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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徽,下詔緝拿涼國公府眾人。 女帝咬碎銀牙, 準備車馬,朕要親自去問問朕的好兒子。 在女帝頒下殺曹王的旨意后。神策軍從皇城的方向馳騁而出, 沿著洛水, 電閃般弛向四門。 不計其數(shù)的武官身披甲盔,手持兵刃,威風凜凜地騎在高頭大馬上。 他們圍困了出入的行人后,為首的中護軍大聲宣告:關(guān)閉城門, 我等奉命緝拿叛賊。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許動, 待一一查驗身份。 神策軍接管了城門, 路上的行人面面相覷,儼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中護軍面無表情的臉上, 鷹目一掃, 神策軍即刻行動。進出之人憑過所證明身份,稍有異樣即被扣留。 蘇星回剛剛送走了河內(nèi)郡夫人。河內(nèi)郡夫人耽擱已久, 不得不盡快回返敦煌。不想她從城外回來,就被攔截在這里。 娘子稍侯,卑職去交涉。謝榮就要下車, 和神策軍表明身份, 忽然在人群中見到了大郎君裴鶴年。 他和侍中之子許虔并肩催馬而來, 身后跟著幾個眼生的私衛(wèi)。私衛(wèi)把他們護送到了這里。 謝榮無暇多想,向車中的人通稟了一聲。車帷緩緩褰起,蘇星回面露詫然,五郎,你不是在國子監(jiān)? 裴鶴年還沒想好怎樣解釋。許虔搶道:鶴年去折沖府了,叔母您不會怪他吧。 裴鶴年頂撞他的手肘,神策軍到處在抓人,我擔心您,和許虔來接您。路上還碰到了裕安公主,她聽說你去了城外,也調(diào)撥了人手。 原來是公主府的私衛(wèi)。謝榮倒是放心多了,多虧了公主,回頭該謝她才是。 不謝不謝。他話才說完,一串銀鈴笑聲傳來。 后面不知哪駛來的一匹五花馬,格外霸道地擠到了兩位郎君中間。 馬上坐著一位秀美的少女,發(fā)挽雙鬟,綴滿了金玉簪釵。她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窄袖上襦,臂上掐一對鑲嵌瑟瑟的臂環(huán),下面配金花紅裙,紅艷艷的裙幅散開在馬背。 少女富貴天生,氣度非凡。她坐在馬上,隨意挽起滑落的長帔,向幾人盈盈而笑。一雙眼的瞳色略淺,盈潤似水波,很是特別。 你是?蘇星回見她的年紀也不大,應該和鶴年相仿。 她許虔又想搶答了,被少女舉鞭截住。 少女道:我是公主的長女,叫豆盧金遐。蘇娘子,您就叫我金遐好了。 裕安確實有一位年芳十五的長女,是和前面的駙馬所生,圣人封她為寧平縣主。 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 蘇星回笑道:那妾身就勞煩縣主了。 蘇娘子不要和金遐客氣。豆盧金遐極是認真地擺手,目光一下落在了裴鶴年身上,我心儀您的長公子,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咳咳咳 許虔被自己的口水嗆住,蘇星回還在震驚,裴鶴年耳朵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縣主,還請不要和在下說笑。 豆盧金遐一點也不像是促狹逗弄,她的臉上全是認真,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怎么就是說笑了呀,鶴年公子。 許虔嘴里好像塞下一個鴨蛋,他把嘴閉上,追著問:哇,這都什么時候的事?裴鶴年,你是不是故意瞞著我。 蘇星回好整以暇地坐在車里,在長子和她之間流轉(zhuǎn),意味深長,縣主心悅鶴年很久了嗎? 豆盧金遐撓著耳朵,也不是很久吧。就在剛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眾人一致陷入詭異的沉默。 噗。許虔目瞪口呆過后,由衷地發(fā)出一句感慨,這個縣主好不一樣。 她和我們過的是兩個時辰。 裴鶴年臉已然燒得通紅,再說下去,他只怕要找個地縫鉆進去。許虔偏還湊過來問:鶴年,你想做公主的賢婿嗎? 鶴年實在無地自容,生氣地拍開他的臉,少說兩句。 許虔得出結(jié)論,哦,這么說你不想。 多有意思的一對。他怎么就有點兒失望呢。 許虔,你在說什么?馬上的縣主眼明心亮,耳朵還靈。她擠在兩匹馬之間,把許虔擠到了身后,目光又粘在了裴鶴年身上。 鶴年,和我說說話唄。你怎么動不動就臉紅啊。 裴鶴年如坐針氈。 他幾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阿娘。卻不知許虔哪來的那么多廢話講不完,跟他阿娘滔滔不絕。 涼國公的府邸被圍困得水泄不通。而被差遣來辦差的是周策安。 他盤問涼國公,世子的去向,走的哪條路,以何種方式傳遞消息。 周策安彬彬有禮,涼國公更是泰然自若。 這位老人是從開國走來的,他歷經(jīng)了四朝,從開國帝王到女主天下,已然是一位見慣腥風血雨飽經(jīng)風霜的元老。 全程坐在中堂,他沉穩(wěn)鎮(zhèn)定,半分不見怯,周相公也站累了吧。不若坐下吃盞茶,和老朽手談一局,我們慢慢一起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