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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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梨倒相思子的動作一停,隨著眾修士的目光一同看向聲源——原是無情宗秦起之。 水鏡外的沈肅心一跳,他最得意的大弟子,怎么還是和合歡宗扯上了關系?在電光石火之間,他迅速回憶了無情宗無數個折戟于合歡宗手上的天之驕子們。 不,不能擔心太過,不能杞人憂天。秦起之可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從小受到的都是無情宗的教育,自小就被耳提面命遠離合歡宗。 應當不會出什么差錯。 “先前是我誤解你了,我在這里對你說一聲抱歉。”秦起之對蘇棠梨說著。 不、不過是道歉而已,這不過是因為秦起之被養的性格好,有禮貌并且待人和善而已。沈肅想。 無關風月,無關情愛。 “我的相思子便贈給你吧。”秦起之很快從自己的玉牌之上解下來相思子,將這顆意寓頗多的相思子送到了蘇棠梨手上。 話音剛落,沈肅猛地失手打翻了茶盞,一頭奪目的白色長發在一眾宗門宗主長老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魅魔安喜樂幸災樂禍地嗤笑一聲。喲,這死人臉又栽了吧?沒想到啊,他們無情宗大弟子居然能夠在合歡宗身上栽上那么個一次又一次。 記得上回她參加天玄山秘境的時候,原先那個無情宗大弟子就眼巴巴地把自己的喜愛果送到了姜姒手上吧? 這無情宗可真好笑,屢次三番栽在同一宗手里都不長記性,哪里像他們魅魔,馬上就要在這屆的秘境之中徹底逆風翻盤。 沈肅手上恍恍惚惚地把茶盞再拾了起來,一時間居然都不記得去使用靈力去撿拾茶盞。他弓著腰,額前的白色發絲因為他的動作被帶得略顯凌亂。 這一定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錯覺,他最驕傲的大弟子怎么可能又栽在同一個宗門的弟子手里呢,哈哈,錯覺。 水鏡里蓮央眼眸沉黑,他看著蘇棠梨右手拿著秦起之的相思子,便故技重施,手順勢攏住蘇棠梨的左手,反手便又十指相扣了上去。 “越高興的時候,就越要注意威脅危險呀貍貍。”蓮央低聲念道,“不過我替貍貍提供著靈力呢,若是有人要驟然暴起傷害貍貍,貍貍也好反擊。” 是這樣子嗎?蘇棠梨覺得蓮央說的有幾分道理,她隱約覺得蓮央骨節分明的手攏在自己手上確實更讓人有安全感。就是蓮央手腕上的青色碎玉和因果引會在走動時蹭到她的手指上,偶爾會讓她感到有些發癢。 蓮央這個動作是避著水鏡外的人的。顧明箬只是隱隱覺得這小子離小師妹有些太近,并沒有注意到他刻意藏起來的小動作。 謝賜經驗豐富,倒是一眼瞧見了蓮央偷偷做的小動作,他手上一收緊,眼眸緊跟著沉了沉。 “我們悄悄的,別讓水鏡外的瞧見才是。”蓮央手指再攏了攏蘇棠梨小上一號的手,輕而易舉得像是掂重量那樣掂了掂,“不被瞧見才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謝賜眼中怒意漸起,手中原先想吃的核桃被盤得嘎吱作響。 蓮央雖說是避著水鏡之外,在水鏡之內,沉黑的眼眸卻是相當幼稚地掃上秦起之一眼,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避著秦起之,而是繼續攏攏蘇棠梨的手。 蘇棠梨倏地傾身,眼尾流曳著半無辜半嫵媚的意味。蓮央被蘇棠梨忽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心中停跳一拍,下意識一斂眸,長長的睫毛也跟著斂下。 蘇棠梨卻倏地從蓮央手中抽回來了手,并且反手在蓮央胸膛上推了推,指了指水鏡,不高興道:“你擋我臉了。” 遠處的角落里,路人甲修士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隨手給身旁的路人乙丙丁戊分發瓜子:“來,哥幾個一起呀,一起來狠狠地嗑……嗑瓜子。” …… 蘇棠梨最終把秦起之的相思子和之前的相思子歸攏到一起,終于放在了白瓷盤上。 在眾修士或是期待或是看戲的目光下,玉錦鯉們終于凝聚成了一串數字——“678987”。 居然暫時是全場最高! 不僅如此,對比一下水幕上的數字以及白瓷盤上的相思子,可以很顯然地看出,蘇棠梨手中的相思子幾乎全部作數! “不愧是我們貍貍。”白渺臉上忍不住揚起笑容,天生多水的眼眸讓不知情的人看了以為是熱淚盈眶,“多喝熱水居然真的有用嗚嗚嗚。” “這也是我們貍貍個人能力強悍,這才能拿到這么多相思子。”顧明箬自得道。 “不愧是合歡宗……這回的頭名恐怕又被他們大包大攬,嗚嗚嗚嗚嫉妒令人面目全非。”有些修士忍不住道。 在眾修士驚嘆之余,蘇棠梨目光也在左看看自己的相思子,右看看水幕上的數字,最終斂了斂神色。 她的相思子主要來自三部分人,第一部分是喜歡她的那一些個小宗門;第二部分是南鶴從別的修士手里騙來,又出于某種目的自愿給到她的;第三部分則是醫林懸賞而來的。 若是一、三部分的相思子多是值得高興的。可這第二部分……蘇棠梨厭惡地斂了斂眼眸。別人這么相信南鶴,而南鶴卻這般戲耍他們的一番真心。單是讓他出局還真是便宜他了,若是待她蘇棠梨出了秘境,高低還得再給南鶴整幾刀。想來上回的短匕應當沒把他捅穿。 水鏡之外,哪怕看到了蘇棠梨相思子的具體數值,安喜樂的心情依舊是分外寧靜,她冷眼斜睨著合歡宗幾人歡欣雀躍。 “有些宗門的人不要高興得太早,在最后一個人還沒有出來之前,你我宗門弟子皆是黑馬。”安喜樂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手上漂亮的美甲,順勢還心情頗好地摸了摸身旁小魅魔的紅色角角。 正在擦拭眼尾的白渺在帕子的遮掩下,對安喜樂暗自翻了個白眼。 顧明箬則是從安喜樂的話中隱約捕捉到了不安。于是他悄悄問白渺:“瞧安喜樂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莫非還真給我們貍貍設下了什么陷阱?” 白渺又在帕子的遮掩下暗自給顧明箬翻了個白眼:“我的好師弟,你動用你的膝蓋仔細想想,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安喜樂并不在乎白渺的白眼以待,更不去在乎白渺和顧明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她只是摸摸旁邊魅魔腦袋上的紅色角角:“確定沒記錯吧,南鶴手中的相思子?” “漂亮jiejie好jiejie,自然是沒錯的,南鶴師兄讓我數了一遍又一遍,三百二十五,小的敢發毒誓,這些相思子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小魅魔嘻嘻笑著,專撿安喜樂愛聽的說,“這么多相思子,就算是南鶴師兄他一時想不開把它們拋著玩兒,單這手指縫里漏下去的呀,都比那合歡宗的小丫頭手里所有相思子加起來還要多。” “那就好,那就好。”安喜樂喜笑顏開,哪怕刻意壓制,也忍不住在眼尾流露出來張揚和自得。 “南鶴師兄定然是等著所有人的相思子都驗完了,再出來一鳴驚人。”小魅魔見安喜樂高興,接著貼耳說道,“若是一下子就‘唰’地拿出來那么多相思子又有個什么意思呢?那豈不是會把旁人都嚇住了,太早塵埃落定又有個什么好玩的?” “也是,也是。”安喜樂美眸微瞇,瞧著水鏡之中蘇棠梨彎彎的眉眼,一種一切皆了然的優越感在她心頭蔓延開來,“就應該等合歡宗他們自以為自己拿到了頭名,然后南鶴再跳出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先給他們營造一個完美夢幻的夢境,把他們捧上青云之端,讓他們高興、讓他們得意……再讓他們狠狠地摔下云端。”安喜樂慢條斯理地念道,“南鶴對人心素來洞若觀火,壓軸出場,這一個法子真是妙啊,恐怕有好長一段時間,合歡宗都要羞愧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安喜樂道:“不愧是我魅魔的南鶴。” 而此時她口中的南鶴,正在死死地壓下自己頭上的斗笠。他混在散修之中,眼里卻直勾勾地盯著水鏡里的蘇棠梨。 眼見著蘇棠梨琉璃玉一樣的眼眸時而低下,時而揚起,南鶴還沒好全的胸口忍不住隱隱作痛。他感覺自己就像死了那么一遭,確切地說,如果沒有秘境那隱含的保護玉牌,他早就隕落在了這次歷練之中……不過他還沒有死個明白! 為什么啊!明明他手中還有那么多相思子蘇棠梨為什么還要捅他啊!他死不瞑目!他一定要去找蘇棠梨去問個清楚! 南鶴暴怒之余,眼尾余光看見蘇棠梨手中的相思子,心中的怒氣竟然詭異地平息了下去。 不對,不對,他搖搖頭,在哪里摔倒就應該在哪里爬起來,他永遠相信他南鶴的騙術獨一無二。這一回不過是輕敵的意外,不過是一時的氣運不佳。如果在正常的環境之下再遇到一次蘇棠梨,她未必能看穿他南鶴的騙術。不過是一時的落敗而已,他南鶴絕不過江東,說不準很快之后他便能卷土重來一雪前恥! 南鶴冷靜地整理了整理頭上的斗笠以及上面掛著的遮臉旋光布,最后掃了水鏡之中蘇棠梨一眼。 且等著,等他南鶴下回換一個名字,換一個容顏再來欺騙蘇棠梨。等到下一回再見面,他想要騙的就不是友情了,他想要……想要蘇棠梨的愛情,想要蘇棠梨的一片真心! 沒有去等待這個秘境的最終結果,南鶴護著自己頭上的斗笠,在看熱鬧的散修人群之中漸漸隱去。 而那頭的秘境最終的相思值考核,正在眾修士期盼忐忑的目光之下逐漸進入揭曉的尾聲。 “南鶴師兄應該是快出現了,說不定早已經來了,只是尚且沒有出現在秘境水鏡的可照范圍內。”見南鶴還沒有出現在水鏡中,小魅魔笑嘻嘻著對安喜樂道。 待得時辰又近了一些,南鶴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在水鏡的范圍之內。 “南鶴師兄擅長易容變聲,他大抵是已經在水鏡可照范圍之中了,只不過是覺得時機不合適罷了。”小魅魔的聲音已經有幾分發緊了。 “呵,不愧是沒長大的魅魔,真是沉不住氣。”安喜樂的目光輕蔑地從小魅魔頭頂上兩個紅角角掠過。 小魅魔干笑。 陰暗角落里的監聽蘑菇監聽到了魅魔的話,也忍不住輕蔑地笑笑。 這些正派真是蠢得要死,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這水鏡中的一切不過是徐徒制造出來的鏡花水月嗎? 死了死了,人早就死全了,不過在這之前先騙騙你們罷了。他根據徐徒發瘋樣的性子猜想,徐徒應該會在鏡花水月的結尾,也就是揭曉天玄山秘境考核頭名的那一刻,將朗朗晴天徹底轉變成扭曲掙扎的人間煉獄! “時辰將至,考核將進行徹底清算,未上臺統計相思值的也將強制納入清算結算……” 伴隨著水幕上玉錦鯉跳躍組成一串話語,小魅魔下意識一抿嘴唇。身旁安喜樂的眼眸睫羽則是跟著一揚:南鶴要來了!就算他不出現,秘境之中也會結算他身上的相思子了! “目前相思值最高為678987,檢測結算中……秘境考核最終頭名為:蘇棠梨!” “合歡宗,蘇棠梨!”水鏡外也再次宣布。 作者有話說: 1本來應該是漢字,為了方便理解改為數字。 第24章 亂燉修羅場(二合一) “怎么會?!” 安喜樂懵了,在聽到蘇棠梨名字的那一刻,她的笑容甚至還在臉上綻放未停歇,等她第二回聽見蘇棠梨的名字,這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聽錯。 不對啊,南鶴呢?不是說南鶴手中有上百顆相思子嗎?這么好的開局,南鶴居然連最后的相思子清算都沒有等到嗎? 安喜樂這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秘境的頭名是蘇棠梨!秘境的頭名又是合歡宗的弟子!她又一次敗在了合歡宗手下! “有些宗門的人不要高興得太早,在最后結果出來時,才會知道誰才是頭名。”顧明箬一笑,句句尾音上揚。 “真的是,叫你好好學珠算心算,你偏要去妖族找狐貍。”白渺微微瞇起眼眸,“早在結果出來前,你用在場所有弟子的相思子加加減減,大概算一算,就該發現貍貍的相思子數目早就是頭名了,哪里還用等結果宣布?” 安喜樂聽到了白渺的話,分明白渺沒有提到她,她卻覺得白渺字字句句都在說她。她惱羞成怒道:“不過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秘境,贏了又如何?這靠的哪里是能力?分明是氣運!也就某些宗門會因為這一時的勝利就洋洋得意。” “能力又如何?氣運又如何?這兩點我小師妹哪里沒有?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恁酸,也不知道我這話丟下去是哪位在那兒亂吠。”顧明箬眼眸盯著水鏡之中的貍貍,說起話來咬字清晰,生怕安喜樂聽不著他的快樂。 安喜樂纖細的手指扣上了自己的美人榻,豆蔻色的延長指“卡嚓”折斷了一半,嚇得旁邊的小魅魔臉色蒼白,瘋狂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陰暗角落里的監聽蘑菇此時也很懵然。他的晚餐呢?徐徒準備的反轉呢?在一陣茫然過后,他再次定了定神。 可能馬上水鏡中的一切鏡花水月就要破裂了吧?徐徒也許是想隨便宣布一個結果,待得這些獲勝的宗門歡欣雀躍之后,再把他們徹底地打落谷底罷了。 他這般安慰自己。 只是等了又等,他不僅沒有等到任何的反轉,反而越看水鏡中的一切越覺得真實。直至等到蘇棠梨進入天玄山洞府,他都沒有等到任何的情況異變。 他終于意識到:徐徒可能已經被這群小崽子弄死了。而他的易道子,也可能被哪個崽子拿走了。 監聽蘑菇后的男子心疼不已,身上的斗篷也被他揉得凌亂不堪。 不行,他不能善罷甘休,他得讓這群小崽子付出代價!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把自己被揉亂的斗篷展開。 …… 蘇棠梨終于是得償所愿,進來到了天玄山的洞府。 洞府的構造非常清爽簡單,每一個可以被獎勵的物件都被放在琉璃臺上還標上了名字,甚至并沒有想像中的雜亂無章。 蘇棠梨很快就找到了澧月草。只是將要離去的時候,卻被身旁一件瓦藍瓦藍的蓮花碗吸引了注意。 這個蓮花碗與別的物件不同,它的旁邊沒有標明任何名字,而只是簡單地寫了來源地:青淼。 青淼。蘇棠梨輕輕用指尖碰了碰那個蓮花碗,心中蕩漾起微妙的感覺。 真漂亮。 就是可惜,只能拿一件物品出洞府。 蘇棠梨駐足在蓮花碗前,蓮央則是在洞府外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