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放心,事情跟我沒有太大關系,目前陳情的情緒也比較穩(wěn)定,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面。現(xiàn)在特警和拆彈小組都趕到了,他們在嘗試和陳情談判。” “你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信任的警察,如果他有意投降,一定會先和你談。”蕭始依然憂心,“太危險了。” “這不算什么,我過去的經(jīng)歷遠比這兇險得多,比起以前,我倒寧可多面對幾個陳情。”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越下越大,氣溫隨之驟降,玻璃上起了層薄霧。 江倦抹去車窗上的水霧,看著逐漸密集起來的車流,心里冒出了一個猜想。 “僅僅一天之隔,陳情就在夏陂分局的警車爆炸后拿到了炸彈,這應該不是單純的巧合。” “你覺得兩件事之間有關聯(lián)?” 江倦冷靜地分析:“昨天那起爆炸讓我很困惑,雖然知道是沖著我來的,但引爆的時間卻是在我下車之后,小懲也快要下車的時候,顯然那是個定時炸彈,而且不能遠程cao控。” 他隱瞞了當天遇到卡索的細節(jié),也清楚這件事絕非卡索所為。 事發(fā)時卡索就在現(xiàn)場,如果他想殺自己和姜懲,有無數(shù)種保險的方式。況且在徹底掌控宋玉祗以前,對方?jīng)]有理由對姜懲出手,一旦姜懲身死,后果將不堪設想。 “那天停車在小巷子里是個巧合,按照原本的計劃,我和小懲應該走大路直接去往看守所,如果沒有后來的爭吵,在爆炸時,我們兩個都應該在車上。” “不是‘17’。”蕭始斷言,“想殺你們的不是百里述他們。你和宋玉祗都是注射了ss-01后為數(shù)不多活下來的宿主,從百里述在克欽邦時的表現(xiàn)來看,他的的確確把最后的ss-01注射給了宋玉祗,這么短的時間里,應該很難靠他當時留下的500cc血來提純,所以他沒有理由對你和姜懲動手。” “那你覺得,還有誰急著除掉我呢?” 蕭始猛踩剎車,引得后方來車怒按喇叭。 可他并未顧忌那喧囂,緊扣方向盤的手指尖微微泛青,“……葉家,最想讓葉明宵死的葉承志和葉凱!所以被騙的陳情才會要求見葉明宵,想和他同歸于盡。如果這次能除掉葉明宵,警方對葉氏的調(diào)查和追責就會至此結束,要是能同時殺了知情的你,就是一箭雙雕的妙計!” “是啊,看來他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在‘17’是有免死金牌的。” 江倦不自覺摩挲著手腕上發(fā)黑的血管,“只當我沒公開有關季隱的這一部分線索是因為我急于立功,又無組織無紀律,想把我們?nèi)齻€一窩端了……” “你不能去!!”蕭始打斷了他,“你不能去現(xiàn)場……” “可是蕭始,你要知道,我不去雖然能安然度過今天,但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活在隨時可能被殺的提心吊膽中,昨天我害了凱爾,以后可能有更多人因我受傷,甚至死去,我擔不起那樣的后果。” “求你了倦,別去!”蕭始俯首貼在他膝頭哀求:“求你看在我的份兒上自私這一回好不好?” “就是因為自私,我才要去。”江倦摸了摸蕭始的頭,“如果出事,首當其沖受到傷害的就會是離我最近的你,所以我必須扼殺這一切發(fā)生的可能。” 蕭始一時之間竟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無助地搖著頭。 “你也不必這么擔心,昨天鬧了那么大的動靜,‘17’一定有所察覺,甚至可能就在滅了葉承志的路上,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我們現(xiàn)在也應該在他們的監(jiān)視里。” 江倦假裝去吻蕭始的嘴角,捏著他的下巴,令他微微偏過頭去,看清了后視鏡里停在他們身后的黑車。 “方才按喇叭的車已經(jīng)開走了,而那輛在我們后面等了這么久都沒出聲,還真有耐心。” “他們……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過去的恩怨讓蕭始很難不去顧忌“17”的存在,當對方近在身邊,他幾乎是生理性的不安。 “他們要暗示……不,是明示我做一場交易,在等我的答復。” 江倦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后方,不屑地輕笑一聲,“這該死的默契……” “他們是想借刀殺人?” “嗯,先開車。” 江倦把蕭始推回原位,等車子發(fā)動起來后不疾不徐道:“他們想除掉葉承志這根不聽使喚擅自行動的觸手,但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不能為所欲為,至少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暴露。而在這件事上,我和他們的立場一致,也想搶先一步弄死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葉承志,所以他們率先示好做出暗示,想促成這次合作。” “可你不怕他們背地里坑你嗎?” “坑還能坑到什么程度,最嚴重也不過關乎性命,偏偏他們是舍不得我死的。所以……” 江倦緩緩放下車窗,對外面打了個手勢。 很快接收到信號的黑車就降下速度,消失在了車流中。 江倦擦了擦手背上的雨水,昏沉道:“信他一次吧。我倒要看看,姓葉的想怎么弄死我……” 說著,他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點進去以后,江倦眉頭緊蹙,放大了音量,一聲嘶啞的怒吼嚇了正在開車的蕭始一跳。 “我說我要見他!!葉明宵!把他帶來見我!!” 這嗓音幾乎辨不出是陳情,蕭始瞄了一眼,這竟然是某直播平臺的實時影像。 “我再說最后一遍,如果切斷我的直播,我就立刻殺了這個人!” 幾近癲狂的陳情拿著手機,鏡頭下移,將地上滿臉驚恐,被堵著嘴瑟瑟發(fā)抖的人收進了畫面。 “趙子駿?怎么他也在?” “他被取保候?qū)彛靶┤兆泳碗x開醫(yī)院了,監(jiān)視他的警察也沒想到他會發(fā)生這種事吧。” 江倦咬著指尖,想從畫面中找出更多細節(jié),“看來葉承志還真是打算一次性除掉好幾個,可惜心太急。” 他剛說完,直播中的陳情手拿匕首指著趙子駿,又吼了起來:“從現(xiàn)在開始,十分鐘見不到葉明宵的人,我就殺一個人質(zhì)!如果警察敢來怪我的事,我立刻引爆炸彈!!” 他指著身上綁緊的炸藥,揮著手里的遙控器,指著身后被迫蹲坐在墻邊的人們。 警方談判人員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陳先生,您先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可以嗎?” 比起陳情的音量小了不少,需要仔細聽才能聽清,由此可以推斷,警方人員距陳情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見陳情沒有拒絕,談判代表又道:“陳先生,我們不知道您和葉明宵有什么恩怨,但你身后的人質(zhì)是無辜的。糾紛可以調(diào)解,但生命只有一次,請一定要冷……” “不!他們不是無辜的,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陳情聲嘶力竭地喊道,“他們漠視了季隱的死,就都是死有余辜!!” 車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江倦說:“我收回剛才的話,葉承志的胃口比我想象的要大,他想大開殺戒。” 他退出直播,反手回撥了個電話:“是我,讓他們穩(wěn)住陳情,告訴他,我要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周五到周日的名單依舊周一放出~ 第175章 爆炸 兩人趕到cbd時, 除了陳情所在的三十三層以外,其他樓層的無關人員都被緊急疏散了,只有特警和排爆小組在臨近的上下兩層樓待命。 江倦下車之后便環(huán)顧四周, 找到了狙擊手在附近大樓隱蔽的點位。 可惜該樓層正處于大樓“蘑菇“外觀的菌蓋下, 窗子又都被遮光簾擋住, 恰好是死角, 外面很難看到內(nèi)部的情況,也就無法定位嫌疑人的位置。 直播中,陳情因為談判人員提到了江倦,情緒有所緩和, 但這個名字帶來的效果遠不及江倦的預期, 可見雖然江倦的信任取得了陳情的好感, 但在他眼里, 依舊屬于“不可被信任的警察”分組。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不,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我要見葉明宵你們聽不懂嗎!把他帶來!!” 他吼完之后便再度握緊了手里的匕首, 將刀尖指向了趙子駿, 嚇得后者兩眼一翻,就這么暈了過去, 身下洇了一大片濕。 陳情冷笑一聲,狠了狠心, 正要將刀子捅進趙子駿的脖子, 這時江倦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他言簡意賅, 半字廢話都沒有, “陳情, 你知道自己被騙了嗎?” “什么?……什么被騙了, 你說清楚!!” 談判專家手里的手機映出了江倦的臉孔,他站在雨中,黑如鴉羽的發(fā)絲被打濕,貼在耳側(cè),仰頭看著三十三層。 “等我?guī)追昼姡疫@就上去。陳情,記得不要靠近窗邊。” 給他遞耳機的姜懲一聽這話差點原地蹦起來,“你跟他說這個做什么!” “他可以不用死的,救一個是一個。” 江倦接了耳機,卻掛在了自己的右耳上,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對蕭始說:“你在下……” “我陪你。” 他自知甩不開蕭始,只能默許他跟在自己身邊。 上電梯時,他低聲說:“我不保證你的安全,勸人這種事我并不擅長,不保證……” 蕭始狠親了他一口,“別說話了,這種時候應該多親幾下。” 說罷便把那人頂在了墻上,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到電梯鈴響,才不舍地放開他。 江倦被吻得有些迷亂,嫌臟似的擦了擦嘴角,順手抹去了臉上的紅潮。 兩人走出電梯,就看到了整裝待命的特警。 為首的人對他點了點頭,指向了通往辦公區(qū)的捷徑。 雖然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江倦還是認出了對方,用口型無聲地問:“連驍?” 那人點點頭,并在二人經(jīng)過他身前時小聲提醒:“注意安全。” “你也是。” 江倦轉(zhuǎn)過身對蕭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等下不要貿(mào)然開口,隨后咳了幾聲,讓陳情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到來。 “我想見葉明宵……” 不知是氣力耗盡,還是身心疲憊,陳情已經(jīng)沒了方才叫囂的氣勢,坐在辦公椅上,一手持刀,另一手握著遙控器,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讓我見他……我要,我要給季隱討個公道。” “你所謂的公道是什么?殺了葉明宵,給他報仇?” “不然呢?!” “那現(xiàn)實要讓你失望了,怕是你一廂情愿的付出非但不會讓摯友泉下安息,反而會落他記恨。畢竟,誰都不希望看到自己舍命保護的愛人被朋友害死的慘劇。” “你說什么?”陳情驚慌地站了起來,茫然地看著手里的遙控器,“明明,明明是葉明宵他……” “強迫了季隱?證據(jù)呢?”江倦詰問,“你說季隱被葉明宵脅迫,這一點如今很難再考證了,但就季隱的尸檢報告來看,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疤,可見生前并沒有被施暴。那么我想問問,你覺得季隱是個逆來順受,受了委屈甚至不會掙扎一下的人嗎?” “可,可他……” “在雪山別墅里被侵犯了?這件事有證據(jù)嗎?” “這,這種事怎么可能會有證據(jù),碰到這種丑事,誰都想遮掩的吧!”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陳情啞口無言。