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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看了太平公主的生平,說到武則天和她探討國事,但不讓她參與,就很費解。 第50章 帝王既無心, 那么裕安公主該如何突破這既定的局面,名正言順地站到人前去。裴彥麟蟄伏暗處,固然可以為她大開方便之門, 但歸根到底, 手掌兵權才是王道。和實力相當的三王相較,勢單力薄的公主毫無勝算啊。 蘇星回執燈緩緩走入寢殿。 巨大的殿脊和楹柱落下濃影, 宮人麻木地穿梭游走其中,她在簾下放好燈, 再進去收拾滿案的書帛。 女帝背對帷簾,已經靠在憑幾上睡著了, 手里還握著看到一半的奏表。 蘇星回輕輕抽出, 未合之際,瀏覽到上書內容。 正要細看究竟,女帝有了醒轉的跡象。她迅速合上歸到了一旁,將亂糟糟的案面打理整潔。 這些活一直都是薛令徽在做。她是御前的秘書, 為女帝出謀劃策, 草制詔書, 能進出政事堂參與集議,立在丹墀上旁聽內政。女帝離不開她, 這些活蘇星回也不擅長。 只是接下來的幾日, 薛令徽主持奉迎佛骨,又要cao辦七月的盂蘭盆節。女帝身邊不能沒有人, 于是蘇星回這個閑人只能硬著頭皮上。 女帝的病情反反復復,脾氣也時好時壞,醒來后疲態格外明顯。蘇星回找來紈扇, 給她打扇納涼。 見著面前的人, 女帝道:令徽, 尚書令上的表找給朕。 圣人,是臣,蘇星回。 蘇星回翻找了一陣,從案旁起來,把尚書令蹇惟庸的奏本呈上。 女帝看了好幾眼,忽然道:你和裕安很要好?朕記得你、褚顯真曾經在宮里和她作過伴。 蘇星回:臣少年時有幸和公主同過窗,時日不長,僅算得上是點頭之交。方才公主邀臣去馬球賽,臣也大吃一驚。聽聞公主尤好馬球,耗費巨資修筑了數個球場,廣邀王公子女,一年下來舉行了大大小小不少賽事。 蘇星回的話還沒說完,已然不知要怎樣進行下去。 她極力想和公主撇清干系,苦于自己笨口拙舌。在洞若觀火的女帝眼前,她那些心思仿佛袒露無遺。 好在女帝沒有看她的眼睛,否則從眼神就能直證她撒謊的拙劣。 女帝道:朕隱有耳聞,裕安像極了年輕時的朕。那以你之見,她像朕么? 蘇星回被問住了。這要她如何回答。 臣愚笨,陛下恕罪。 女帝手里翻開奏本,哂笑一聲,你可不笨。 蘇星回默不作聲,一心一意地搖起扇子。看似鎮定,實際她的后頸早就冷汗一片。 這晚半夜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回到蓬萊殿,她點起一盞小燈,在黃麻紙上匆匆寫下關鍵信息。 圣人貶謫王賀是故意為之,實際是要他暗訪京畿道,收羅裴家賄賂朝廷要員,為吳王暗植地方黨羽的罪證。 王賀明面上效忠女帝,但幾乎沒人知道他私下扶持陳王。既然可以掣肘裴家,他自然也很樂意用眼前的前程來換裴家這塊難啃的金餅。事成后,他只需將證據送到尚書令蹇惟庸手里,借這位忠直老臣的手翦除吳王的朋黨。 蘇星回沒有力證可證,只從奏本上看到的只言片語,再結合前生她知道的信息,最終得出這個結論。 她的信函通過寧平縣主的耳目,順利傳到裴彥麟的手里,是隔日的黃昏。 裴彥麟揭開燈罩,燒掉了信紙。 夜風一吹,黑蝶翻落,他喚來謝榮,耳語幾句。 謝榮憤然道:他深受相公提攜之恩,不提報答,反倒恩將仇報。卑職早就想一刀了結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殺人不在話下,他只是心有擔憂,王賀死的突然,圣人會對相公起疑心。 裴彥麟分不出更多精力對付王賀,他在意的是怎么解決才是最快的途徑。當然就是直接解決掉制造困境的人。 為避免后續不必要的麻煩,做干凈些,別留下蛛絲馬跡。 謝榮知道他決心已定,領命退下。 進屋躺下,裴彥麟沉沉睡去。 再醒時,窗上已見曉色。香銷燭殘,床帳里還是衾寒枕冷。 他撐著床坐起,望著空空的寢房,心里只剩下一個聲音。 還要快,再快點 六月底,京畿道傳回消息,王賀泛舟過河,船在河中沉沒,王賀溺窒而死。 女帝聞言未置一詞。 彼時陳王正領著他的長子問安。蘇星回刻意觀察過他的反應,平靜無波。 陳王是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面相敦厚,舉止有禮,在人前的確是一位溫良謙恭的親王。朝外就常有人將他和他的侄兒鉅鹿郡王相提并論,稱道二人素有仁風。 蘇星回卻始終堅信,能在幕后做成大事的人,絕非是庸人賢人。 裕安公主也是如此。 秋風送爽,轉瞬盂蘭盆節結束。 薛令徽回到內禁,消失多時的褚顯真也在這期間辦成了一件大事。 褚顯真獲取了地方上不少情報。她的情報網在女帝的授意下遍布各地,負責收集的人是她的得意門生蔣鴻。 繼王賀之后,褚顯真的手也在暗中將伸向裴家,查找一舉擊破裴家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