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書迷正在閱讀:九千歲養(yǎng)女靠賣萌續(xù)命、淪陷警告!白月光又被秦爺貼貼了、團寵大小姐:病嬌大佬颯翻全球、轉(zhuǎn)生領(lǐng)主后我成神了、這也能通關(guān)?[無限]、綠茶在戀綜咸魚后爆紅了、冤家不二嫁、炮灰[快穿]、七零之改嫁前夫發(fā)小、姝色獨賞
她說得十分委屈,慢慢地還低下頭去。 裴鶴年不免手足無措,縣主我 金遐偷偷地抿唇,捧起臉噗嗤一笑,逗你的啦。鶴年,你可真好騙。 裴鶴年再次被她牽住了手腕。 漸漸習(xí)慣了她的動手動腳,鶴年沒有掙開,但臉上頗是無奈地看著她。此處來往的皆是朝廷官員,有幾位他還得稱一聲世叔世伯。 鶴年耐著性子規(guī)勸了兩句,好在金遐能聽進去了,從善如流地松開手。卻又在轉(zhuǎn)眼的功夫顯露原形,勾住他的蹀躞帶纏在指尖。 裴鶴年不露聲色地拽了拽,忽聽得金遐叫了聲:蘇娘子 作者有話說: 留言都有看哦,番外想看哪些內(nèi)容,我會考慮寫的。 感謝在2022-06-26 18:50:22~2022-06-27 22:5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岑琴好帥嗚嗚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蘇星回換過一條長裙, 縝發(fā)一絲不茍地挽起,兩鬢插戴寶珠鑲嵌的金玉花釵。行步間,金絲搖曳, 臂彎里的薄紗短帔也隨之輕拂。金遐眼力極佳, 遠遠地看見她走向這里。 蘇星回還特地妝描過眉眼,彌補了氣色上的虧虛, 外人不詳加觀察實難察覺。她一直在思慮著心事,金遐連喚數(shù)聲都置若罔聞。身邊的中官提醒, 她才慢悠悠將目光勻出一絲半點。 鶴年今日當(dāng)值,腰懸一把佩刀, 站在深檐殿廊下, 身姿秀拔,精神奕奕。 受規(guī)矩的約束,少年不免局促,又難以掩飾見到她后的輕松和歡喜, 只是喚道:阿娘。 蘇星回叮囑他:照顧好自己。 鶴年忙道:阿娘也要保重。 她的兒子被分別牽制在了兩處, 她不能輕舉妄動, 也不能有太多感情外露。 蘇星回近了幾步,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鶴年長高了許多, 面部輪廓日益變得深邃, 隱約有幾分他阿耶的模樣。千嬌百媚的寧平縣主和他并立一起,兩人宛若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 再等上幾年, 他加冠成年,也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蘇星回牽唇笑了笑,不知不覺, 視線從金遐仿佛不諳世事的臉上掃過。金遐仍在凝望鶴年, 并未發(fā)覺。 蘇星回停留片刻, 扶著裙子緩慢登上臺階,走向兩儀殿。萬不敢離二人太近,怕身上的藥粉濃郁,會讓鶴年起疑。 她步履從容穩(wěn)當(dāng),看不出她身負重傷,行動不便。從殿內(nèi)出來的褚顯真和她正面相迎,都沒能辨別,但在擦肩之際,還是敏銳地嗅到了她身上飄出的若有若無的金瘡藥氣味。 褚顯真將自己的驚疑隱藏得很好,她只是稍稍側(cè)過頭,和蘇星回笑了一下,然后帶著中官走下龍尾道。 這日的晌午,直至黃昏,褚顯真都在麗景門的推事院。 度過的半日,除了處理銅匭的投書,她還過目各地送來的密告,監(jiān)督屬下整理成卷。其余時間,她都在密不透風(fēng)的牢獄中嚴刑審訊。 推事院的刑罰成千上百,叫人生不如死的刑訊不計其數(shù)。但在這里的吏員被稱為酷吏,以手段殘忍、不近人情得名。作為他們上峰的褚顯真,手法更是滅絕人性。 中午她在監(jiān)牢里慢條斯理地吃完一條半生不熟的魚,晚上就親手擰斷了一個嫌犯的手腕。好幾個熬不過抽筋扒皮的痛楚,昏死過去,她尤嫌不夠,叫人用水潑醒了繼續(xù)用刑。 她還從大老遠專門請來了一個人,觀賞了她全程的杰作。 那人站在幾支燭火的陰影下,巋然不動,仿佛她擺弄的并非活生生的人命。 褚顯真暗忖,她到底小瞧了此人的定力。 洗去手上的血跡,她徑直走到一張漆黑的茶幾前,倒了兩杯茶,望著那人道:韓使君,您請坐。我這兒沒有好茶招呼,敬請見諒。 只見燭火晃動,韓膺走了出來。 他拂衣坐下,話里有話,褚娘子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與眾不同。 褚顯真微微一笑。 他們身處監(jiān)牢,除了關(guān)押和提審的犯官,只有滿目的刑具。她說:使君遠道而來,下官當(dāng)盡地主之誼。使君您看,他們都曾是一方高官,卻經(jīng)受不住利益誘.惑,淪落至此 褚顯真灌了一杯冷茶,手握空杯,姿調(diào)閑適,語氣平穩(wěn)。 她為韓膺介紹完犯官,又一一介紹那些聽都沒聽過的刑具。 犯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間逼仄的牢房,腥氣和污穢夾雜,臭氣沖天,就連兩人所坐的案邊還有不曾清除的血跡。 韓膺至始至終保持著修養(yǎng),等她把話講完,氣勢也沒有削減。他氣定神閑道:褚娘子連夜將我弄到這里,不只是為了喝一杯冷茶吧。 褚顯真笑了,和使君說話就是爽快。韓使君博聞強識,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吧? 韓膺道:十進九不出的麗景門,略有所聞。所以,褚娘子這是審訊我的意思了? 韓使君,談?wù)劙伞q绎@真放下空杯,注視對面泰然處之的男人,就談你和裴相公的交易。 事涉多年摯友,她以為韓膺會有抵觸,這樣也就方便了她使出非常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