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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 第1節

    《逆行》作者:池總渣

    一句話簡介:

    禁欲消防員x妖艷女攝影

    文案:

    女主陳錯在接了個活進入消防營地,看上了消防員陸崢。

    但陳錯的風情外表,主動行為,都深深讓這位古板的消防隊長感到反感。

    在陳錯追求的路上,屢戰屢敗時,一場地震發生了,陳錯的前男友也跟著登場,在前男友的口述中,陳錯原來一早就有了一位心上人,自那以后,所有男人都是替身,那位心上人,正是三年前拯救陳錯與地震中的消防員。

    標簽:甜寵 強強

    第1章

    肖春的電話來時,陳錯正臥在浴缸里,任由手機響了半天,這才疊起雙腿,接通電話。肖春是視頻聊天,見陳錯接了,本以為對方是衣著完好。誰知一看手機屏幕,就見這女人裸著纖長美頸和圓潤肩頭。

    極黑的頭發洇著水,恰好擋住了胸前春光。肖春人在街上,被她嚇得趕緊用手捂著屏幕。那女人還不緊不慢地同她說:“太累了,去。”聲音沙啞,勾人心弦。

    肖春換成語音頻道,千哄萬哄,再威逼利誘,最后應下數項不平等條約,終于將陳錯從浴缸請出,吹干頭發,準備一番,驅車赴約。

    見面地點在酒吧一條街,什么性向的酒吧都有。音樂震耳,群魔亂舞。男男女女,很是動情。場子不是肖春定的,剛一坐下她心里就叫糟。陳錯近幾年來不知怎么地,越發收身養性,不愛這種環境吵鬧的酒吧。

    然而今天約得是客戶,肖春作為經紀人,負責牽線搭橋。客戶是上帝,客戶想在哪談就哪談。肖春只希望一會陳錯看在錢的份上,能夠呆住一個鐘頭。

    肖春因為行業緣故,早已見多識廣。但美到陳錯這樣的,還是少有。有些人生來就十分吸晴,陳錯出場時,酒吧里本該極快的電子音樂都跟被拖慢了一樣,燈光搖曳,有人在抽水煙,白霧股股涌出,沾到她的黑色裙邊,卷出數朵白花。

    她紅唇噙笑,眼神倦懶,撩了肖春一眼,作為問詢。肖春朝客戶那邊坐了坐,讓出一個位置。今夜客戶是搞餐飲業的,需要拍個宣傳片。按理說該找個專業團隊,不該是陳錯這樣的自由攝影師。但前段時間陳錯去了趟國外,拍了個短片,肖春負責經營平臺,替她發片。

    那部三分鐘的片子節奏快,視覺效果沖擊,民俗風情和自然美景完美交替,配上緊湊的bgm。畫面同踩點一樣,引得短片大爆,轉發過萬,許多公司主動接觸肖春,想要同她合作。

    今晚的客戶,就是其中一家。肖春挑挑揀揀,定下來后,才聯絡陳錯。然而甲方來的兩位男士,情商太低。先是盯著陳錯直了眼,后來更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重,竟然笑著和陳錯說,陳小姐這么漂亮,何必干這么累的活啊。

    肖春心里一沉,趕緊看向陳錯,好在陳錯只是剛做攝影師時,戾氣極重。這么些年,性子倒也好了許多。她面色不變地飲了口酒,沒有答話。

    接下來的事情就靠肖春支撐場面,一人挑大梁,找話題,應付客戶,還要保護陳錯不被語言sao擾。幾十分鐘下來,簡直苦不堪言。陳錯一直沉默寡言,中途起身去洗手間。肖春看情況應付幾句,便緊跟而上。

    洗手間很寬敞,金色燈光投印米白瓷磚地。倒比其他酒吧來得干凈得多,大概是全靠清潔工二十四小時巡邏不斷,氣味也不難聞。陳錯立在鏡子面前,擰開一管口紅,涂抹下唇。她看著鏡子里跟進來的肖春,先是一笑,繼而冷淡道:“不接,回去了。”

    肖春苦笑連連,想再勸多幾下,又怕惹惱陳錯。見人小心翼翼,好歹也是照顧自己好些年的經紀人,陳錯嘆了口氣:“再十分鐘。”肖春忙點頭,陳錯眼神移到肖春臉上,突然笑道:“過來。”肖春眼巴巴湊了過去,就被陳錯捏住下巴。

    只聞到一股香風,她的下唇被碰了一下,原來是陳錯的口紅,她替她擦勻了顏色,又將她頰邊的一縷發,順到耳后。她聽見陳錯低聲笑著:“我的經紀人,怎么能沒有顏色。”肖春心跳漏了一拍,臉一下就紅了。

    被陳錯碰過的地方,都跟帶電似的。明明跟了這女人這么久,還是招架不住,肖春心想。等陳錯從酒吧出來,回到小區樓下,已是深夜兩點半。她駛入停車場,許是太累,倒車時不小心將一輛重機車刮倒在地。

    她下車看了眼,頭疼地呻吟一聲,再看了眼車位,是公共的。現在找物業也沒用,查不到是哪家。陳錯只好留了張名片和紙條在那輛車上,最后離開。第二日肖春來接她,拍那間餐廳的宣傳片。

    團隊是臨時組的,燈光收音各方面都需要協調。陳錯雖然脾氣不好,但勝在敬業,磨合到第三天,基本順利。等餐廳宣傳片拍完,她再用車時,卻意外發現那輛重機車仍舊倒在她的車旁,沒有動過。

    陳錯在車上找到了自己的名片,確定主人和她一樣,是一個星期都沒回來過。如今白天,陳錯倒能夠看清這輛奢侈地占用了一個車位的機車,雖然這車倒在地上,還摔壞了右視鏡,車漆損壞,卻仍能看出車型的帥氣與流暢。

    看車身高度,主人要是沒有一雙長腿,還真駕馭不了。很快她駕車駛出,把這件事拋至腦后。沒過幾日,肖春又聯系她。這次的單子是消防宣傳片,用時較長,一些拍攝現場也比較危險。

    肖春的意思是,和官方打交道有利無害,何樂不為。更何況陳錯當年滿世界跑的時候,更危險的情況不是沒有,她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戰地攝影師。陳錯在敘利亞那段時間,肖春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哪時有通電話過來,叫她去替陳錯收尸。

    沒多猶豫,陳錯應了下來。這次是由制片方和消防方交涉,陳錯只需簽好合同,等時間到了,收拾行李出發。剛撂下手機,鈴聲又響。陳錯以為是肖春還有事要說,便看也不看就接了起來,略帶調戲道:“你干脆來我家吧,想說多久說多久,徹夜長談好不好。”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悶笑聲。男人的聲音有些粗糲,磁性沙啞,不算難聽,只是讓陳錯有些想縮起脖子,躲一躲。她拿下手機,看了眼電話,一串陌生號碼,認錯人了。

    重新貼上耳旁,就聽那道男聲道:“徹夜長談不用了,只需賠我一筆修車費就行。”陳錯正好行至窗邊,她將窗簾一拉,陽光落進她眼睛里,略刺眼。她聲音恢復冷淡:“好的,請把你的賬號短信我。”

    那邊也是個利落性子,既沒有追究著讓陳錯道歉,也沒揪著陳錯認錯人的事同她扯,便掛了電話。不到一分鐘,一張彩信便傳到了她的手機上,是修理費的單據。陳錯揚眉,倒沒見過這么一板一眼的,不過不糾纏,倒輕松。

    她將錢轉過去后,這事也算結束。誰知一天后,她出門赴約,喝得有些多,叫來代駕。這代駕是個年輕小伙,眼睛老是通過后視鏡往陳錯身上跑。等進入停車場時,就聽咣啷一聲,又撞到了車。陳錯驚醒過來,下車一看。又是那輛重機車,不過這次倒得方向不同,摔得是左視鏡。

    第2章

    陳錯已經很累了,代駕小伙慌里慌張地從車上下來,局促不安。陳錯慢慢蹲在車旁邊,確認了還是那輛車后,就抬手讓人走,她是連發脾氣和扯皮的勁都沒了。只想回家躺在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覺。

    代駕聽陳錯發話,趕緊溜。這下倒也不偷看她了,跑得飛快。她又好氣又好笑,在車旁抽了一根煙,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找到今早上才轉帳的賬戶,又轉了一筆一模一樣的款項,連小數點后面的都一樣。

    然后她用手機對著地上的機車拍了一張,好歹也是撞過兩次的緣分了,留作紀念。車主的電話是在第二日早上八點半來的,陳錯起床氣大,在被子里掙扎半天,終于敵不過手機的不斷震動,伸手接了起來,語氣惡劣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別再煩我,滾。”

    說罷她掛了電話,重重地臥進被子里。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一點半。陳錯喝了一大杯水,再捂著發疼的胃住了個粥。浴后關火,新鮮的粥出鍋,正好暖胃,將她因為宿醉而離體一半的靈魂拉扯回來。

    等人清醒了,這才想起好像早上有人來過電話。倒也不太擔心態度差得罪人,因為生意上接觸的人沒她電話,有她電話的都是知道她什么德行的狐朋狗友。可了解她的,都不該這個點找她。也許是sao擾電話吧,陳錯不怎么在意地想。

    她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發送時間是早上六點十五,來自于那位車主,只有一個問號。打開支付寶轉賬頁面,是車主將錢轉回的提示。陳錯猶豫一會,不管其中緣故,確實是她將人的車子撞倒兩次。還一左一右,沒給車主留個原裝的車耳朵。

    陳錯決定電話對方說明,電話接通,陳錯先態度良好地說你好,再加一句,我沒有轉錯,很抱歉,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又碰倒了您的車。那邊安靜好一會,語氣有點重道:“陳小姐,我真誠地建議您換一樣駕駛工具。”

    雖然早已料到對方的態度不會好,但陳錯并不認識對方,也沒有一昧點頭哈腰的道理。她生硬地回了句:“謝謝你的建議,我也建議你將摩托車停在該停的地方,而不是占用私家車車位。”那人被她堵得一窒,不想糾纏,只回了句會將賬單發到她手機上,便掛了電話。

    陳錯還沒試過被人單方面掛電話,驚愕地看著手機半天,最后才發現對方早上八點給過自己電話。回想起當時的態度,陳錯不僅皺眉,最后她決定將手機甩開。太壞心情了 ,比宿醉后的頭疼還糟。

    陳文音是陳錯堂妹,和她在一個城市。周末通常都會奉母命來看堂姐,順便捎上親媽煲了三個小時的靚湯。她知道陳錯家門的電子密碼,先是發了短信,不回。本以為堂姐不在,怎知輸入密碼進門,卻發現堂姐穿著一條吊帶睡裙,靠在沙發上抽煙。

    只見陳錯睡裙開衩,因為姿勢的緣故還卷上一點,幾乎能看到腿根了。陳文音將手里的保溫壺放下,看到這幕,忍不住道:“姐,你多少注意點形象啊。”陳錯將煙碾滅在煙灰缸里,起身朝陳文音走來:“你媽不是腰才好嗎,怎么又弄這些,讓她多休息,”

    陳文音攤手:“媽知道你才跟完劇組回來,要給你補補。”陳錯摸了摸堂妹的頭發:“生活費夠嗎?”陳文音忙搖頭:“夠了夠了,我媽說我再敢花你的錢,就打斷我的腿。”陳錯揚眉:“我賺錢就是為了給我在意的人花,不然賺來干嘛。”

    她話音剛落,就被陳文音摟住腰,在胸口處蹭了蹭。陳錯伸出手指,將占自己便宜的小妞抵了出去。陳文音笑嘻嘻道:“姐,你怎么能那么蘇呢,我以后可怎么辦啊,嫁不出去了啦。”陳錯嗤笑一聲:“你還怕嫁不出去?”

    既然陳文音來了,陳錯決定帶人出門吃飯。她回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和堂妹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上車前,她特意留意了旁邊的車位。那輛重機車已經沒有在那了,大概是被主人拖走了。

    見她扶著車門盯著旁邊看,陳文音從副駕座上探過身體:“怎么了?”陳錯搖頭,上車,打火。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再帶著堂妹買了幾件衣服,一些補品,再把人送回家。等回到小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她四處找車位的時候,竟然又看到了那輛重機車。不知出于什么心態,她把車停好后,又走到那輛車前轉了一圈。抬頭一看,竟然是私人車位。陳錯心想,這人該不是亂停亂放吧,素質堪憂。別的不說,這輛重機車不是狼狽地躺在地上時,看起來十足炫酷,威風凜凜。

    刮花的地方已經添上新漆,她又碰了碰左視鏡,還挺結實。

    很快答應好的消防宣傳片的拍攝時間到了。陳錯收拾好行囊,等肖春過來接她。劇組全員進入消防中隊取景,劇本里最開始是單獨拍攝。

    需要一位消防員將裝備穿戴好,再來就是拍攝沒有出警的消防員們,在訓練營的日常。在參與拍攝前,肖春就說過,拍攝過程態度要端正一些,不要抽煙。實在忍不住了,就嚼根棒棒糖。于是陳錯的行李箱里,被塞了一桶各種口味的棒棒糖,累贅得要命。

    天氣熱,她隨意將頭發挽了個包,架著墨鏡,穿著黑背心和破洞牛仔褲,叼著糖。從肖春車上下來的時候,劇組里幾乎沒人能認出她是攝影師。直到肖春將場務找來,將后車廂的攝影器材一一搬下,這才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

    也不知是不是宣傳方沒有和消防中隊里的領導溝通好,他們一行人被堵在了大門外,不得而入。肖春將她送到后,交代幾句,留了個助理,便離開了。助理是位男生,叫許家,還沒畢業,這次跟著陳錯一為了實習,二是想學點東西。

    烈日當空,也不知最后溝通的如何。很多人頂不住太陽,紛紛躲到了一旁的樹蔭下。許家跑去給她買水,陳錯將單反從包里取出,職業病地開始擺弄起相機。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鏡頭對準里守在門口,站得挺拔的兵哥聚焦拍攝。

    她白皙的小臉藏在單反后面,鏡頭就像一個巨大的眼,將整個世界都籠在里面。那個人出現的時候,陳錯的鏡頭還停在那鐵柵門后,那被陽光拖長的陰影里,有只鳥。她還未按下快門,就有人驚走了她的鳥。

    軍靴將迷彩褲攏在了腳踝處,收緊,隱約可感受到小腿肌rou的緊繃。陳錯將嘴里的糖,用舌頭頂了頂,換了一邊。她扶著鏡頭,從那人的小腿,一路往上拍。這雙腿很長,臀部結實挺翹,腰身被軍用皮帶扣著,勒出一道有力弧度。

    她用力地吮了口嘴里的糖,舌尖上甜意泛濫,她的鏡頭終于將那人的臉收了進來。沒有浪費那具好身材,這人長著一張極俊的臉。陳錯微微瞇起眼,她也算閱人無數。上到明星,下到男模,哪個不是長得好的。

    這男人不一樣,他有股勁,很鮮活,很野性。陽光被軍帽切割出一方陰影,他雙眼藏進陰影里,卻非常亮。似有火種,在里面生生不息。他在說話,下唇有rou,一張一合。適合接吻的唇,她想。

    陳錯咽了咽,她按下快門。許是她通過攝像頭,傳去的窺視感過于鮮明。那人眉頭一皺,朝這方看來。那是極凌厲的一雙眼,眉頭隆起,不太客氣地直視過來。他們通過鏡頭,對視了。陳錯對上了這雙眼,她的心一顫,掌心出了層汗,滑膩地幾乎扶不準相機。

    她用力咬住了棒棒糖的塑料棍,在上面留了個深刻的牙印。陳錯舔了下嘴角,她的小腹還殘余著像過電一樣的酥麻感。她緩緩呼氣,盡是潮熱的鼻息。

    第3章

    雖被人發覺,但陳錯非但沒有放下相機,而是趁對方直視鏡頭,連續按下快門。接著她垂頭將剛才那幾張照片調出來看,可惜陽光太大,反光嚴重。

    陳錯放棄查看照片,把單反塞回包里,再抬眼一看。剛剛驚鴻一瞥的帥哥已經不見,只剩站姿挺立守門的衛兵。衛兵也在盯她,眼神不善。陳錯沒害怕,反而朝衛兵嫵媚一笑,笑得對方驚慌地移開視線,不敢再看她。

    拍攝地點在營地的這段時間,住宿也在營地。這個決定引起了諸多抱怨,以往不管條件好壞,都住酒店。現在要睡硬床板,誰又愿意。還有些人私下議論是不是制片要在住宿費上省一筆,好吞多些。

    這些彎彎繞繞陳錯是懶得搭理的,她得知自己住的是哪間宿舍時,就讓許家將她的行李一一搬上去。自己專心地捧著單反,邊爬樓梯邊看。因為到了暗處,她才能看清照片。單反是顏值的照妖鏡,是好是壞,一眼分明。

    剛剛那位帥哥在她的鏡頭里,原片未精修,仍然英俊無比,陳錯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也不知在想什么。許家搬著行李氣喘吁吁,回頭就見陳錯這表情,不由覺得背脊一麻,本能地感受到,陳錯好看的皮囊下,在謀劃些什么。

    宿舍在五樓,她和化妝部的兩個小女孩一個宿舍。陳錯進門沖那兩個姑娘笑了下,權當打了招呼。她坐在宿舍床上,取出筆記本,拿出相機內存卡,將照片導出。

    忙了一下午,汗出了一身。陳錯想要洗澡,而部隊都是澡堂,哪有那么方便。陳錯讓許安找制片,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是住酒店,這也不是多難的事。可偏偏所處地點不同,明明只是個簡單的要求,都讓制片很為難。

    所幸最后還是解決好了,在宿舍里的兩個化妝部的妹子也開心地拿上洗漱用品,跟著陳錯一起。陳錯洗完回來后,宿舍里沒人。她用毛巾將頭發絞了絞,就撥到一邊,拿起煙盒,走到陽臺外。

    陸崢走到宿舍門口時,恰好有股風穿堂。風中揉雜著香意,是女人身上才會有的甜膩。他抬眼,有個女人背對著他,靠在陽臺處。太陽還未落山,到處都是亮的。沐浴光下的女人白得驚心。她一條貼身的背心裙,兩條白皙的腿暴露在外。她踩著人字拖,忽地右腳從鞋子里掙脫出來,纏著左邊的小腿,蹭了蹭。

    腳心是粉的,腿肚是白的。趾頭上涂著深紅的甲油,混在一塊,透出那么點香艷來。這點子香艷顯然讓陸崢很看不過眼,他皺眉敲門,引來女人的回頭。濕潤蜷曲的頭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弧,下了場雨。

    陳錯臉上還殘余浴后的粉意,一撮卷曲的發,貼在她的頰邊。她的睫毛顫了顫,再抬起。聚焦在來人的身上時,很明顯地,她雙眼一亮,發起光來。陳錯夾著煙轉身,沖來人笑了笑:“有事?”

    她剛想到這人,這人就出現在她面前,你說巧不巧,有緣啊。男人的眼睛從她臉上淡淡略過,像看到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最后停在了她手上頓了幾秒。好像她的臉,還沒她手上的煙來得有吸引力。

    陳錯下意識摸了臉,難道是因為沒化妝,這幾天熬夜熬得氣色不好?仍舊站在門口的男人出聲了,是把有點耳熟的聲音:“你好,我負責過來帶你們去開會。請你記得通知其他人,五點十分在樓下集合。”陳錯喜歡他的聲音,有心逗他說話:“我頭發還沒干呢,時間不夠怎么辦啊。”

    她語調里帶了點嗔意,本就是女低音,聽起來不算嬌,卻意外的性感。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男人轉身就走,片刻沒停。

    陳錯愣住,手上的煙燃了一大截,才回過神來。她不怎么在意地將煙抽完,長得好看的人,都有任性的權利。有挑戰度,才有趣。她伸了個懶腰,通了一身懶骨。心想這為時一個月的拍攝,不會太無趣。

    化妝部的兩位姑娘回來了,長發的那位叫周眉,短發的叫小松。都是些小姑娘,周眉靦腆,一開始還不敢和陳錯搭話。陳錯打開行李箱,蕾絲性感內衣就被箱子里的拉鏈勾住了,大剌剌地晾了出來。

    小松在后面輕輕地哇唔了一聲,見陳錯回眸,小松忙道:“好性感,很……很適合你。”這話是真心的,陳錯身材凹凸有致,剛剛她和周眉還在澡堂里提到陳錯,兩人又羨慕又贊嘆。直道這臉這胸這腿,絕了。

    陳錯本來還蹲在地上,聽到小松的話,便站起來,眼神在小松的上圍頓了頓,這直白眼神把小松看紅了臉,簡直忍不住要抬手捂胸,才聽陳錯道:“你的也很不錯。”周眉在旁邊笑出了聲,一時間氣氛漸佳,小姑娘年紀輕,話也多。

    陳錯偶爾接上幾句,沒多久,周眉和小松就一嘴一個錯姐不離口。陳錯跟她們聊了一陣,才想起來剛剛那位帥氣酷哥來通知的事情,五點十分在樓下集合。她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趕緊跟宿舍另外兩位說了,自己站起來就開始脫衣服。

    她背對著二人,掀開裙子。小松就看到眼前一片白膩的背部和細窄的腰身。一縷長發從陳錯赤裸的肩膀上蕩了下來,垂到腰間。渾圓挺翹的臀部被一條黑色內褲托著,火辣得讓小松簡直有點把持不住,想去摸一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陳錯背上有條疤,白色的隆起,不太明顯,但很長,從右肩一路劃到左腰。等陳錯換上一件寬松的長款襯衫,折疊袖子,再回頭,小松還在發呆。陳錯抬手,在小松面前敲了個響指,讓其回神。

    小松愣愣道:“錯姐,你背上怎么回事啊?”周眉用風筒吹頭發,聽到小松這么直白地開口問,不由看了小松一眼。陳錯倒不在意:“天災人禍,被救出來的時候,鋼筋劃到的。”小松吸了口氣:“看起來好痛啊。”

    周眉放下吹風機:“時間差不多了,小松、錯姐,我們該下去了。”陳錯本以為到了樓下,能看到那位冷漠兵哥。沒想到換了另外一位來帶她們,個子不算高,一張娃娃臉,很秀氣。娃娃臉將他們帶到另外一棟樓的辦公室里,制片和導演早就在那了,還有幾位消防部隊的領導。

    大家簡單地見了個面,制片將行程表、分鏡,劇本一一發了下去。陳錯幾天前就拿到過其中一版劇本,但劇本這種東西,就和行程表一樣不穩定。誰也不知道導演哪天一時心血來潮,要弄點別的,那安排好的所有一切都得變動。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劇本,眼睛停留在了主演名單上,第一位名字,陸崢。

    這時有人敲門,三下后推門而入。陳錯漫不經心地將視線從劇本上移到來人身上,那人站姿筆挺,朝領導敬了個禮。陳錯眼神定住了,領導招手讓那人過去,導演笑著和大家介紹:“這是我們的主演,也是消防隊隊長,陸崢。”

    陸崢沖辦公室里的各位點點頭,然后坐到給他留的座位上,陳錯的對面。她注意到,對面的男人換了一身衣服,迷彩服換成綠色軍裝。陳錯眼睛不離陸崢,看了好一會,卻不見對方回應她,一時有些無趣。加上導演提到攝影部需要注意的問題,陳錯對工作上心,便集中注意力和導演對話。

    最后將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記錄到劇本上,她在思考時,下意識咬住了筆頭,牙齒在筆桿上磨了磨,再一抬眼。卻發現陸崢在看她,兩人的眼神對上,很快陸崢便率先移開了,是有些嫌棄的模樣。

    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