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121節(jié)
“那我哥!我哥怎么樣!” 池·突然覺得親哥有希望·微,目光灼灼,似乎能把窗簾兒都燒個洞,“人間男德精,越愛越年輕,也不用提前一個月預(yù)約了,你就把他當(dāng)個備選,當(dāng)天告訴他都行!” 姜淺:...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么! 不要以為你用了備選這個詞,我就不知道這是備胎的意思了! 總之姜淺還是拒絕了池薇的提議,給出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和對方不愿意帶時星祁的是一樣的。 害怕被拍到,或者是以訛傳訛,最終被營銷號寫成關(guān)系戶。 ——雖然吧...她確實挺關(guān)系戶的。 但以演員的身份和自家老板扯上聯(lián)系,就算有池薇這層關(guān)系在,也難免不會讓吃瓜路人多想。 而且時奕州那個玻璃心...能讓他少受點驚嚇就少點吧...本身天天加班就夠辛苦的了,再一驚一乍的,容易患上神經(jīng)衰弱... 涉及到兩家的問題,池薇也不好拒絕,只能再次表示了惋惜,還暗戳戳說了時奕州好幾句壞話,包括但不僅限于這男人怎么一天天跟個幽靈似的等等等等。 …… 夏日炎熱,時間匆匆而過,在這對兒閨蜜度過作息十分不規(guī)律的兩天后,很快就迎來了姜淺需要離開的日子,房間被按原計劃留給了池薇,姜淺在近日里購置的項鏈飾品一類的也被留了下來。 買的時候是興高采烈,但這些東西帶到影視城也沒法用,還不如晚些時候找人先送回a市。 姜淺干脆來了個劇組‘?dāng)嗌犭x’,能用到的大包小包全都往上裝,包括時奕州專門帶給她的那些養(yǎng)生產(chǎn)品,什么泡腳盆、蚊香貼、止疼藥之類的,這些東西都是實打?qū)嵱杏玫模膽蜷e暇的必備享受品。 待到收拾完畢,滿載著姜淺團隊用具的三輛保姆車一同朝著拍攝地出發(fā),徐子一那邊說是公司臨時有事,請了個假,要晚到幾天。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市中心的酒店距離目的地有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不算近,但也不算遠,但由于《未戎》上半段的拍攝大多數(shù)是實景,導(dǎo)演組定下的酒店并不在影視城周圍,反而是依山傍水,和他們臨時搭建的各種露天建筑相鄰的地方。 至于劇組住宿環(huán)境...原本是稍微簡陋了些,但聽說胡導(dǎo)在考察之后極其不滿意,又覺得不是每個演員都能吃這種苦,于是干脆自掏腰包,簡單地把酒店內(nèi)飾都好好裝飾了一遍。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家演員受這種委屈!”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然而在孤兒院長大的姜淺無所謂;鄉(xiāng)下出生的程雨凝多半也不會介意;寧昇言的話...聽說他拍某部電影的時候連帳篷都住過兩三個月,肯定也不會有問題。 楚淮鈞呢,雖然日常上是皇帝出行,但是在劇組里好像格外遷就,有口飽飯就行,有這些主演做表率,配角演員應(yīng)該也不會太多計較... “……”雖然很是感激,但這不會是胡導(dǎo)自己覺得住的不夠舒服吧。 姜淺越琢磨就越覺得自己參透了事情的真相,只是道理她都懂,卻難免在正式進組,以及即將見到胡導(dǎo)的時候想到這茬。 就比如現(xiàn)在,在化妝師還替她整理著造型時,人就已經(jīng)開始胡思亂想了。 而在剛一下房車以后,姜淺就聽到有人在遠遠叫自己的名字。 “哎呦,小姜這一套很帥嘛!”還是一句夸獎。 今天要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容音男裝造型的劇情,豎起高馬尾的女人英姿颯爽,加上干練的妝容,看上去別有一番英氣。 只是這股英氣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被她茫然地左顧右盼給打斷了。 姜淺抻著脖子環(huán)顧四周,硬是沒找到人。 “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我幻聽了?還是視力出問題了?” “你聽見了嗎?”她張著嘴陷入了自我懷疑,接著朝身旁的張小琪微微低下了腦袋。 “聽見了...” “...吧。”撐著傘的張小琪原本還挺確信的,可在她腳下也跟著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看到后才干巴巴補了個尾音。 兩人茫然而又不知所措地左右走走,眼睛到處亂撇,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終于,在斜對面的白色房車后看到了一只來回招著的手。 “這人呢小姜!”那人又喊了一遍,這次姜淺聽得明明白白,是胡導(dǎo)的聲音。 “來了!” 她高聲回了一句,帶著張小琪一起走到了跟前去。 在經(jīng)過短短十幾米距離的時候,姜淺還在納悶著胡導(dǎo)為什么神神秘秘的,人都到房車跟前了還擺著個手不愿露臉,然而就在她拐過拐角的一剎那,在視線對上那人的一瞬間,她懂了。 胡智,這位年少成名、圈中知名的大導(dǎo)演雖然帶著巨大的墨鏡,可顴骨上的青色痕跡依舊難以被遮擋全面。 他旁邊站的是鄒導(dǎo),酷暑天氣還帶著口罩,甚至連喝水的時候都不愿意摘下來,還自備了一大包的彩色吸管。 姜淺:“……” 鄒導(dǎo)的情況她知道,假酒喝多以后臉栽在了盤子里,牙給磕掉了一顆;可胡導(dǎo)這個眼睛... 不會是老婆打的吧.... “咳咳咳。”實在是姜淺的視線停留了太久,胖乎乎的導(dǎo)演不好意思地將拳頭放在嘴前咳嗽了兩聲。 “那天喝完假酒以后摔的了,說實話有點丟人,但主要還是小樹林那邊蹲了兩家狗仔,我害怕被拍到,不太雅觀哈哈哈...” 他干笑著,后面半句還算誠實,但前面... 胡說!你這果然是被老婆打的吧! 姜淺覺得自己再次看破了事情的真相,畢竟假酒害人,喝多了還會有知名的危險,胡夫人又氣又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雖然《未戎》劇組從導(dǎo)演到投資都十分硬核,現(xiàn)在還有影帝的加入,可她為什么忍不住地覺得,大家看上去都是不太靠譜的樣子... “……” 不能這么想,錯覺,一定是錯覺。 姜淺在心里默念了三五遍,好好地給自己洗了個腦,然后禮貌地鞠了一躬。 這邊招呼還沒打呢,“胡導(dǎo)好,鄒導(dǎo)好。” “好好好!” 胡智見她的視線成功轉(zhuǎn)移,笑呵呵回了一句,至于一旁的鄒副導(dǎo)...鄒副導(dǎo)沒有說話,鄒副導(dǎo)門牙掉了還沒補好,說話漏風(fēng)。 為了給自己的老伙計打掩護,胡導(dǎo)自然而然地將話題拐到了拍攝上。 “小程那邊裝造比較復(fù)雜,估計還要十幾分鐘,怎么樣,這幾天訓(xùn)練得還好嗎,我聽說你練得不錯啊。” 豈止是不錯。姜淺的武術(shù)訓(xùn)練一共持續(xù)了三天,雖然徐子一提前打過了招呼,可要記的動作仍比姜淺想象中還要容易好幾倍。 揮個袖子,轉(zhuǎn)個手腕,或者是拍出一掌...然后就沒了。 三天就搞了個這些,左揮手,又揮手,總不能直接說‘哈哈哈好簡單啊!’吧,雖然是事實,但未免太過囂張,不符合自己新人的身份。 姜淺總結(jié)了一下語言,沒忘了提這兩天陪她在酒店進行教學(xué)的老師,“我肢體不太協(xié)調(diào),多虧動作老師幫我糾正。” 她覺得這樣應(yīng)該算是標準答案,顯得自己很有情商,還很虛心,尊重前輩,誰曾想胡導(dǎo)在聽完這句話后,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姜淺:“……”等等,我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不會啊,不會有問題啊。 她有些忐忑地盯著胡導(dǎo),對面,胖導(dǎo)演沉默良久后才找回些聲音。 “那動作是我設(shè)計的,揮袖子也會...肢體不協(xié)調(diào)?” 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言難盡,腦袋以rou眼可見的弧度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遍姜淺,似乎難以想象一個看上去這么靈動的人,居然連這種偏日常的動作都要讓人糾正。 姜淺:“……” 胡導(dǎo)半天沒聽到姜淺說話,還以為是自己戳中了她的痛楚,可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好好地叮囑一下。 “小姜,我們劇組是不用替身的啊。”他語重心長。 姜淺:“……” “但是你如果需要多一點時間練習(xí),可以告訴我,一些關(guān)鍵鏡頭的補拍可以稍微往后放一些,我還很鼓勵演員直面困難,完成蛻變的。” 胡智抑揚頓挫地說著解決方案,除了一開始時的不可置信,他此刻的話中不帶一絲嘲諷,完全就是打心眼里關(guān)心演員的心理狀態(tài);可他越是體貼,姜淺就越是渾身的不舒服。 她仿佛吃了一大口黃連似的,有苦都說不出來,又不能突然改口說自己練得很好,不用費心吧... 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謝謝、導(dǎo)演...”姜淺哆嗦著左眼眼皮,緩緩?fù)鲁隽诉@幾個字。 胡導(dǎo)見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還高興地多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來安慰她,可說著說著,胖導(dǎo)演卻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瘋狂地朝著對面點起了下吧。 “老鄒,你看小姜眼睛!” 姜淺的壓力原本就大,在鄒副導(dǎo)投來視線的瞬間,她的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兒又出了新的問題,只是她越跳,面前的胖導(dǎo)演就愈發(fā)合不攏嘴,幾乎要鼓起掌來。 “左眼皮跳跳,好事兒要來到,老鄒!咱劇組要發(fā)啊!” “...似滴。” 姜淺:“……” 因為掉了門牙而被迫沉默寡言的鄒導(dǎo)終于說了今天第一句話,得,還真是漏音。 不過發(fā)不發(fā)地也胡導(dǎo)自己想要圖個好彩頭,完全沒想到這部自己時隔多年重新回來所拍攝的劇,逼近在未來為他帶來可觀的利潤,還讓他小小的獲了個獎。 然而現(xiàn)在的胡導(dǎo)還不清楚,此刻還在對著姜淺的眼皮子指指點點。 …… 十幾分鐘很快過去,隨著烈日下的溫度逐漸攀升,各組的演員都在慢慢到位。 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按照胡導(dǎo)長久以來的習(xí)慣,為了給接下來的拍攝開個好頭,開機的第一場戲一定要嚴格地按照著時間表執(zhí)行,不能出一丁點兒的毛病,于是露天片場內(nèi),攝影師、打光師、演員、場記,每個人在此刻都打起了萬分精神。 今天要拍攝的...算是感情戲。 三人組在經(jīng)歷了一場秘境大戰(zhàn)后,程雨凝所飾演的初晚在戰(zhàn)斗中挺身而出受了重傷,君滄連孤身前往藥神谷為其求取靈藥,而女扮男裝的容音則被留下來照顧初晚,在幾人結(jié)伴而行的這段時間,初晚本就心系容音,現(xiàn)在又得心上人認真照料,她一時間情難自抑,決定表明心意的戲份。 而在這一段不過一頁紙的劇情里,姜淺的臺詞并不多。 容音的人設(shè)是外冷內(nèi)熱,擁有著如同萬年寒冰般不變的表情,所以如何在冷著臉的情況下演繹出容音在意識到自己陷入三角戀時的糾結(jié),本身就是個挑戰(zhàn)。 畢竟在容音的視角里,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曾被君滄連點破,她也先入為主地認為初晚對此并非不知情。 這種糾結(jié),不知道如何與好友共處,但又不忍心傷害她的心理層層疊加,在接近與遠離當(dāng)中來回擺動...姜淺在讀這段劇本的時候心里就只有一句話: 容桑,故鄉(xiāng)的百合花開了啊! 這可不好演啊!畢竟一個不注意,整部劇的性向都會直接發(fā)生改變。 姜淺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在發(fā)麻,趁著程雨凝還沒來,她率先站到了攝影機正對面的茅草小棚下,來了好幾個深呼吸。 感情不到位可以再加,但要是一下子太過了,就要花更長時間才能掰過來... 姜淺給自己敲了敲警鐘,也更加謹慎,眼看著開拍時間越來越近,畫完了戰(zhàn)損妝的程雨凝終于踩著點進了片場,一見自己是最后一個到的,她慌張的就想道歉,可半個字都還沒說出來,就被胡導(dǎo)急匆趕到了草棚下邊。 “給你五分鐘調(diào)整狀態(tài),到點準時開拍,放松,拿出自己的最佳狀態(tài),不行一會兒再來一條。” 胖導(dǎo)演大手一揮,跟機關(guān)槍似的噠噠噠說了一長串,程雨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暈暈乎乎引著坐在了滿是稻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