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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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請假缺了太多課,現(xiàn)在的專業(yè)是云檸真心喜歡的專業(yè),又或許忙起來才不會胡思亂想。 云檸一邊正常上課,一邊在沒課的日子,整天待在圖書館補課,忙的頭腳倒懸。 一旦全身心沉浸學習,就不會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去消耗多余的腦細胞,甚至對時間的概念都弱了很多。 從圖書館出來,云檸被金燦燦的陽光刺得本能的閉眼,她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是四月中,春天都過了大半。 圖書館旁的油菜花田開的正盛,黃橙橙的十分亮眼,像是集聚了春天的暖陽,散發(fā)著獨有的和緩芬芳。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的,做人不能太貪心,畢竟好好的活著,對于曾經的云檸來說都是奢望。 如今還能看到這么燦爛的陽光,還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身上穿著初春的厚款外套,在圖書館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在陽光下,隱隱有的發(fā)熱。 云檸脫下外套搭在手肘,抱著書本向徐光焰道謝。 “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補課,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么快補完?!?/br> “是你自己足夠努力?!?/br> 徐光焰淺笑著回望云檸,看到她手中的圖紙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你暑假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和我一起來我爺爺?shù)闹?。?/br> “我嗎?” 云檸呆呆的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是我嗎?” “對啊。” 徐光焰笑著點頭:“我爺爺前幾天還看了你的設計,夸你有天賦呢,還是我爺爺提出的,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有有有?!?/br> 不等徐光焰說完,云檸就忙不迭的點頭。 如果成為大師的助手,不僅能看到一個著名設計從靈感到成型的過程,自己的作品還能得到大師的親自指點,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機遇。 見云檸這么激動,徐光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其實爺爺因為年紀大了,近幾年的作品也不多,應該不會太累?!?/br> 云檸搖了搖頭:“累也沒關系。” 那可是徐留白啊。 難道這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能有成為徐留白私人助理的機會,云檸的情緒持續(xù)走高,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開心,笑得如拂面而來的春風一般。 接到范毅寒的電話時,云檸的聲音都十分雀躍。 “喂?” 相比之下,范毅寒的聲音就陰沉很多。 “你有空來一趟嗎?” 云檸:“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過去?!?/br> 上次淳于清說過吳浩文是騙子之后,云檸就把這個信息告訴了范毅寒,她這段時間忙著補課,盡量阻止許慕倩和吳浩文見面的任務就落在了范毅寒身上。 剛剛聽他的語氣,大概率是向許慕倩攤牌了。 云檸到咖啡廳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兩人相對而坐,氣氛劍拔弩張,與流淌著輕緩音樂的咖啡廳格格不入。 見云檸走過來,許慕倩瞬間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云云?!?/br> 云檸抿了下唇,斟酌的說:“你舅舅也調查過他,他確實是個騙子?!?/br> 許慕倩攪著手指,弱弱的說:“我就是想再見他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你怎么就這么執(zhí)迷不悟呢?” 范毅寒的聲音冷冷的插進來:“都說了他是個騙子,怎么就不聽呢?里里外外讓你花一百多萬買酒,他是個dj還是酒保?證據(jù)都擺在你面前了,還有什么去見他的必要嗎?這種人不分手是準備留著過年嗎?” “你說夠了嗎?” 許慕倩紅著眼眶,卻倔強的揚著下巴,語氣毫不客氣的說:“我的感情怎么樣不需要你插手,我舅舅都沒有強制不讓我見他,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范毅寒猛地起身,緊緊攥著拳頭,咬著后槽牙留下了句:“行,我沒有資格,我以后再管你,我就是狗?!?/br> 看著范毅寒憤然離開的背影,云檸幽幽的說:“你舅舅真的沒管你嗎?他為了不讓你見吳浩文都把你發(fā)配了?!?/br> 許慕倩也意識到自己對范毅寒說的話重了,音調都弱了幾分。 “我舅舅不僅僅是為了不讓我見吳浩文,主要原因是你手術那天我把他罵了?!?/br> 云檸詫異的揚眉:“你罵他干嘛?” 許慕倩低著頭,嘟囔著說:“我那不是擔心你嘛?!?/br> “擔心我?” 云檸不解的看著她:“和罵淳于清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許慕倩眨了眨眼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能轉移話題道:“你不會也不讓我去見吳浩文吧?!?/br> 云檸:“我倒不是非要阻止你,只是你明明已經知道他是騙子了,為什么還要去見他?” “我只是不甘心,我們之間的感情竟然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br> 許慕倩垂著眼眸,嘆了一口氣:“一場感情的結束,總是要畫上一個句號的,如果現(xiàn)在稀里糊涂的分手了,也只是一個逗號而已。” 云檸:“都有證據(jù)的,怎么就稀里糊涂了?” 許慕倩沉默了許久,才慢悠悠的說:“你就當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 “好?!?/br> 云檸抬手抓住許慕倩的手:“那我陪你?!?/br> 酒吧是在晚上營業(yè),她們去了吳浩文工作的酒吧,還不到正常營業(yè)時間,里面只有零星的幾個工作人員。 云檸在進門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位置發(fā)給了范毅寒。 許慕倩想和吳文浩單獨說清楚,云檸便站在包廂門外守著。 雖然她不知道和一個騙子有什么可說的,但許慕倩是真有很認真的對待這段感情。 所以才會在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也一定要問個清楚吧。 云檸靠在門邊,眼神毫無焦距的發(fā)呆。 她和淳于清的感情,是句號還是逗號呢? 剛剛進門時,她下意識想把位置發(fā)給淳于清,卻又被一股莫名的情緒阻止。 胸膛囊括了很多紛雜的情愫,剪不斷理還亂的堵在胸口,滿溢的酸澀感逐漸蔓延,直到包廂內的一個厲聲尖叫,云檸才瞬間回神。 “放開我?!?/br> 聽到是許慕倩的聲音,云檸連忙開門,卻發(fā)現(xiàn)包廂被反鎖。 她一邊掃視四周,想看是否有可以強行破門的工具,一邊打電話報警。 掛斷報警電話,云檸順手拎起角落明顯是裝修留下的一截鋼筋,剛準備破門,余光就看到范毅寒走了過來。 她連忙揮手:“這里,倩倩被關里面了。” 看到云檸,范毅寒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抱著胳膊用肩膀撞開了門。 云檸把手中的鋼筋扔的遠遠的,唯恐范毅寒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逆轉的事情。 包廂內,吳浩文不顧許慕倩的反抗,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見門被強行撞開怔愣了下。 范毅寒直愣愣的走進房間,絲毫不給吳浩文任何反應的機會,抬手就是重重的一拳。 吳浩文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揍了一拳,由于慣性本能的向后退幾步,松開了許慕倩。 范毅寒眼疾手快的把許慕倩拉到身后。 吳浩文反應過來,瞬間暴怒的拎著拳頭走了過來,范毅寒也毫不客氣的舉起拳頭迎了過去。 事情仿佛就發(fā)生在一瞬間,云檸還沒來得及反應,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許慕倩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想到什么般,拎起旁邊的花瓶就欲上前幫忙。 云檸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警察也隨之走了進來。 一場鬧劇過后,他們幾人老老實實的坐在警察局里。 范毅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慕倩。 “你執(zhí)迷不悟的下場。” 他口中說著下場,卻是三人中唯一一個嘴角掛彩,看起來最慘的人,加上惡狠狠的語氣,莫名有些滑稽。 嚴肅的場合不允許發(fā)笑,許慕倩努力的憋著,轉移話題的問:“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 “……” 范毅寒轉頭不再看她,輕嗤了聲:“得,我現(xiàn)在不僅眼瞎,還不是人了?!?/br> 許慕倩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眼瞎?就看到淳于清闊步走了進來。 云檸原本還處于旁觀者的狀態(tài),在看到淳于清的一剎那,立刻低頭不敢和他有任何眼神的交匯。 淳于清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冷著臉敲了敲桌子。 “回家?!?/br> 這種情況下,許慕倩也不敢面對淳于清,出了警局就和范毅寒一起走了,獨留云檸和淳于清共處一室。 云檸震驚的看向許慕倩毫不留情的背影。 大難臨頭各自飛也不是這么個飛法吧。 回頭看著淳于清幫她打開的車門,云檸生無可戀的咽了咽口水,慷慨赴死般的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wěn)行駛,身旁的人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話,只是車內的溫度一降再降。 云檸瑟縮在角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任何小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