他肩膀:“就你會演戲。”他板著一張臉,轉頭看向江向懷,冷聲問道,“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就澄澄。”

    “說實話。”周國華才不信。

    趙延嘉落井下石:“哥,咱都是男人,說點實話,周律師不在這。”

    何硯銘嘿嘿笑:“江律師,是不是排除了那種只有rou體關系的女孩?我都談了三個呢。”

    周國華一臉嫌棄的表情。

    何硯銘又問:“江律師,你還是處男嗎?”

    看這個問題問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江向懷沒辦法回答,這會把澄澄都扯進來。

    趙延嘉為了活躍氣氛,順口溜出了網絡用語:“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

    氣氛更沉默了。

    周國華送幾人出門,他準備關院子的門了,趙延嘉跟在江向懷身后,又回頭:“周阿公,我們家祖傳深情,真的,我爸愛我媽,我姨夫愛我姨,我姐夫愛我姐,又會賺錢又對老婆好,你放心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