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們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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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吟第一次見到陳雨繁是在七年前,那會兒她和陸瞻走得很近,幾乎形影不離。 很多人都在傳他們兩個人在戀愛,只有向吟清楚,陸瞻不可能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陳雨繁比他大很多,家里似乎也很有錢。 向吟明明知道答案,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吃醋,會難過,希望他離這個人遠點兒。 可是有點謠言傳得離譜了,甚至有人說陸瞻被包養(yǎng),壞了警校的名聲,不久之后就被退了學。 她再去找陳雨繁,想知道真相的時候,她卻跟著一起消失不見了。 陳雨繁常住的房子也空無一人,只有房東在收拾東西,罵罵咧咧地說看著挺好的一女孩,退房時卻把她的房子弄得亂七八糟。 門壞了一個,柜子也是,魚缸被砸碎,一地的玻璃渣,里面養(yǎng)的幾條小魚早就渴死了。 這情況,不知情的還以為家里遭了賊。 也許是陳雨繁走之前給房東付了不少錢,房東嘴上罵了幾分鐘就消停了。 向吟問那些東西能不能留給她,她可以付錢買時,房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像是剛送走了一個神經(jīng)病又來了一個瘋子。 …… 向吟隔著一條馬路大聲喊:“陳雨繁——” 疾馳而過的車輛阻斷她的視線,也把聲音截斷,陳雨繁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收回視線后就在雨幕中消失。 陸瞻拉著向吟,問她:“怎么了?” 那兩聲幾乎竭盡全力,冷空氣不斷地往肺腑里鉆,向吟止不住咳嗽,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 陳雨繁……剛才那個人絕對是陳雨繁。 她的記憶力雖然不如陸瞻好,但討厭的人即便只是見過一次面,她也會永遠記得。 只有陳雨繁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們。 “剛才那個人是陳雨繁,你沒看見嗎?” 陸瞻的表情似乎有點怪,“誰是陳雨繁?” 向吟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可笑。他是陸瞻,不是真的白澗,怎么會知道陳雨繁是誰? “……你不記得了,沒關系。” 風夾著雨絲斜吹過來,濕冷的空氣敷在她臉上,向吟仿佛從夢中醒過來。 男人卻站著不動,“真的沒關系嗎?”他低聲問,眼眸壓出別樣的情緒。 這句話像是問她,也是問自己。 “向吟,你不要這么對我沒話說。”陸瞻握緊她手腕,兩個人站在同一把雨傘下,眼神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很遠,“以前我們不是這樣的。” “這樣是哪樣?” 向吟抬頭看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很干凈,她很漂亮,不管笑和不笑都從來不帶攻擊性。 和她說話是件讓人很舒服的事情,可是他們之間的話總是很少,少到讓陸瞻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明明有很多話,和誰都有話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嘰嘰喳喳,他聽著從來不嫌煩。 現(xiàn)在是和她的同事,還有那個實習生小朝,他每天來接送她上下班的時候都能看見。 但也只能遠遠地看。 他想和她更近一點,可兩個人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她和賀荀一同走出電臺時的默契還是比他們足。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只是說了一句話。 他做了很多努力才重新回到她身邊,可是這一個月來,向吟給他的感覺卻像是在證明一點:他們回不到從前。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陸瞻低頭吻下來,力道重得仿佛要把她的唇舌咬破。 傘掉在地上卻沒有人理會,陸瞻扣住她手腕,被壓到路燈桿上時,她的背被撞得很疼。 “陸瞻……” 十指撐開后交纏在一起,空中墜落的雨絲混入吻中,她嘗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男人溫熱的氣息入侵,她被迫承受著這個洶涌的吻,之后陸瞻摸著她臉頰說了一句:“元旦跟我回宜北。” “在這之前,你別跑。” 她這張笑臉不可以再對著別人,她說的話只能讓他一個人聽見。沒有什么距離不可以彌補,只要她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他們中間就再也插不進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