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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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沒有和叢京溫存了,那么久,在一起這么久除了接吻,平時親親抱抱,也沒有干什么。他承認自己在忍,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些接觸,面對她的主動,她的靠近,能做到無動于衷已經是他最大忍耐限度。 他的手凝固很久才抬起擱到她腰上,輕聲說:“阿京。” “怎么了?” 他沒有說話。 她抬起眼,和他在黑暗中對視。 她抬手摸他的臉,說:“哥。” 他沒有理,她又輕喊了一遍。 “哥哥。” “嗯,我在。” 叢京才松了一口氣。 抱緊了他,叢京說:“你有沒有什么愿望。年底了,聽說今天許愿會很靈驗。” “愿望,有吧。” “是什么?” 空氣沉寂,他像是真的在想。 “希望,和你明天也能很開心。” 她笑了起來:“這算什么愿望,重說。” 可是他沒有說,緘默了一陣,側了側身子,有些認真起來。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 “如果,這次你沒有回來,如果我們當時沒有相遇,或者說你有了新的人,就像之前那個相親對象。如果有一瞬間你向生活妥協,覺得或許就這樣隨便找個人算了。那會不會,我們也就沒有今天。” 她沉默。 叢京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人這輩子要面臨無數個抉擇,每一次抉擇的后果,可能就會影響一輩子。 會有那個可能嗎? 比如景鑠問她的,如果未來要將就,可不可以那個人是他。 比如會不會她真的選了朋友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隨便找個人過一生,渾渾噩噩。 要是真的有那一刻,確實不會有他們的現在。 現在能有這個結果,不過是因為他們堅持,就像她到最后還是堅持拒絕了,想著:算了,先工作。 他也在堅持,想著這輩子除了她再也不想要另外任何一個人,她借著那個契機回來,他們才會有機會。 可如果她一念之差沒有回來呢。 只一秒,她回答:“不會。” 他微怔。 她抱住他脖子,很篤定地說:“不會的,我們,肯定會在一起的。” “為什么?” “因為我們心里有對方,又互相在堅持,就肯定會遇見。如果不是經歷這些,我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也不會知道,原來我就是愛上你了,這輩子和別人任何誰在一起都不好。只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事都是相互的,不只是因為遇見。也因為,我們不都是在時間里慢慢成長、學著愛對方,學習到什么是真正的喜歡嗎。” 她湊上去,親吻他。捧著他的臉:“沈知聿,我愛你啊。” 他手指止不住地輕輕蜷起,本來在忍耐,后來連最后一點自制力也沒了,翻身,掌握了主動權。 外面風雪肆意,屋里暗涌寂靜,親吻,曖昧。 他指尖不自覺要沿著她衣擺探。 她有點難耐地小聲喊:“哥……” 這聲有點喚醒了他,動作停住,凝滯。 他收了手,撐起身說:“對不起。” 本來不想的,本來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想做那種事。可是,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本身就夠難以忍耐。 叢京說:“其實,其實沒關系。” 他抬眸,看她。 “我…我也想的。” “可以嗎。” “嗯。” “怕你承受不住。我其實可能,會有點兇。” “沒事的。” 后來叢京就后悔了。 她真的低估了,七年沒開過葷的男人能有多狠。 汗都浸濕了她,叢京壓抑著細密呼吸,到后來只想拒絕。 她有點像在哭,說不要了。 怎么能不要。 沈知聿垂著眸,黑發遮了他的眼,也遮了他眼眸里的執著。 他說過的。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不是。 后半夜,慢慢醒過神。 兩人相擁著。 叢京本來想睡了,又撐起身問他明天去哪玩,沈知聿本來也在想這個問題。叢京忽然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說:“什么?” 叢京趴到他身上,露出自己一截細白的手腕給他看。 晦暗光線下,隱約可以看到她手腕正中間最細嫩的位置多了一個字,那是紋身。 “其實上個月我背著你偷偷去紋了個身。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很特別的事,這大概就是了。” 她在手腕上紋了一個“知”。 哥哥名字的知,沈知聿的知,知書達理的知。 叢京像做了什么有意義的事情一樣,還笑,還邀功,想得到他夸獎:“怎么樣,是不是紋得很好看。” 看到這些的沈知聿只是震驚。只有震驚。 再就是不敢置信,和心疼。 “好好的為什么要去紋身?”他問。 “想做就做了。”叢京發覺他表情不對,慢慢收起笑:“你不喜歡嗎。” 沈知聿不知道可以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有些酸脹的內心。 “不,沒有不喜歡,只是心疼。” 他有些憐惜地在她手腕上親了一下,輕輕摸了摸:“好好的傷害自己身體干什么,不疼嗎。” “不疼,別人都說,要把喜歡的人的名字紋到身上。” 她望著他的臉,又說:“沈知聿,你知道我現在最想什么嗎。” “什么?” “可能會有點夸張。但是真的,我想和你結婚,想生一個你的孩子。”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臉,他的眉眼:“哥哥都32了,都要老了,人這輩子能有多少個三十二啊。我想看看哥哥的孩子是不是和哥哥一樣好看,一樣聰明,你不是原來就說要我生一個你的孩子嗎,現在好啦,我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安排上我們的日程了。” “你原來總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你,沈知聿,我真正喜歡你的樣子,你現在看到了嗎。” 沈知聿沒有說話,很久都沒有。久到她差點以為他是啞巴了。 最后她去看,卻發現他清雋的臉,面頰上都是淚。 他在哭。 她有點著急,說:“哭什么。” 他止不住地搖頭:“不要了。” 原來說那些話都是他的私心,都是他沒有安全感,想激她,想看她著急在乎自己的樣子才故意說的。 現在不是了。 現在他只希望她過得好,他希望一切順其自然。會讓她受苦的事,真的不要了。 他說:“我只要你這輩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叢京說:“原先有人和我說,我回來之前你去了趟寺廟,塔爾寺是嗎?” 別人說,平時從不迷信的沈知聿,有天居然也會祈福。 她一直很好奇。 叢京問:“你當時祈福許的愿望是什么。” 他說:“愿望不能說,說了就不能實現了。” 她問:“那如果有一天我也去青海,還能看到你親手寫的愿望嗎。” 他說:“一定會的。” 等那個時候,不知道那個布條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