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交易(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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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如約進行,老菲斯因為霍楚沉脫不開身,第一次把這樣的任務交給了荊夏和卡薩帕。 晚上的時候,荊夏跟著卡薩帕上了開往交易地點的車。 另一邊,距離那不勒斯港口不遠的酒店套房里,生意順利的老菲斯,正摟著幾個豐滿妖嬈的女人醉生夢死。 霍楚沉提前安排人在他們的酒水里下了藥。極度亢奮之后,就是一夜好眠,霍楚沉不怕計劃會被中途打斷。 等到隔壁的聲音漸歇,霍楚沉刷開房門,看見倒在沙發上睡死過去的老菲斯,摸出了手機。 “位置找到了嗎?”他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抬手看了看時間。 離約定的交易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維托應該是已經趕到交易點了。 電話那邊傳來維托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像是在疾走。 月光落在集裝箱圍起來的小徑,海風帶著濕氣,耳邊是海浪拍擊碼頭發出的空闊聲響。 維托帶人跟著手里的儀器,七拐八繞地被引來了這里。可是路越走越偏辟,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終于,顯示屏上定位和追蹤的兩個點重合了。維托怔了怔,跟這里看守集裝箱的一個老頭大眼瞪小眼。 “你……有事?”老頭摸著懷里的電筒站起來,緊張地瞟了眼維托和他身后跟著的一群人。 維托冷著臉,兇巴巴地問,“這里剛才有人來過嗎?” “啊?”老頭有點慌,顫巍巍地搖了搖頭。 維托扯住他的領口,將人一把拎了過來,伸手探向自己懷里。 “現在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你都要說真話,明白嗎?” 老頭本來就嚇得夠嗆,現在見他還帶著槍,更是戰戰兢兢,就差痛哭求饒。 維托放開老頭,視線緊鎖著他問到,“你今天有沒有見過一個亞洲女人?” 老頭訥訥地搖了搖頭。 維托的眉頭蹙得更深,見也問不出什么,便給后面的人使了個眼色,搜身。 老頭嚇得想逃,剛走出兩步就被拎了回來。因為反抗,他手里的電筒脫落,轆轆地滾出一段距離。 顯示屏上的定位紅點跟著動了動。 維托走過去,拾起電筒擰開,在電池槽里發現了那個微型定位器。 “電筒……”老頭像是想到什么,支吾道:“電筒是剛才換班的時候有人送來的。” “那個人你認識嗎?”維托問。 老頭搖頭,哭喪著臉道:“這里每天上下那么多船,船員、卸貨工、看守……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認識……再說天都黑了……” 維托沒心情再聽他說下去,手指摁住耳機,忐忑地叫了句“老板”。 電話那一邊,霍楚沉把他們的對話全都聽了去。 握著手機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白,他被氣得冷笑出聲。 又是這樣。 又是騙他。 如果要說jian詐狠心,只怕是這天下她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利用他拖住菲斯,卻信不過他。臨門一腳的時候偷梁換柱,直接把他踢出了角蝰的誘捕。 霍楚沉俯下身,將手肘支在腿上,捏了捏脹痛的眉心。 忽然,他心頭一凜,想到什么,摁下通話保持,接著翻開了信息收件箱。 幾天前,卡薩帕發給他的那條消息他忘了刪。點開,還能看見他留下的手機號碼。 “我發個號碼給你,”霍楚沉一邊說話,一邊起身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往外走。 “你打電話過去,想辦法拖住他,我找人追蹤它。” 門扉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荊夏扭頭,看見叁個穿著黑袍黑褲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絡腮胡、戴頭巾,只有為首的人沒有蒙面。 手心下意識地攥緊,指尖在左手的腕表上撫了撫——那里有文森裝上的竊聽器。 幾人相互問好,寒暄之后交易開始。 卡薩帕命人撬開幾箱貨,帶人一一查看。看制式和規格,這批軍火大多是來自德國的東西。 黑袍男很滿意,讓助手取來一個瓶子,打開,里面裝的是石油。 不知哪兒來的一陣風,把舊工廠高聳的頂棚上,幾盞暗黃的吊燈吹得晃了晃。 許是因為緊張,荊夏覺得一陣心悸,手心立即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見時候差不多,她屏住呼吸,在竊聽器上敲了兩下。 “嗒嗒……”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兩聲,卻換來不遠處一聲震天的槍響。 窸窸窣窣的腳步響起來,在黑夜里格外清楚。 卡薩帕還處在恍惚中,黑袍男先反應了過來,怒而拔槍,對著卡薩帕和荊夏就是“砰砰”兩聲。 荊夏早有準備,側身避開。卡薩帕被擊中一側肩膀,嚎叫著倒地。 場面霎時混亂。 黑袍男帶著自己的人且戰且退,一路攀上廠房兩層的鐵架,要從窗戶突圍出去。 但國際刑警已經搶先封住了所有出口,一時間雙方激戰在一處,到處都是子彈出膛的突突聲。 “轟——”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原本占據絕對優勢的警方,被人從后方炸開一個大口。 現場當即血rou橫飛,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荊夏被震得飛出一段距離,恍惚中,看見另一波人架著沖鋒槍跟外圍的警察發生沖突。 而在場的叁方都沒料到這意外的加入,短暫愣怔之后,卡薩帕和黑袍男回神,趁著警方被圍剿的當口,要沖出包圍。 荊夏離爆破點最近,飛濺的鐵片和石渣落的到處都是,劃破了她的手臂。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撿飛落在一旁的槍,然而才剛觸到,耳邊就傳來沉悶的腳步,她抬頭,與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四目相對。 他的手指扣著板機,她的手才碰到槍。 來不及了。 “砰!” 身側炸開一聲驚響,荊夏下意識往右側滾出去,那顆子彈擦著她的外套飛了過去。 得了空隙,她當即舉槍反擊,那黑衣人倒是不怎么戀戰,幾次往來之后,就退出了攻擊范圍。 荊夏這才得空去找角蝰的人。 然而廠房里亂作一片,警方、菲斯、不明身份的闖入者戰做一團,情況焦灼。 突然,在二樓鐵架的拐角處,荊夏看見了角蝰為首之人的背影。 她想也沒想,提槍追了出去。 黑袍男上了一輛停在旁邊的車,引擎轟鳴,路上揚起塵土。荊夏跨上一輛沒來得及熄火的警用摩托,跟著追出去。 郊外夜風曠涼,特別是車速一快,抽在臉上,有些驚痛。 黑袍男開著車,在小鎮逼仄的街道上一路狂奔,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震顫的響動,像要把整條街都掀翻。 荊夏緊追不舍,再次調大了油門。 “砰!” 前輪撞上汽車尾部的保險杠,荊夏對著后面的玻璃就是一槍。 玻璃碎了一地,而同時,車里的人也開始反擊。 荊夏完全不知道他要往哪里逃,只覺得道路越開越黑,越來越崎嶇,似乎是往山上去了。 一邊是黑夜里幽深的海,一邊是維蘇威火山的峭壁。道路逼仄,被黑袍男的車堵嚴,荊夏無法超越。 而耳邊不時炸開的槍響,又逼得她不得不左右躲避。 “砰!” 又是一槍震響。 前面的車突然抖了抖,后輪被擊爆,汽車失去平衡,一頭撞上內側的石壁。 黑袍男怒罵著下車,狂躁地朝荊夏的方向就是幾槍。 荊夏借著身邊的巖石躲避,與他槍戰。幾番來往之后,只聽對方一聲哀嚎,應該是被她擊中了手臂。 荊夏停下來,靠著石壁重重地喘氣。她打開彈夾數了數,還剩下最后兩顆子彈。 對方的情況她全然不知,目前不敢再貿然行動。 然而一息、兩息…… 不知過了多久,連急促的呼吸都平穩下來,荊夏都沒聽到對方有任何的動作。 似乎是彈盡糧絕了。 荊夏決定賭一把,握著槍從巖壁后走了出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黑袍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捂著傷處暈了過去。她松下一口氣,把槍別回腰間,先試了試他脖頸處的脈搏,接著從他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準備替他簡單包扎止血。 然而變故在這一刻發生了。 也許是幻覺,荊夏瞥見山路上一個被拉長的人影。 她抬頭望去,只見黑影一閃,隱沒夜色,而眼前不知從哪里飄來一束火苗,從她的余光里擦過,“喀噠”兩聲,火苗落地,往山路中間彈出一段距離。 “轟——” 可能是汽車撞上巖壁的時候,油箱被旁邊的山石頂破,在車下已經匯聚了一灘,有些正淅淅瀝瀝地沿著下坡路,往山下淌。 汽油倏然遇到明火,火苗竄起,一瞬間就燒得無法無天。 荊夏一怔,繼而使出全身力氣,想帶著黑袍男離汽車遠一點。但對方畢竟是個身量遠遠高于她的男人,荊夏努力半天,只將他堪堪拖出幾米。 而這時,火苗已經竄上了車頂。 鋼板被熱油灼燒,發出恐怖的噼啪聲,玻璃因為高溫炸裂,車內的零部件發出難聞的焦臭。 荊夏架著黑袍男垂落的胳膊,將他往山上拖行,依然不打算放棄。 隨著最后一聲爆裂的驚響,是油箱發出已經承受不住的哀嚎,一團小小的火球在車尾處炸開。 可是,這是她熬了叁年,輾轉多次才得來的線索啊! 如果扔下黑袍男不管,線索怎么辦? 瑪塔怎么辦? 人在兩難或者絕望的時候,常常會失去判斷力。比如現在的荊夏,她既不想放棄線索,也不想自己逃命,只呆愣愣地站在燒成火球的汽車邊,盯著越燒越旺的火苗失神。 一聲巨響炸開。 荊夏被突然的熱浪掀翻在地,額頭磕到崎嶇的路面,昏沉沉地痛。 她伸手揉了揉,才發現自己并沒有被那樣的爆炸傷及分毫,發愣間聽到身后急促的腳步。 “荊夏!!!” 男人幾乎是咆哮。 她怔怔地看過去,只見霍楚沉從車上下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而剛才那輛燒起來的車,在爆炸前的最后一刻,被他撞落下海。 —————— 下次加更在4500珠,最近在努力提高效率,爭取日更ing,感覺應該還有2-30章就可以完結了,爭取11月之前close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