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成了太子 第37節
景蕓斜睨王明:“王大哥,我們就在此分開吧。”他一個男的跟著她到處跑,實在沒意思。 “不行,這次我要安全送你……”然而王明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熟悉的身影,張著嘴硬是咽下了后面的話。 “你真要跟著我?”景蕓皺眉,再次詢問。 “哎呀,我突然忘了,今晚我還得去換班,景蕓meimei既然不喜歡我跟著,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王明馬上改變主意,匆匆丟下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就跑了。 看著瞬間跑得不見蹤影的人,景蕓冷嗤,她就知道會這樣,這家伙還說送她回家,結果一步還沒邁開,人就不見了。 “夏梅,你去買些吃的玩的吧,也不用急著回來,我就在那邊的茶樓等你。”景蕓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座茶樓,她已經沒有逛街的欲望,可是難得出來一趟,總得讓夏梅玩個痛快。 夏梅以為小姐真的累了,便讓她好好休息,她很快就會回來。 景蕓來到茶樓,才發現里面坐了不少同樣進來歇腳的人,放眼望去已經沒有空余的桌子,想到已經跟夏梅約好,不得不在茶樓門前等候空位。 好在沒多久茶樓就空出了一個包廂,景蕓連忙付錢定下。 總算有個落腳之地,包廂的位置也很不錯,順著窗戶就可以看到外面熱鬧的街道。 點了幾樣點心,景蕓讓護衛一同坐下喝茶。 大哥,你也喝口茶歇歇。景蕓好說歹說勸他坐下,然后給他倒一杯茶水,又推了一碟點心過去。 今天過節,他還得當值,跟著她在外面跑,也是難為他,景蕓打算節后給他多放兩天假。 景蕓也給自己倒一杯茶,眸光掃向窗外,街道上燈火燦爛亮如白晝,行人成雙成對,反倒襯得她無聊至極。 “咚咚”有人在敲門,以為是夏梅回來了,護衛立刻站起來去門外查看情況,沒一會兒就走進來。 “小姐,墨王在門外?!?/br> 墨王,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景蕓心里略微沉思,讓護衛把人請進來。 “景小姐,剛才我在樓下路過,看到一個像極你的身影,沒想到真的是你?!蹦跻桓耐盏男卵b扮,穿著一身暗紋皂白錦衣,頭發束起戴玉冠,低調不失矜貴,仍然溫文爾雅。 “墨王?!本笆|連忙站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今天我就是一個出來看熱鬧的閑人。”墨王坐下,他看了眼景蕓身后的護衛,誰知他根本沒有會意,還是直愣愣站著不動。 景蕓也裝糊涂,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容易惹非議,她當然不會傻傻把護衛攆走。 墨王見景蕓如此防備,并沒有生氣,而是問起另一件事:“小姐最近在打聽建安街的宅子,可是想搬去那里住,若真是如此,本王在建安街的房子無人居住,可以送與小姐?!?/br> 景蕓喝茶的動作頓住,眸光微閃,他居然知道她在找房子,夏梅并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牙子,今天墨王特意來找她,還故意問起建安街的事,莫非有話要說? 想到她派去的人打聽了許久,牙子只知道那里住的人大多是商戶,這幾年因為生意不好做,許多商戶賣了房產回老家,景蕓一時也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墨王說他有房子在那里,莫非也是以商戶的名義買的,想想只有這個可能。 景蕓斂定心緒,承認道:“多謝墨王好意,確實有所打算,不過我也在看其他地方的房子,暫時沒有定下住在哪里。“ 墨王:“原來真是為了買院子,本王還以為小姐正在打聽景少傅生前最后去建安街的事,若是為了這事,本王興許還能幫上一點忙?!?/br> 聽到墨王主動提起三年前的事,景蕓脫口問道:“你知道了什么?” 景蕓定定看著墨王,他正準備說話時,門突然被人暴力推開,景蕓剛好面對著門的方向,就看到蘇逸冷著一張臉走進來。 他怎么也來了,景蕓下意識看向窗外,難道是她坐得太靠邊,以至于路過的人都看到了,屁股不自覺往里面挪了挪,以免被更多人看到。 “蘇逸,你也來喝茶呀。”景蕓收下驚訝,像問候老朋友一樣跟蘇逸打招呼。 “跟我走?!碧K逸勁直走向景蕓,拉起她的手。 “我不走?!本笆|正問到知道當年內情的人,自然不愿意跟蘇逸走,于是手用力抵著桌子。 “太子。”墨王站起來,出手制止,“景蕓小姐如今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何苦為難她?!?/br> 蘇逸冷冷掃了一眼墨王,最后看向景蕓:“真的不走?” “不走,我與墨王還有話要聊?!本笆|連連搖頭,再說他又沒講去哪里,她干嘛要跟他走。 然而景蕓剛說完不走,身體就突然懸空,被蘇逸打橫抱在懷里,快步邁出包廂。 “蘇逸你這個流氓,我不是這個意思?!彼f不愿意走,他就直接把她抱走,他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這家伙還用風衣把她抱得嚴嚴實實,然后不顧樓下人異樣的眼神,直接把她打包帶走。 墨王沖出來,卻被蘇逸的手下攔住,景蕓的護衛也同樣如此。 景蕓被抱進馬車里,人流擁擠的街道,愣是被蘇逸的人劈出一條能讓馬車通行的道路。 “蘇逸,你想做什么?”景蕓扯下黑色風衣,躲到角落,一只手阻止他靠近,他難道又想把她劫進王府,哦,是東宮了。 她絕對不會讓他如愿。 “你以后少跟墨王來往?!碧K逸曲著一條腿攔在馬車門口,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靠近你是別有目的?!?/br> “他能有什么目的,再說我也沒有什么值得他騙?!本笆|故意不聽他的話,她又不是傻的,一個在高位的男子整天出現在自己面前,肯定有所圖謀。 可是她也想從墨王那里知道一些秘密。 “他知道我在乎你,想要用你掣肘我。”蘇逸直接承認景蕓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誰叫他放不下這個女人,現在就希望她能聰明一些,免得將來拖他的后腿。 景蕓沒想到蘇逸會說這個理由,心里不禁竊喜,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你不是不理我了嗎?再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我面前,人家墨王當然會誤會。” “你真這樣想?”蘇逸長臂一抓,把景蕓拽到眼前,如鷹般的眼睛極具壓迫力。 “沒有?!币娝忠鷼?,景蕓識時務否認,果然冰山融化,又變成陽春三月。 別人都說女人善變,男人不也變臉像翻書。 想到剛才的事,景蕓沒好氣拍了一掌蘇逸的胸口:“剛才墨王正要告訴我當年建安街的事情,你就沖進來,壞我大事。” 景蕓可沒忘記蘇逸答應過幫她查清真相,可是都過去多久了,什么消息也沒有。 “你最近讓人查建安街住了什么人,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您貴人事多,早就忘了我的事,我只能自己查了。”景蕓沒好氣道。 “還是不信任我?!碧K逸捏起景蕓的下頜,“我說過一定會幫你查明真相,便不會食言。” “可是你都讓我等許久,我不想等了?!本笆|拍開蘇逸的手,嘴巴一撇,她心里急著呢。 “我看你并不著急,剛才還在花樓與男子談笑風聲?!碧K逸冷哼。 “你跟蹤我?”景蕓聽到他說花樓,這些分明就是剛發生的事,他居然也知道。 “我總得關心孩子的娘去了哪里?!碧K逸的手移到景蕓腹部,眸光越發危險。 “孩子,放屁,老娘……我根本沒懷?!本笆|想起白天送上門的小孩衣服,推開蘇逸的手,拽著蘇逸的領子,“今天那些衣服是你送的,誰跟你說我懷孩子的?” 她半個月前才來月信,根本沒有懷孕! “原來沒有懷,那我該繼續努力了。”蘇逸垂眸,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景蕓的手,反手把她壓倒在車廂上面。 “蘇逸,你給我放手?!本笆|雙手動彈不得,只能抬腳踢他,卻被他用腿鉗住。 蘇逸的臉埋在景蕓脖子間,貪婪地嗅著熟悉的氣味。 景蕓被壓得無法動彈,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下,滑入脖頸。 蘇逸的臉觸碰到一片濕潤,停下動作,卻并沒有把她放開,而是緊緊抱著她。 “這么討厭我?”蘇逸嘆了口氣,把她凌亂的鬢發撥順,今天看到景蕓與別的男子有說有笑,卻連個笑臉都不愿意給他,心里氣急了才會強迫她。 景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心里不討厭蘇逸,可是她討厭這種不可控的感覺,蘇逸隨時都會離開她,她賭不起,也不愿意成為他身后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蘇逸,你到底想怎么樣,是想把我納入你的后院,然后每日在方寸之地盼著你過來嗎?”陛下與公主都不喜歡她,不然也不會強行拆散他們,現在兩人又攪和在一起算什么。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碧K逸親了親景蕓的額頭,“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br> 第49章 是關于我父親的真相? 蘇逸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尋找答案,景蕓滿心滿腦想都是這個。 “去了你便知道,不過你要做好心里準備。” 做什么心里準備,景蕓秀眉微微皺起,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蘇逸一只手環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卻在她臉上移動,從額頭、鼻子、嘴唇最后來到脖頸,仿佛在把玩個新鮮的玩具。 景蕓掙扎不開,便干脆躺平。 “陛下沒給你找女人嗎?”景蕓不明白蘇逸為何總來煩她,把她當什么了,隨叫隨到的□□丫頭嗎? “你很想我找其他的女人?”蘇逸骨節分明的手在嬌細脖頸游移,若是她說出讓他不滿意的話,他也無法保證會不會做出點什么事。 “沒有,我說笑的?!本笆|眨眨眼,那只冰冷的手正掐著她的脖頸,哪敢不知死活挑釁他。 兩人坐馬車繞過城中最熱鬧的街道,又駛入一個僻靜之地,路途遙遠,景蕓都懷疑他們穿行了整個城。 馬車停下后,才發現他們去的地方竟然是幽禁廢太子的舊宮殿。 這里是開國之初修建的宮殿,后來逐漸被廢棄,變成了幽禁犯過錯的皇室宗親。 今天是中秋,這里除了抬頭可見的圓月,愣是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滿園荒廢死氣沉沉,景蕓不禁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廢太子被先帝罷黜幽禁在此,據說已經病入膏肓,蘇逸今天帶她過來,難道是想從太子口中打聽當年的事? 父親生前是太子的老師,每日出入東宮當值,他去建安街說不定就是太子吩咐的。 蘇逸拿出令牌,守在此地的御林軍看清楚后,立刻恭敬放行。 院子里除了守衛的御林軍,時不時竄出來的黑鳥,半天見不到不一樣的人,太子在這樣的地方待著,想不生病都難。 景蕓心里莫名害怕,這難道就是爭權落敗的凄慘后果,若是蘇逸被別人拉下馬,是不是也會淪落至此。 她在想什么,竟然不盼著蘇逸好,景蕓連忙搖頭,甩走那些不好的念頭。 “成王敗寇,古今皆是如此?!碧K逸主動牽起景蕓的手,眼里無波無痕:“若是對敵人仁慈,最后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才變得越來越殘忍,不再把別人放在眼里嗎? 兩人來到一處打掃得還算干凈的房子前,這里才見到數名宮人進出,他們端著盆匆匆走出來,像是房間里發生了要緊的事情。 進去之后,才發現之前風光霽月、自信瀟灑的太子爺已經枯瘦如柴,躺在床上不斷咳嗽。 “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完全沒有生氣,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他已經油盡燈枯。”蘇逸神色如常,仿佛前面的人就是一個呼吸的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