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獸世當祭司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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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部落獸人直接化形,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追上魚冰。 魚冰感受到身后緊逼的獸人,喘著粗氣說道:“擇,你聽阿母說,待會阿母先將你丟進水里,你潛下去等阿母。” 擇被顛的頭暈目眩,還想吐。 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野果子,讓自己注意集中,聽魚冰說話。 “阿母,我們一起。” 魚冰抬手想拍拍擇的后背安撫他別擔心,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力過猛,一巴掌下去,差點將擇給拍吐。 “阿母當然和擇一起,只是要你先下去,阿母入水化形快一些。” “你到時候躲進阿母獸形的嘴里,我們一起離開澤部落,以后就擇和阿母一起生活,阿母很厲害,會一直保護擇。” 擇手中握著野果子,嘴角上揚。 第18章 魚湯 過往2 蛇一快速游走,悄無聲息。 他用力一躍,想要咬住魚冰肩頭的擇。 卻在最后關頭,魚冰輕抬手臂,讓蛇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而不是擇的身上。 蛇一雖只是三級獸人戰士,獸形不是特別大。 但被一條百斤重的大蛇死死咬住手臂,也是痛極。 魚冰用另一只手,指尖直接穿透蛇一七寸,用力一扯連著自己手臂上的rou一起,全都扯了下去。 蛇一因劇痛蜷在地上,不久后就因傷的過重,變回人形。 濃郁的血腥氣在擇的鼻尖飄蕩,魚冰手臂上傷可見骨,血流不止。 擇連忙咬破指尖,送到魚冰嘴邊,聲音顫抖,“阿母..你快喝我的血。” 河邊已至,魚冰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傷,為保住擇,她只有爭分奪秒的將擇扔進河中。 “按照阿母教你的方法,沉下去,阿母會找你。” 魚冰猛地將擇扔出去,擇指尖的血珠低落在地,“阿母!” “她受傷了!將食人族祭司的血潑到她的傷口!” 魚冰這才發現,河邊早已有澤部落的人等著。 身后的獸人也追了上來,卻并沒有與魚冰纏斗。 而是一擁而上的按住魚冰。 河邊守著的獸人他們并沒有變化成獸形,其中一人手中端著石碗,石碗中是黑紅的血液。 那血靠近獸人時,魚冰能感受到壓制她的獸人力道有所減輕。 她剛想突圍,傷口處就傳來一陣刺痛。 石碗中的血被盡數潑在她傷口上。 與此同時,魚冰無法再感受到體內的獸血,這也意味著她沒辦法化形。 食人族祭司的血.. 原來是這樣。 她只知道食人族祭司擁有壓制獸血的能力,沒想到他的血也有同樣效果。 魚冰看向被她扔進河中的擇,她知道,自己可能沒辦法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擇,聽話,快走!” 擇用力的握住掌心的果子,“阿母!我等你!你快來!” 緊跟其后趕來的祭司見魚冰被控制住心下大定,看到在水中的擇后,連忙喊道:“入水抓神血快點!別讓他沉下去!” 魚冰見獸人下水,急切道:“擇!走啊!你不要管阿母!” 祭司看著水中的擇,一把躲過身邊澤部落族長手中的石茅。 他走到魚冰面前,毫不猶豫的對著她的背部就用力刺去。 “阿母!” 擇松開手中的果子,兩顆果子浮在水面,他奮力的朝著岸邊游去。 剛游出一些距離,就被入水的獸人抓住。 擇被拖出水面,蛇一被人扛了過來,“祭司,族長,蛇一快不行了。” 澤部落族長,鱷澤看向擇,“讓蛇一喝擇的血。” 他要親眼看看,蛇一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們澤部落,就會變得更強。 甚至不用再依附于水部落。 “不要!” 魚冰掙扎起身,祭司的石茅刺的更加用力。 擇想到之前血液被吸食干凈后,無法掌控身體,無法呼吸,還有體內極致的疼痛.. 他看向鵝水,鵝水以前經常給他摘果子吃。 但鵝水看他一眼后,就撇過頭去。 擇環顧四周,所有人在之前,都是對他很好的人。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這里沒有人會幫他,更沒人救他。 他的阿母,還身受重傷。 他要救阿母.. “我給蛇一喝血,祭司,求你讓我阿母也喝一口我的血好不好。” 擇只有祈求著以往總是對他微笑的祭司。 祭司無動于衷,依舊面帶笑意的看著他,“你給不給,不重要。” 蛇一明明已經虛弱的無法動彈,但在看到擇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充滿力量。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蛇一撲向擇,咬住他的手臂,開始吸食血液。 擇感受著血液一點點被抽空,眾人看著蛇一血淋淋的傷口慢慢恢復,直至看不見。 但蛇一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吸食。 擇開始胸悶,眼前發黑,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像一條脫水的魚。 再最后他開始痛苦的抽搐,祈求蛇一停下。 從歇斯底里的哭泣,到最后寂靜無聲。 蛇一再次吸食干擇的血液后,才選擇停下。 魚冰看著一動不動的擇,淚水止不住的流,視線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 “擇!我的孩子!” 魚冰劇烈掙扎,身體卻被死死扣住,不得動彈。 掙扎中石茅貫穿了魚冰的身體,她眼睛睜大,盯著自己的孩子,沒了氣息。 意識逐漸恢復的擇,聽到魚冰之前的呼喚,朝著她所在方向看去。 他意識到,他沒有阿母了。 擇眼角劃過淚水,嗓音喑啞,因此時身體太差,只能輕聲綴泣。 阿母,你快走,丟下我吧。不要管我了,你活著就好.. 阿母.. 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讓別人喝我的血.. 阿母.. 阿母,你回來.. 祭司看向擇,他見識到擇血的厲害之處,整個人都散著喜悅之情,“將他帶回部落,用刺藤綁著手腳,每天喂他可以失去力氣的草湯。” 交代完擇的事情后,又道:“快將魚冰送去食人族做rou人。” 老祭司催促著動作快點,食人族這次能給他們祭司的血,是因為他們答應明天之前給他們送去六級獸人戰士。 要是過了時間,食人族肯定會來找部落麻煩。 擇聽到阿母要被送去做rou人,他用盡力氣朝著魚冰爬去。 想要阻止。 他知道,凡是做rou人,靈魂就會被食人族吃掉,無法再被獸神召喚。 澤部落的祭司,一腳踩住要擇要觸碰到魚冰的手,“你要是不聽話,就砍掉你的手腳。反正神血,不需要有手腳。” 擇僵硬在原地,緩緩抬頭,看著笑容如往日一樣溫和的祭司。 小小年紀的他,覺得頭皮發麻。 他不能被砍掉手腳,不然以后就再也沒機會給阿母報仇了.. 往后的十幾年,他都在黑暗無光的地洞之中。 每日都要經歷一遍甚至幾遍血液全部抽干死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