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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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平安(正文完)◎ 晚上,他們沒有睡一張床。叢京睡自己小床上,給他打了個地鋪。 十月天氣還是挺冷的,地暖又沒有開,睡床上還好,要是睡地上就說不定。 她躺在床上,小聲問沈知聿:“你冷不冷?” 他說:“還好。” 她側躺著,感受這份難得的靜謐。 “白天淑阿姨給我發消息問了,我告訴他你在我這,一切都好。” 她說:“我們和好的事情,他們應該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沈知聿嗯了聲:“應該。” “那,阿姨會不會說什么。” “說什么?” 叢京想了想,本來覺得這種話不該和他說,只是,難免擔心。 沈知聿猜到了什么,說:“沒事,不會的。” “為什么?” “姑母,她確實很關心我們,但我們想做的事,喜歡的事物,她從不會多加干涉的。就像她對宋善思,總是嘴上說,其實也不過是長輩對晚輩難免的擔心罷了。” 叢京嗯了聲,可不由自主想到當年。 盡管當時的事已過去了很久。 她又調整睡姿完全側過去,手臂枕著頭,借著小夜燈看他的臉,說:“哥,阿姨這些年那么照顧看重你,是因為……叔叔嗎。” 沈知聿的父親,她也僅僅通過照片看到過人長什么樣。 好像差不多是和她父母同年走的,也是意外,當時老爺子特別傷心,好幾年都總提及對方。 沈知聿父親也是個很能干的人,沈知聿能有后來的性格基本離不開他父親的教導。可惜,一場意外奪走了他的生命。她聽人說過,說沈知聿當時心里其實很難過,他難過的時候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他沒有母親,早年父母離異,他和母親十幾年沒見過了,沈知聿從小就是跟著父親,他和父親感情很好,父親也會金融,后來沈知聿才往這個方向學習,父親曾經還說想看著他上大學,可惜天人永隔,再也沒了機會。 所以,沈家人總是格外的心疼照顧他,沈淑尤甚,生怕自己這個侄兒在外受什么苦,吃什么虧。 即使當時的他已經能把自己事事都顧得很妥帖,可一個人越能干,越證明壓力更大。 沈淑心疼自己哥哥留下的唯一獨子,人之常情。所以當時她不相中自己,叢京也沒有說過什么,那時的她本來就沒有什么和沈知聿平衡的資本。 只是說現在也會下意識擔心他家人會不會不滿意她,畢竟,未來是真的要做一家人。 沈知聿說:“差不多吧。本來我說了不用管我,姑母總擔心。” 叢京嗯了聲,忽然有感而發:“哥。” “嗯?” 她聲線篤定了一點:“以后,我會陪你的。” 他愣了下,睜著的眼往她那邊看去。 她語氣又認真了些,還有點久違的小孩子氣:“真的,會一直陪著你。” 他意會到什么,笑:“嗯,我知道。謝謝你。” “謝什么?” “謝謝你的意思就是,我也是。” 他忽然感覺床上有點動靜,叢京從床上下來,鉆進了他被窩。 攜裹著冷氣,涼意驚擾。 他本來覺得突然,卻也沒有阻止她動作。 叢京鉆到他懷里,說:“冷不冷。” “有點。” 她仰起頭親他下巴:“哥,我愛你。” 他呼吸壓低了些:“真的嗎。” 她悶著聲嗯了下,把頭窩他懷里,說:“真的好愛。原來沒意識到這一點,現在才是。我才發覺其實你也是會孤獨的,因為沒有人陪伴才會沒有安全感,未來這輩子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他沉默了許久,最后收緊臂膀把她抱到懷里,悶聲說:“好。” 兩個人體溫熨帖到一起,被子里好像也沒有那么涼了。 只是。 叢京承認,本來確實沒有想過什么亂七八糟親密事的,但直到身子完全陷到他懷里,久而久之,明顯感受到一些特別的變化。 空氣沉寂。 叢京咬唇:“你……” 沈知聿說:“對不起,我沒忍住。” 有些事叢京其實也懂,只是她有很久沒有經歷過了,確實有點生疏。雖然和他親密的感覺很好,但是。 她有些結巴地爬起來,說:“我記起來熱水壺的插頭好像沒有拔,我先下去一下,可以嗎。” 他說:“好。” 她從被子里探出去,穿上拖鞋蹬蹬蹬就下樓了。 聽著樓下的動靜,沈知聿有些怔忪地望著天花板,閉眼,有些頹然地輕吁一口氣。 這么久以來還是這樣。 一碰到她,什么自制力也沒有了。 - 后來忙完那一陣,叢京的工作輕松了一點。 那段時間沈知聿暫時把工作放了,專心給她做后勤,做早餐,準備午飯,很多事都是他來,不厭其煩。 每天回去看到男朋友做好飯等著自己的感覺怎么樣?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對。 沈知聿其實,不是那樣的。 每次他溫柔,她總是覺得他在裝,她太清楚沈知聿了,她的哥哥怎么可能那么溫柔呢,明明是那么狠,那么腹黑的一個人。 有時他們會窩在一起看電視。 私下相處時她總會捏他的臉,說:“哥,你可不可以狠一個給我看看。” 他說:“狠什么?” “就是兇我。用勁的那種。” 他慢慢摘下眼鏡:“我兇的樣子,怕你受不了。” 她說:“才不會呢。” 他只是笑。 年底他們一起去旅行了,目的地長白山。 結果當時出師不利,還沒到達目的地網約車就拋了錨。 天又晚,沒辦法,他們只能臨時借住附近民宿,一同過去的還有其他幾個去旅行的人,大家晚上一起聚著烤火,聊了會自己曾經的經歷,別說,和一群不認識的人高談闊論,也挺舒適。 山間大雪,晚上叢京和沈知聿出去拍了點照,實在太冷就先回了房。 民宿房不多,他們開了一間住在一起。 晚上回房,沈知聿很習慣地就去找被子要打地鋪,她按住他的手說:“不了。” 他回頭:“嗯?” 她有點猶豫,小聲說:“其實,又不是不能睡一張床。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他看了眼這兒一米五的床,說:“你確定嗎。” 她嗯了聲:“哥哥很正人君子的,對嗎,平時那么溫柔。” 沈知聿看她的臉,說。 “是啊。” 心里卻想,不,一點也不溫柔。 他,根本就不是個溫柔的人。骨子里就不是。 只要是面對她,也做不到。 那個夜晚,他們躺在一個被窩里,看著窗外寂白的雪,映照得屋內仿佛白晝。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以至于還有點緊張。 叢京閉上眼想讓自己睡覺,腦袋里很清明,只知道身旁躺著的人,知道他們挨得很近,甚至衣服、有些身體都觸碰在一起。根本睡不著,她也不知道沈知聿睡著了沒有。 叢京試著喊他:“哥。” 黑暗里他很快回應:“嗯?” “你睡了嗎。” “沒有。” “我也是,睡不著。” 這張床很小,一米五,一個人睡都擠,別說他們倆人。 叢京覺得自己睡得有點靠近邊緣,往他那邊擠了擠,他感受到,往那邊讓了一些位置出來。 睡衣卻被她勾住,她輕拽住他衣服,他動作就止了,慢慢感受著她朝他靠近。 叢京手臂環住他的腰,把自己完全放到他懷里,貼到他心口。 說實話,這種情況,要問沈知聿睡不睡得著,他的答案肯定是不。 睡不著,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