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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好商好量著能達到目的,他也不想動粗,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你情我愿來的舒適。 顧玫含笑擺手:多些侯爺的好意,我家仆從另趕了馬車往過來趕,我稍待片刻就是了。 永陽侯暗嗤,事到如今顧玫還在跟他打太極,想要用家丁恐嚇于他,他永陽侯是吃山珍海味長大的,可不是被嚇大的。 他勾唇一笑,一雙狹長的眼睛斜斜看向顧玫,陰笑道:顧小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說完向身后的家丁做了個綁人的手勢。 吳思成焦急萬千,眉頭擰成兩股繩,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他只是睡了個午覺,哪成想顧玫會趁著這個間隙乘馬車出了京。 那幾個暗衛也是石頭腦子,出了這么大的事,居然不知道把他叫醒,這下歇菜了,皇帝的心上人一聲不吭就走了,他竟還隔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回稟,也不知道要承受怎樣的滔天之怒。 吳思成戰戰兢兢走到御書房門口,曲起手指敲了兩下,這才推門而入,傅珩正坐在黃花梨書桌前看書,黃銅瑞獸口中吐出裊裊輕煙,煙霧氤氳下,吳思成有些瞧不清傅珩的神色。 他愈發惴惴不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著聲音道:圣上,顧小姐乘馬車出城了,車上還準備了細軟,約是 話還未說完,只見平素四平八穩的圣上倏得就站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書卷摜到書桌上,沉聲問道:她朝那個方向去了? 吳思成如實回答:洛陽! 傅珩咬緊牙關,下頜緊繃成一條線,他前腳告訴她想迎她入宮,她后腳就悄無聲息出了城,他原本以為日久天長總能捂熱她的心,沒成想一切只是他一廂情愿。 這么多日,她的巧笑倩兮,她的盈盈笑語原來都是在誆騙他,只等著他放松警惕好一走了之。 他獨坐江山,雖在高位卻煢煢孑立,內心如一座孤島,除了她任何人都接近不得,若沒有她,他這一輩子都是寡淡無味的,他要這滔天權勢又有何用? 既吃過了糖,便再也忍受不了索然無味的生活了。 傅珩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吳思成:傳令將京都和洛陽之間的道路封死,命鎩羽軍隨朕出城。 鎩羽軍是傅珩親衛,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自諸王之亂后便隱匿了,吳思成斷沒想到傅珩會召出鎩羽軍追尋顧玫。 顧玫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九門大開,身穿銀甲的鎩羽軍如潮水一般涌出城門,氣勢浩大、驚天動地。 莫說百姓,便是官員也慌了神,鎩羽軍上一次出現是在十四年前,那時諸王叛亂,齊齊入京,圣上調遣鎩羽軍誅殺了叛軍首領,京都才歸于安寧。 時隔十四年,鎩羽軍重現,莫不是大瑞又有人謀反了? 永陽侯的人把顧玫團團圍住,他獰笑著看向顧玫:本侯為了求娶你才落了個被貶永州的下場,你難道就不一點都不愧疚嗎? 顧玫還未說話,彩玥便指著永陽侯罵了起來:你這個登徒子,我們小姐又沒讓你當堂求娶,你何故把罪責推到我們小姐身上? 是你自己豬油蒙了心,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才被圣上貶斥,如今竟還想倒打一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果真是什么樣的主子帶什么樣的丫頭,顧玫油鹽不進也就罷了,身邊的丫頭竟還這樣潑辣,永陽侯被懟的啞口無言,便不再廢話,只對顧玫道:你是自己乖乖上馬車讓我銷魂一把,還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你上了? 閉上你的狗嘴。彩玥像母雞護崽一般擋在顧玫跟前,指著永陽侯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竟也配肖想我們小姐。 永陽侯再次被彩玥的不識抬舉惹怒,對小廝吩咐:堵了這丫頭的嘴,看她還怎么多舌? 你們敢!顧玫提高聲音,我父乃正一品太傅太保,我兄長是正三品司馬將軍,你們若敢放肆,我定讓你們尸骨無存。 永陽侯有爵位在身,我奈何不得,但讓父兄收拾你們還是綽綽有余的。永陽侯不日將前往永州,到時候你們幾個還不得任我魚rou。 你們若是有眼力見,放我和婢女離開,我必保你們以后榮華富貴,哪怕入朝為官也是使得的 顧玫軟硬兼施,一來是想拿捏永陽侯的手下,二來是想拖延時間,她出門的時候確實是安排了護衛的,只不過時間緊急,便先走一步,讓那幾個護衛收拾好她給父母準備的禮物再出發。按時間推算,那幾個護衛應當快要攆上她了。 永陽侯沒想到花容月貌的顧玫還有這樣伶俐的口才,生怕屬下被她蠱惑,趕忙道:你們的身契都捏在本侯手中,你們若不聽令,本侯當即便發落了你們。 相對于不可知的未來,小廝更畏懼眼下,他們不敢再猶豫,當即便拿出繩索去捆綁彩玥,這時一輛青蓋馬車遠遠駛來,幾個高頭大漢從馬車一躍而出。 來人正是顧琰給顧玫留下的護院們,他們伸手矯健,可以一當十,拆了不到十招,就將永陽侯的手下盡數擒拿。 永陽侯沒想到顧玫真的留了后手,一時有些惶惶,抱著腦袋就想逃走,顧行上前拉出他的衣襟,一拳揮將上去,顧行力大無窮,拳頭有沙包那樣大,頃刻間永陽侯就被打成了豬頭。臉頰高高腫起,青紫不堪,猶如腫脹起來的調色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