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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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吟被送到孤兒院那年只有叁歲大,人都說小孩大概叁歲之后才開始有記事能力,可是兩歲多那會兒的事情,向吟也記得一清二楚。 她的記憶并不完全是從孤兒院那個時候開始的。 所以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為什么會被拋棄,為什么會不被愛。 陸瞻是第一個愛她的人。 小時候的向吟因為營養不良長得并不討喜,皮膚還黑,話不多,被人欺負也不敢還嘴,更不會撒嬌服軟。 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所以院長喝多了也會找她撒氣,她不哭不鬧,總是這樣平靜地消化這些負面情緒,好似不被愛是理所應當的。 否則的話,他們為什么會不要她? 可當陸瞻出現之后,她玩具被搶了有人替她出頭,被院長打了有人替她偷藥房里的藥,做錯了事情之后被關在倉庫里的,也不再是只有她一個人。 而這些僅僅是因為,陸瞻被所有人孤立的時候,只有她鍥而不舍地追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積木?” 雖然陸瞻說過很多次,“麻煩你搞清楚,我被孤立的情況和你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向吟當然知道。 他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思維和記憶力跟很多人都不同,向吟只記得自己昨天的午飯吃了什么,而他能背出一個月前向吟搭積木時,哪個色塊在哪個位置。 這并不是他有多刻意地去記,他只是和很多人不一樣。 好像從出生開始就這樣。 向吟不知道陸瞻為什么會出現人格分裂,但賀如山跟她說,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遺傳,也有可能是以前受過什么嚴重的創傷,加劇了這種情況。 兩個人格她都見過,也相處過,陸瞻除了性格冷一點拽一點,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有的時候甚至比白澗更勤奮努力,至少白澗不會每天雷打不動地五點就起來晨跑,向吟記得以前叫他一起去攀巖他都不去,說自己沒有那個運動細胞。 他們雖然有很多不同,可是愛她這件事,向吟從來沒有懷疑過。 至少每天放學向吟不想背書包,不管是白澗還是陸瞻都會寵著她。在學校被人欺負時,白澗第一個幫她打回去,嘴角都已經掛了彩,可晚上陸瞻還是會騎車出去,敲開那個同學的門,又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頓。 他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生了病,不小心有了兩個名字兩個靈魂,心都是一樣的,又怎么可能會不愛她? …… 向吟本來還想有機會的話,可以問問白澗,是不是因為當年求婚的人不是他,所以回綏城之后他就愛別人了? 可是現在陸瞻說,白澗這個人格已經被抹殺了,她就突然覺得這個問題瞬間沒了意義。 心情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向吟早餐只吃了一個蛋,粥還有點燙,她沒喝幾口。 肚子倒也不餓,而且上班快遲到了,旁邊的陸瞻卻拉住她手腕,眼底是抹不開的郁色,“失望了嗎?” 因為這個回答,她好像并沒有很開心。 “怎么會?”向吟揚起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賀教授是我們電臺領導的堂叔,我只是擔心你如果頻繁和他聯系的話,以前的那些人也會找上你。” 陸瞻當然知道這只是向吟找的借口。 他換了名字和身份,但這張臉沒換,不然昨天在警局周嚴不會說他面熟。 以前的那些人會不會找上他,陸瞻并不在意,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會一點退路都沒留。 只是五年的時間過去,他們之間隔的不僅僅是時間這么簡單,還有數不清的秘密。 陸瞻每次看到她臉上的倔強都能說服自己,向吟其實還是那個向吟。 她一直在原地等,所以她還是五年前的她。 可是又有很多個瞬間讓他清醒,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太一樣了。 她從來不會在他面前,用這樣的表情掩飾自己的失落。 陸瞻時常感覺他們兩個人當中應該有誰在撒謊,不然為什么他總覺得,她的眼神明明落在他身上,卻總在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沉默很久之后,他松了手,說:“這不過是件小事。” - 陸瞻和她一樣要去上班,I.K總部和電臺離得并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他開車順路,可以先送向吟到電臺再去公司。 只是向吟不知道,他每次都要在電臺附近那待一會兒再走。 離開的時間太長,總會妄想用其他方式彌補,明明知道這樣做并沒有多大意義,可是感受一下她生活過的環境,和她每天都遇到的同事擦肩而過,都能讓陸瞻感覺自己有走近她的圈子。 即便不會被劃進圈內,但靠近本身就是在無限趨近幸福。 向吟來到電臺后也很自覺,把抽屜里剩的煙盒都扔給了小朝。 小朝不抽煙,說:“向老師,這些給我沒用啊。” 向吟指了指旁邊的垃圾桶,“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扔掉,二是想用你那聰明的腦袋瓜再想想別的方法解決。” 潘明杰說為難一個小朋友干什么,人家小朝是叁好青年,不抽煙。說著就朝小朝勾手,把那些煙要了過去。 小朝嘟嘟囔囔的還不情愿給,說:“這是女士香煙,潘老師你一個大老爺們抽這么娘的煙嗎?” 潘明杰抽煙也挺兇,向吟抽得少,只是偶爾壓力上來了想點一根,后來是習慣性。 這么多年,她的工資大概都花在這兒,潘明杰說:“好煙不分男女。” 一大早上,叁個人在這分煙。有人過來敲門,潘明杰還以為是領導,結果一抬頭,發現是警局的人。 周嚴沒穿制服,一身便衣站在門口,可盡管如此,還是無形中給了不少人壓力,原本還有些吵鬧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他看向座位上的向吟,稍微點了點頭,“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