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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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京一般下班是六點(diǎn),今天跟同學(xué)吃了飯才晚了,十點(diǎn)才回家,晏黎考慮到她的安全,非說送她回來。 本來是不用的,沒想說了家庭住址,他們意外發(fā)現(xiàn)晏黎的家就住離這不到一公里的位置,特別近。 叢京想了起來,他家里有錢,這片基本都是有錢人才能住的,他能住這也正常。 他們回來路上聊了一些學(xué)校專業(yè)和分?jǐn)?shù)線的問題,一聊話匣子就打開了,停不下來,最后在路邊停留片刻,才慢慢道別。 晏黎說:“上班挺累的,腳站的疼。可以的話回去用熱水泡泡腳,會舒服一點(diǎn)。” 她抿唇,說:“嗯。” 他又看這周圍:“沒想到你家住這么好的房子,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兼職?” 叢京說:“你呢,你不也是。” 他輕笑:“我是有原因的。” 她說:“嗯,那我也是有原因的。” 他把手插到口袋,在想可以說什么。 叢京又解釋:“其實(shí)這不是我家,我只是暫時住在這兒,可能很快都要走了。我家條件不好,就不說了。” 晏黎有點(diǎn)意外,但也沒有就她的話深問,而是聳了聳肩:“忽然提條件好不好的干什么,大家都是普通人,兩個眼一張嘴,要我,給個棚我住不淋雨都行。” 叢京被他變相的安慰給逗到。 她笑,說:“謝謝你送我,快回去吧。” “嗯,拜拜。” 他們揮手道別,叢京一直看著他到路邊,又去騎單車,之后還沒有直接走,臨走前還遠(yuǎn)遠(yuǎn)望了她一眼,跟她揮手。 他對她笑的時候,叢京的心有一瞬間被戳了到。 就像校園時透過班級人群遙遙望那個人一眼時的飛速心動。 她轉(zhuǎn)身回去,還有點(diǎn)沒從剛才的氛圍里走出來,低頭看地面,抿唇,抬手把額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這么晚,家里很安靜,從外看里頭都沒開燈。 沈爺爺應(yīng)該是睡了,宋善思今天應(yīng)該也在,她放暑假,淑阿姨這兩天有工作,所以她這幾天都在外公家。叢京本來還想著有空看看她的暑期作業(yè),現(xiàn)在看來,今天是看不了了。 叢京照常開門進(jìn)屋,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 然后摘下包,想去按屋內(nèi)的燈,可抬頭,沒等手按下去,臉色先停滯了。 沈知聿就倚靠在那兒,黑暗處,差一點(diǎn)就看不見過道有個人的程度。 他在那也不知道是等還是怎么樣,以至于,叢京的心下意識抖了下。 呼吸慢慢急促。 那件事以后,他們很久沒有私下交集了,避嫌有,尷尬有,緩沖,也有。 叢京還沒開始和他二談。 他們之間就像有根弦繃著,她知道沒有表面那么和平,遲早要說清楚,遲早要有個定論,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是在這之前,她還是抱有那么一分的希冀。想他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想他們之間可以回到原先那樣。 她抿唇,提著書包小聲喊:“哥。” 他只是望著她,不說話時那張臉有幾分清冷。 他這樣,她索性也不想和他說了。 低著頭就想拿著包過去,手腕卻突然被他抓住。 他掌心的溫度有些驚到她,下意識就掙。 他抓得不緊,她立馬就掙了開,有些急切地低聲說:“他們,他們都在,會被人看到的。” 沈知聿保持剛才的目光無聲看她,真的想問,她還在乎這些嗎? 她把他當(dāng)什么,把那天當(dāng)什么。自己一個人安排得那么好,還讓那個男生送她回家,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確定關(guān)系了,告白了,還是說…… 沈知聿都不敢想。 可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所有話都被壓了回去。 他彎唇,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緩和。 “我剛回家。” “一直在等你。”? 第55章、回憶篇 叢京慢慢松了口氣。 這樣的話,沈知聿應(yīng)該不知道她是和誰一起回來。 沈知聿應(yīng)該還是很好說話的。她仍舊抱著這樣一份希冀。 她放下東西去換鞋,說:“今天meimei她們都在,都歇下了,我也要回房間了。” 沈知聿就望著這樣的她。 在他面前總是這樣的態(tài)度,眼睛不肯看他,眼里什么也沒有。他又不肯嚇著她,知道那樣的話,她只會避得更遠(yuǎn)。 他說:“去吧。” 他盡量讓聲音顯得輕柔:“平時要是生活上有什么不好的,可以直接找我。” 叢京沒有說話,只是拎著東西默默回去了。 沈知聿立在那兒,望著她進(jìn)門時站的地方,聽著身后她上樓、關(guān)門,漸遠(yuǎn)。 空氣漸漸涼了,他黑發(fā)下那雙眼里的冷才愈漸明顯。 一起工作沒多少天,可能是那天開了先例,此后每天下班晏黎都會在店外等她,騎著自己的單車,有時候他推著,他們一起步行回去路上說說話,有時候他載她坐自己的單車。 叢京坐在他身后,感受城市的熱風(fēng),他翻飛的衣角,還有微微顛簸的自行車,心里像什么漂浮著,很不真實(shí)的感覺。 她覺得他們這樣好像有點(diǎn)曖昧,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對她有感覺,好像有,又好像不是。 直到一個黃昏,他站在街角把一張信封遞給她。 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難得的有些緊張說了些心里話。 “今天可能是我兼職的最后一天,我爸媽不讓我做了,他們讓我馬上過去北京我小姨家。可是,我怕走了以后有些話就不好和你說了,反正就是,很多一直想說的話都在里面了。” “叢京,我其實(shí)特別想大學(xué)還能和你在一個城市,可能我們一所學(xué)校,但距離能近點(diǎn)也好。高中,我一直在注意你,但是感覺你對誰都很冷淡的樣子,我也不敢怎么和你說話,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也去北京嗎。到時候,我們一起努力。” 叢京良久都沒有說話。 她不敢置信。 她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戳中,聽著他說完這番話,手里那封信也不覺地攥到手里,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 暗戀的人原來一直也對自己有感覺,這是多小的概率,如果可以,她當(dāng)然想立馬答應(yīng)。 叢京說:“其實(shí)我有點(diǎn)驚訝,因?yàn)椤?/br> 她想到了沈知聿。 她現(xiàn)在和哥哥都沒有說清楚,沒說清楚,那要怎么接受另一個人的感情呢。 “你給我一點(diǎn)時間,可以嗎。” “好。”他說:“希望到時候是好的答案。” 他們互相靦腆地道別,他蹬上自行車走了,叢京目送著他離開才回去,心里那股沖動卻難得地到達(dá)頂點(diǎn)。 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不能總這樣僵持下去。 她要和哥哥說清楚,大不了,就說她和那個男生已經(jīng)在一起了,沈知聿肯定會動容,肯定也會體諒她,他不是那么不通情達(dá)理的人,哥哥那么好。 猶豫前沈知聿還在書房和人談事情,叢京捏著那封信在門口站了好久,里邊說的都是工作上的專業(yè)術(shù)語,她一個字也聽不懂。沉默站了良久,直到別人驚訝了聲。 沈知聿才朝她看來。 他神情劃過一抹訝異,對于叢京主動來找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不好意思你先出去一下,這事我們下午再另找個咖啡廳詳談。” 別人拿著公文包出去了,叢京走進(jìn)去,然后看著別人關(guān)上門。她捏著手里的信,渾身神經(jīng)都繃緊了些,喊:“哥。” 沈知聿其實(shí)是有點(diǎn)高興的。叢京很少跟他說話,今天還主動過來找他。 他語氣很溫柔:“怎么了?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 本來很天真。 直到,很快被那封信打破了。 他看了叢京給他的信,看著上邊別人寫給她的表達(dá)愛意的字,聽著少女磕磕絆絆說自己有男朋友的那些話,他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眼神冷漠地看向她的臉,才知道,她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心思。 “男朋友,真好,你們就是情投意合,我就是多余的那個,注定要被你拋棄。” 他輕笑,說了那些話。 然后,把信撕了,胳膊撐到桌邊把她桎梏到自己身前。 “你以為,你還有什么權(quán)利去找男朋友?我算什么,你把我們之間當(dāng)什么,你以為你還能走嗎?” 叢京的心都在顫栗。 “可是,我們之間就像過去那樣難道不好嗎?你也教過我那么多,也說過那么多為我好的話,你管過我,還有,還有那么多。” “你覺得能回得去嗎?” 他手撐在她身兩邊,俯身,手指輕捋她頰邊的頭發(fā),動作那么親昵,溫柔。 “叢京,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