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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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這些條件,只要蕭始不搞什么saocao作刺激他,他也不反感那人留在他身邊。 甚至有一點(diǎn)喜歡…… 只可惜,這樣安逸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聲預(yù)告:這周江倦就要跑路了!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 老規(guī)矩,周五到周末的名單周一放出~ 第181章 偷人 夜半時(shí)分, 江倦被噩夢驚醒,猛然睜開眼,見蕭始還安睡在他身邊, 頓時(shí)心安不少。 蕭始的睡眠質(zhì)量一向很高, 江倦推了他一把, 他便哼哼著翻過身去, 不小心壓了后背的傷,又齜牙咧嘴地吸著氣,翻過身去四仰八叉地趴著,依然睡得天昏地暗。 江倦又試著戳了他一下, 也不見他反應(yīng), 這才放心披了衣服起身下樓, 輕手輕腳走到了院中那棵開得最盛的山茶樹下, 抓起一把土,添在了它的根部。 “哥, 我可能要離開一些日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我不在的時(shí)候, 就讓蕭始陪你,好不好?” 故人沒能給他回應(yīng)。 江倦自言自語著:“我知道, 你舍不得我去冒險(xiǎn),私心想讓我留下, 抱歉, 一直不聽話的我這一回還是不能聽你的話?!?/br> 他嘆道:“哥哥, 我快死了。隔了十年, 藥效被催化, 給身體造成的負(fù)擔(dān)太大,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不如前,可能熬不過去了,所以必須加快我的計(jì)劃,在閉眼之前查清是誰害死了你們,為你們報(bào)仇?!?/br> 他蹲在地上,額頭靠著兩膝,無助又迷茫。 “本來覺著,我這輩子活著就是為了這個(gè)目的,可我現(xiàn)在覺著,來這世上一遭,卻沒為自己活過真是太可悲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了新的牽掛,他讓我放心不下,讓我無論如何都想親眼看著他有個(gè)善終,我想活下去的欲望頭一回這么強(qiáng)烈……” 老天開的最大玩笑,就是在將死之時(shí)給他燃起了希望。 他抱著自己默默無聲哭了許久,他甚至不知道淚是因何而流的,仿佛只是需要這樣一個(gè)發(fā)泄的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胸中激烈的情緒才平復(fù)下去。 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著,發(fā)出黯淡的光,江倦接了電話,趕在對方說明來意前先開了口:“周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周懸很怕江倦,從江住過世至今,一直很怕。 起先他覺著這小子從臥底回來以后就性情大變,身上還有從毒窩里帶出來的匪氣,連道德感都低到了負(fù)值,能在不動聲色間狠狠捅人一刀,陰鷙又狠毒,已經(jīng)很難融入正常的社會秩序了。 每當(dāng)看見他那張冷淡又無辜的臉,周懸都覺著沒保護(hù)好他的自己愧對江住,便越發(fā)見不得他,總是用各種拙劣的方式逃避著,久而久之,江倦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每次見面,都要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shè)。 所以當(dāng)江倦說有求于他時(shí),他不可避免地慌了。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別來?!苯胩а劭聪蚺P室緊閉的窗子,“你來的話,一定會驚動他。有些話,還是在電話里說會比較好,面對面我可能就說不出口了。” 周懸沉默了一下,將現(xiàn)場的工作交給在場其他警察,出門借了輛警車,戴上藍(lán)牙耳機(jī)說道:“不然我今天也要去找你,你有話可以現(xiàn)在說,但你得保證在我到之前不做傻事。” “沒什么好犯傻的,只是想告訴你,在我哥哥的房間抽屜里,有一份我公證過的遺囑,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幫我執(zhí)行下去,不管什么時(shí)候?!?/br> 周懸心感不妙,追問:“什么意思?” “我死后,會把我所有的遺產(chǎn)都留給蕭始,希望他能看在哥哥的份兒上,善待我所給他的一切。周哥,我想拜托你幫我執(zhí)行這份遺囑,確保他一定會收到這份遺產(chǎn)……至于拿到以后要怎么對待,那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br> 周懸狠狠一砸方向盤,耐著性子讓自己不至于咆哮出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江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輕撫著白茶花下的泥土,仿佛是希望沉眠地下的人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一般。 “知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你……” “我還沒睡夠,先回去休息了,給你留了門,來的時(shí)候輕一點(diǎn),別把我吵醒了?!?/br> 說罷江倦就掛了電話。 周懸心急火燎趕到時(shí),江倦果然沒有鎖門,哮天忠心耿耿地守在門前,看到周懸便搖著尾巴貼著他的腿蹭了蹭。 周懸悄聲上了樓,輕輕推開臥室門,聽到了兩個(gè)人的呼吸聲才放下心。 他急著確認(rèn)江倦方才的話,便去了江住的房間,在抽屜里找到了那份遺囑。 沒有告別與留戀,江倦留下的文字很簡單,只說死后會將這座大宅和自己所有的遺產(chǎn)都留給蕭始,但同時(shí)希望蕭始能遵照他的遺愿,將他葬在一個(gè)遠(yuǎn)離家庭,不會被打擾的地方。 他寫道:“我這一生愧對父母兄長,死后無顏長伴他們身側(cè),只愿覓一處靜地長眠,只有蕭始知道我的埋骨地就夠了。若你以后也孑然一身無家可歸,可與我同葬一處。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不嫌棄你?!?/br> “這小子……” 周懸想罵,卻又覺得無從罵起。 這孩子太讓他心疼了,早早就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好了,到頭來,最放不下的還是他最怨的蕭始。 “那條傻狗何德何能……” 哮天滿臉問號:“嗷嗚?” “……沒說你?!?/br> 蕭始抱著江倦一夜暴睡,這一覺直到午后才被餓醒。 將醒時(shí),他翻了幾次身,每次都疼得直抽冷氣,把江倦也驚醒了。 “還疼?”那人朦朦朧朧還帶著睡意的低沉嗓音性感極了。 蕭始低頭親了他一下,“還好。餓沒餓?” “有點(diǎn)……” “那你再睡會兒,老公沖個(gè)澡就出去買菜?!?/br> “過來……” 江倦瞇著眼睛,又喚了他一聲。 蕭始疑惑地靠了過來,就見那人勾著他的脖子,繼續(xù)向他索吻。 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能見的,蕭始頓時(shí)清醒了,心道還洗什么澡,吃什么飯!今天不把他干到下不來床自己還算個(gè)男人嗎?! 見蕭始又壓了上來,江倦抬腿就把他踹了下去,翻身面對著墻,又睡過去了。 蕭始:“……” 這是教科書級別的利用過就拋棄了吧?貼貼的時(shí)候那么積極,怎么一要辦正事就不行了,他是對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有什么不滿嗎?! “江二,你給我轉(zhuǎn)過來,讓我香一個(gè)!自己爽夠了就跑,哪有你這樣的?快點(diǎn),轉(zhuǎn)過來!” “……別鬧,放開。蕭始,你差不多得了,讓我多睡一會兒,嗯……” 蕭始就像只餓瘋了的狼狗似的,把那人咬得唇色都紅潤了起來,這才心滿意足地放手出門了。 他美滋滋地下了樓,就聽見了些不和諧的聲音,還在念叨哮天是不是得了鼻炎,怎么打呼嚕的聲音這么大…… 結(jié)果看到那橫躺在他家沙發(fā)上睡得正香的人時(shí),他腦子都空白了一片。 ……這什么情況?怎么會有個(gè)男人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他家,是來偷人的嗎?江二背著他偷人??!?。?/br> 蕭始隔著沙發(fā)靠背把人拎了起來,就見周懸一臉懵逼地跟他對視。 周懸:“……” 蕭始:“……” 他到底還是沒挑事,這一巴掌打下去,吃虧的未必是對方。 畢竟江倦叫那人一聲哥,他又不能真跟周懸動手。 周懸打了個(gè)哈欠,揉著臉進(jìn)衛(wèi)生間沖了把臉,“我?我是你老婆半夜打電話叫來的,誰知道你們什么情況?” 不說還好,一聽這話,蕭始的臉更黑了。 他不跟周懸廢話,轉(zhuǎn)身上樓就要去找江倦理論,哪成想一推門就見那人縮在床里,拿著手機(jī)紅著臉,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聽見聲音立刻把手機(jī)揣被窩里裝睡。 蕭始可不管他裝的有多辛苦,被子一掀就把手機(jī)摸了出來,解了鎖屏一看,差點(diǎn)當(dāng)場背過氣去。 江二居然趁他不在,躲在被窩里看!男!人!! 蕭始指著屏幕里的貝斯手,眼圈都快紅了,“倦,我比不上他嗎?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江倦幽幽瞥了他一眼,不忍多說。 周懸抓了幾把劉海進(jìn)來,“你們家有沒有多余的……算了你們繼續(xù)?!?/br> 蕭始頭也不回地:“牙刷在鞋柜里,毛巾你用馬桶上的抹布就行。江二!你說話?。?!” 江倦懶得理他,看著周懸那襯衫皺得不成樣子,便問:“你昨晚在哪兒睡的?” “客廳?!?/br> “不是給你準(zhǔn)備好被子了嗎?” 周懸心道江住的房間里是放了被子,可他怎么忍心睡在故人的床上,要是江住夜半入了他的夢,他要怎么面對那人?怎么解釋自己把江倦帶成了這樣? 所以猶豫了一下,周懸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皮厚,睡不了床,在家我都是睡地板的?!?/br> “……你跟裴哥好雅興。” 江倦心里念叨了一句尊重祝福。 雖然人的性癖是自由的,但周懸可能需要去看醫(yī)生。 蕭始看著腳下锃亮的地板,不禁舔了舔嘴唇,“倦崽,要不我們也……” 江倦隨手抄起個(gè)枕頭,往蕭始身上一掄,隨后看向周懸,“你是來干什么的?” 周懸心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他耐著性子壓下火,“咳!我收到了一些東西,是寄到省廳的,收件人是俞副,可他最近不在雁息,我就幫他收了,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有點(diǎn)兒問題。” 蕭始表情扭曲,“你拆他快遞?!” 周懸不耐煩道:“對,他讓的。他說沒人會給他寄快遞,讓我先拆開看看是什么,結(jié)果里面居然是一套盲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